17.纏綿
季振聲一邊喝茶一邊打量房子的構造,然而喝下去的溫熱茶水似乎跟酒一樣,慢慢的他只覺得有些熱,將風紀扣扯開了一些還是熱,季振聲再次喝下一口茶卻不管用,只覺得那火彷彿從小腹處往上冒,燒的他整個人口乾舌燥。
正在這時候,他聽見有人嬌怯怯的喚「振聲」,季振聲回頭看向樓梯口的方向,呼吸一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他和昭月雖然交往半年多,但一直發乎情止乎禮,除了偶爾親吻,其實也有忍不住的時候,但每次想到這是他喜歡的姑娘不能這麼草率,就強行終止了。
季振聲的腦子有些亂,眼前的女人穿了一件桃紅色的睡衣,領口開的很低,隨著她走動,胸前的雪白隨著呼吸露出來幾分,睡衣下擺更是堪堪到膝蓋上面,大腿怎麼都遮不住,季振聲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兩條白生生的腿,只覺得小腹處的邪火壓都壓不住。
林昭月看著季振聲眼神發紅,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挑,似乎很關心的上前,撫上季振聲的臉:「振聲,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臉上的小手冰冰涼涼很是舒服,季振聲聽著那魅惑的聲音倏的一下將林昭月拉進懷裡,照著那塗抹鮮紅的嘴唇就親了下去,林昭月彷彿受到驚嚇一般瞪大了眼睛,驚呼聲被堵在喉嚨里,她「唔唔」的掙扎之間,桃紅睡衣的帶子也慢慢的散落開來,等看到她胸前的美好,季振聲再也忍不住一般打橫將她抱起就朝樓上走去。
林昭月兩隻腳亂踢騰:「振聲,振聲,求你快放我下來,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們不能這樣……」
女人柔弱無骨的嬌軀在他身上蠕動,季振聲難耐的喘口氣,緊緊盯著林昭月聲音嘶啞的不像話:「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說完就兇狠的將她身上的睡衣扯開,連今日房間都等不及,更是粗魯的連她的內衣也一併扯壞了!
微涼並不知道在青州城裡某一個地方,她名義上的丈夫正和別的女人恩愛纏綿,她帶著季蜚聲和碧雲以及大包小包回了季家,只覺得今日很是盡興。
除了給身邊的幾個人帶糖炒栗子、蛋糕這些吃食以外,還給季老夫人帶了一對據說是東北來的老虎護膝,季將軍則是一個法蘭西產的煙斗,季蜚聲有些開玩笑說:「我給你又當車夫又當苦力的,怎麼沒見你給我買禮物。」
微涼好心情道:「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季蜚聲心下一動,心說那假如有白送上門的男人你要不要?
接下來的日子微涼再也沒遇見過季振聲,她一連小半個月日日都出門,可以說是日日早出晚歸的,季老夫人以為她心情不好出去玩鬧,自然不會阻攔,反倒白媽媽還是老思想,認為女人就應該貞靜賢淑,天天拋頭露面的不好,奈何微涼一句:「呆在季家太壓抑了!」成功讓她閉嘴。
微涼帶著一張不知從哪裡來的大街小巷地圖,拉著碧雲碧月,今日打聽一下這個巷子治安如何,明日打聽一下那個巷子出入可是方便,如此幾日下來,別說外人了就是最親近的碧雲碧月都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小姐,查理街住的大都是一些暴發戶,您打聽這個做什麼?」
此時主僕三人正在查理街對面的一家小茶館休息,微涼早就將身上的洋裝、旗袍之類的換下了,而是穿了一身女士淺灰色的西裝,她剝著桌子上的花生,慢騰騰的說:「到時候你們自然就知道了。」
微涼眼神悠遠,為什麼打聽這些?因她要早做準備啊!免得到時候成了眾多人口中的不受待見的黃臉婆,走到哪裡都有人指指點點,還要收穫大批同情又幸災樂禍的眼神,與其這樣倒不如呆在別人找不到的地方躲個清凈,也圍場沒有替以後打算的想法。
畢竟再過二十來天,女主角林昭月就會被曝出懷孕,而季振聲帶著她去醫院做婦科檢查的時候還會被花邊小報的記者拍到,順便補充一下,那天也是阮歆父親六十大壽的日子,小報曝光卻在這一日狠狠的打了阮家的臉,而原劇本中阮歆這個女配就是從這時候開始黑化的,她怎能允許有人生下季振聲孩子的同時還將家族的臉面踩在地上呢!
阮歆她不針對季振聲,卻對林昭月恨之入骨,死死的認為若不是林昭月勾引季振聲,季振聲怎會不惜違抗父命,讓她成了青州城的笑話,所以阮歆誣陷林昭月肚子里的孩子來歷不明,藉機將林昭月推倒,甚至叫了一批小混混去嚇唬林昭月……
而那個孩子也甚是堅強,每次都能等來季振聲不說,最後健康的呱呱墜地,可讓阮歆更為嫉妒的是,那不過是個女孩兒而已,季振聲彷彿如獲至寶一般對那個孩子千嬌百寵,他在士兵面前是冷硬嚴厲的,唯獨看到他的女兒整個人都溫柔的滴水,就是這樣的鐵漢柔情更是叫阮歆痴迷不已……
「小姐,大姑奶奶和林小姐在一起。」
碧月的聲音叫微涼的思緒拉回來,她看了一眼微涼,小聲疑惑的說:「大姑奶奶不是很討厭林小姐嗎?為何現在又很親密的樣子。」
微涼順著碧月指的方向,果然看見林昭月挽著季薔的胳膊,有說有笑的進了一家女性會館。
若是以往遇見和劇本中不相同的地方,微涼大概要大驚小怪了,然而現在卻能很淡定的說:「她們無冤無仇的,在一起逛街有什麼奇怪的。」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尤其是原劇本中阮歆幾乎眾叛親離,而林昭月卻能贏得季家大部分人喜歡這本身就是一種魅力,更何況像季薔這樣吃軟不吃硬的性子,以林昭月的心機,豈能拿不下她?
劇本中林昭月雖然有些瑪麗蘇、白蓮花的人設,但是她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使自己生活的更好,即使對阮歆用了心機那也是站在各自不同的立場上,也無可厚非,微涼不是阮歆,她曾經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分析過這兩人,可惜……如今她是阮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