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四十九巴掌
「賤人!醒來了何必再裝睡?你以為就憑你能逃出去?」
微涼剛睜開眼,臉上又挨了一巴掌,之前那個對她笑的很是甜美羞澀的小娘子此時冷著一張臉,用一種惡毒快意的眼神看著她。
微涼的嘴巴被塞住,臉瞬間火辣辣的疼,尤其是牙齒磕在那圓球上都有些麻木了,她神色平靜的看著「木家娘子」。
「你就是用這雙眼睛勾引人的吧?真想把它挖出來!」
那雙手伸向微涼的臉,微涼下意識的轉頭。
柯秀玲身上還穿著白色的喪服,見微涼轉頭,粗魯的將她嘴中的圓球扯下來,她冷笑道:「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是我?」
微涼張嘴活動一下酸困的口舌,淡淡的說:「不然呢?我應該怎麼稱呼你?木家娘子?」
平淡的彷彿對著一個陌生人一樣,若是微涼害怕求饒、歇斯底里發怒,柯秀玲可能會快意,但是她這樣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只會讓柯秀玲更為惱火!
「啪啪啪」又是三巴掌,直到柯秀玲自己甩甩打疼的手,才說:「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而微涼的內心此時是憤怒的!她不知道這人是誰,為何莫名其妙的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恨意,但驕傲和自尊卻絕對不讓她在這個人面前失態!大有有種你就打死我的寧死不屈樣!
「你綁我有什麼目的?你要知道我是涼城李家的女兒,」微涼看看已經快到中間的太陽,算計了一下她離開的時間,甚至笑了一下說:「我如今已經出來快兩個時辰(四個小時)了,想必我的家人此時已經發現我失蹤,你說依李家的勢力,他們多久會找到我?」
不是微涼有多大的自信,而是她全力留下的線索如果還沒用的話,那隻能聽天由命了,假如今日要死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她也要有尊嚴的死去,但是很明顯這個女人費這麼大勁為的可不是要她死!
柯秀玲看著這張雲淡風輕的臉,哪怕此刻她無助的躺在這裡,也能讓人感到她凌然不可侵犯,想到也許元郎就是愛她這幅模樣,柯秀玲就嫉恨的要抓狂!所處地位和環境的不同,造就了她小心翼翼的性格,而她,永遠都不可能有李家三娘子這樣的從容釋然!
如今她哪裡還記得之前林宴的叮囑,只想將眼前這個女人毀掉!
獰笑道:「我不知道他們多久會找到你!但是我一定會在他們找到你之前讓人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微涼心中一緊,自然知道這個女人說的「舒舒服服」不會是什麼好話!
「這個女人賞你們了,只要留條命其餘的隨你們處置!」
微涼看不見夾板外面有什麼人,柯秀玲卻笑著和她說:「你說要是你被這群鄉巴佬糟蹋了,元郎還會不會繼續想著你?」
就在微涼迅速想著對策的時候,突然聽見了這麼一句,電光火石間她猜到了一個人:「你是柯秀玲!」
那肯定的語氣讓柯秀玲驚訝!
「你認識我?」
她最終和微涼說話,但瞬間圍過來四個大漢的動作可沒停下來,他們還穿著喪服卻笑嘻嘻的就要將微涼從夾板里拖出來,看著這些人淫邪的眼神,微涼使勁咬唇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柯秀玲的注意力!
「我知道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關於未來的你,還有元非!」
柯秀玲依然冷著臉,微涼加把勁:「元非的妻子最後可不是你!你真要讓別人將這些話都聽去?」
轉頭嘲諷的依依看向這些人:「你們也不怕被滅口!」
原本已經摸上微涼小腿的那雙手瞬間僵在那裡。
彷彿是領頭的那個人,陪著笑臉對柯秀玲說:「娘子,這位小娘子可是李家嫡出的小娘子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奴們不便聽的東西,您看……」
「狗東西!滾!」
柯秀玲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慢慢退開的壯漢們,然後朝著微涼的臉開始打,彷彿要將她的臉打爛一樣!微涼能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的恨意,但她甚至還能苦中作樂的想,扇耳光就扇耳光,毀容總歸比**好!
她的臉快要麻木了一般,那巴掌卻突然停止了!
「柯秀玲!誰允許你打我的人?」
那個所謂的木宴此時突然出現在這裡,一把將柯秀玲推開,柯秀玲冷不防被這麼一推直接四面朝天摔倒在了地上!卻立即起來朝來人跪下,喊著:「大郎君恕罪!」
而微涼終於被人從夾板里抱了出來!她垂著眼睛,悄悄打量四周,這才看清原來他們是在一片葳蕤的墳場里!
「瞧瞧這漂亮的小臉蛋,差點毀容了!」
林宴有些心疼的就要伸手撫摸微涼的臉蛋,微涼下意識的再次偏頭,然後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將手摸向了她的胸口!
微涼渾身僵硬,就聽這個男人調笑的說:「我就喜歡有個性的小娘子!」
微涼餘光里看見柯秀玲嘴角勾起!
「這位郎君,你如果喜歡我這張臉的話,我建議你趕緊用藥敷,畢竟挨了四十九個巴掌,若是太遲了恐怕救不回來!」
微涼強忍著那隻噁心的咸豬手,試圖轉移注意力,果然那手停下來,驚訝的說:「四十九巴掌?真是太狠了!嘖嘖,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太可怕了!」
好在他大概真的在乎微涼這張臉,將微涼靠在不知道是誰家的墳頭,就去找藥膏!
趁著那男人離開,柯秀玲冷笑著小聲說:「你別想挑破離間!」顯然女人更懂女人,微涼記著那四十九巴掌的用意柯秀玲完全明白!
而微涼迅速思考這個男人是誰,為何讓柯秀玲如此尊敬和忌憚,然而還不等她分析原劇本中柯秀玲的人際關係,那男人就返回了:「幸好消腫藥我常備著,不然你這張臉就沒救了!」
常備消腫藥?
暫時算是最危險的警報解除,微涼也鬆口氣,他伸手給微涼抹葯的空擋,微涼趁機說:「敢問郎君尊姓大名?」
「呦!你不怕我?」
微涼苦笑:「若不是郎君,我的臉大概要毀了,試問那個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貌?」
愛惜個屁!**對於女人來說不僅生理上還有心理上創傷都是難以磨滅的,她又不是聖人,毀容就毀容了!她又沒指望這張臉能給她帶來多少好處!甚至她看著眼前的情景,甚至懷疑就是這張臉給她帶來的禍事!
「說的也是!」
他點頭漫不經心的看看四周說:「都走到這個地方了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湖州林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