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聯手的舞者
岳漣漪見微涼皺眉,嘟囔了句:「果然是小古板乖乖女!」
她重新拉開椅子,清清嗓子道:「那好,你為什麼會躲到圖書館來?」
「她讓我跟米老師說她要演白天鵝,我沒聽,又不想見她就來圖書館了。」微涼說的輕描淡寫。
岳漣漪又嘲笑:「你這是活該自作自受,誰教你對她千依百順的,都是賴你賴上癮了!米老師定下的事是你能決定的嗎?她盡給你出難題了!」
「好吧,你說的也沒錯,不過最主要的是,我現在太弱了,她只要推一把我都起不來,所以只好避其鋒芒了。」微涼攤手。
她不可能和岳漣漪說的那麼透徹的,但真真假假說兩句還是可以的。
「那我們合作怎麼樣?」
「合作?」
「對,來一場天鵝公主保衛戰,你保衛你的白天鵝,我保衛我的黑天鵝。」
微涼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道:「現在保住了,那以後呢,你有沒有想過以後,你的黑天鵝被我代替,或者,我的白天鵝被你代替。」
岳漣漪的人跟她的容貌一樣,都是帶著攻擊性的張揚:「我說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不管是你代替我,還是我代替你,這都無所謂,關鍵是我都只接受光明正大的,能從實力上將我打敗的人,但誰想另闢蹊徑、用一些齟齬的手段讓我從這場競爭中落選,想毀了我,那我一定會先毀掉她!讓她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若是別人微涼可能就是一笑而過,但是這人是岳漣漪,她清清楚楚知道這人最後會對卓越奮起反擊把她送進監獄里,而且岳漣漪這話何嘗不是在警告她?有這樣的對手是劉光之幸也是不幸,幸的是她有一個旗鼓相當讓人尊重的對手,不幸的是若是稍微有點疏忽,她的光芒就會被黑天鵝完全掩蓋,白天鵝最後只會暗淡消逝。
「那真是太巧了,我也只能接受有人從我最擅長的領域將我打敗,若是想在我身上使陰謀詭計,我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說的這麼文縐縐的,我只要你一句話:你合作不合作?」
微涼瞬間道:「合作,為什麼不合作?只是總得有個計劃吧!」
「你別又在我面前裝大尾巴狼,我告訴你既然咱們倆說要合作,這最主要的就是得坦誠,有什麼說什麼。」
微涼好笑:「我如今一個連路都走不好的人,你覺得我對你能有什麼隱瞞的,而且前面一個階段我們的目標就是別讓卓越太過得意忘形了,如今她為了角色不擇手段,你所認為的一切統統都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就是想把她繩之以法也沒辦法。」
岳漣漪翻白眼:「我自然知道暫時拿她沒辦法,但還不興我去找證據嗎?」
「噢,你想去找證據,找什麼證據?」
微涼將那顆珍珠往岳漣漪跟前一推:「你只覺得這顆珍珠就是證據,但是肯定沒在意這珍珠的來歷。」
岳漣漪將那珍珠隨手拿起來朝著燈下比劃:「知道它的來歷有什麼用,左右她拿珍珠害人的。」
「這種珍珠叫南洋珠,按照這個大小的樣子,這麼一顆大概300-700的價格不等,做成珍珠飾品很是漂亮,若是珍珠手鏈,大概就是二十多顆珠子,若是項鏈那就更多了,我們折中一下算500塊錢一顆珠子好了,二十顆顆也10000了。」
「沒看出來這點小東西還挺貴的,你知道的不少,可這跟它的價值有什麼關係。」
微涼想,他們考古的很多時候經常遇見那種疑似古墓的,實際上就是百來年的墓穴,有時候不好分辨,她跟周颯剛開始工作,經常就被抓壯丁,大多數搞的灰頭土臉也不一定碰到多少有用的,有些東西見得多了就熟悉了,她不過隨口說出來罷了。
「若是普通街上十塊錢就能買一串的那種,以我們舞團的薪資水平還有大家的打扮,不可能用那麼廉價的,因為那樣那麼動機反倒更明顯些,一眼就能看出有人故意扔了一把珍珠在那,畢竟珍珠的顏色和地面相近,但是你再看看這種珍珠的價值,有誰會把500塊錢扔在地上懶得理會嗎?」
岳漣漪一時間還是沒想明白,微涼耐心道:「如果是誰手上的珍珠手鏈或者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一類的珍珠飾品不小心斷裂了,掉在地上的珠子不小心落下沒撿走,然後剛好任芷青去衛生間踩在上面不小心摔倒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手法也太高明了!」
「所以到最後,就算你把這顆珠子交給警察,揪出那個手鏈、項鏈或者珍珠首飾斷裂的人,警察能給個什麼結果?國家哪條法律、哪個文件規定,公民必須將掉落的首飾全部找到撿回去,還是說因為自己的東西意外導致他人受傷,就要負民事或者刑事責任?」
「她真的有這麼周密的心思?我現在都懷疑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她不安好心我知道,但是這麼……這麼……」岳漣漪一時間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微涼心說,當然有,她為了害劉光每天在她喝的水裡面下藥,一個月都沒有被人發現,連監控設備都考慮到了,甚至沒有人為去破壞而是等它自然而然壞掉了,如果不是中途殺出岳漣漪這個程咬金,國家光腚總局也不允許這樣壞人陰謀得逞還能逍遙法外的電視節目播出,恐怕最後的勝利者就是卓越了。
她突然對岳漣漪一笑:「你相信嗎?如果你順著珍珠飾品這個線索查,查到最後戴首飾的那個人絕對不會和卓越有什麼關係的。」
岳漣漪看著微涼的臉半信半疑:「我總覺得你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你想那麼多做什麼,還是先想想接下來怎麼做吧,演出之前可能還沒什麼事,但是演出后她在角色上有突破還好,若是沒突破你就要小心了,畢竟我現在還是傷殘人士,暫時還算是安全的,而且米老師一直都說她適合黑天鵝的。」
「有這麼如臨大敵嗎?我還怕她不成?」岳漣漪白眼,微涼看著服務員傳菜上來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