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幹什麼
宮中來人無非是在今天這個大喜的日子帶來兩宮太后的賞賜,畢竟是博爾濟吉特族人,用賞賜表示看中和重視也是必要的。
而且兩宮太後派來送賞賜的人都是自己的親信,就像永壽宮,直接派了陶如格來。
陶如格喝了一盞茶,跟慶格爾泰的大嫂說了一會話,就問到:「夫人,五福晉今日可是來了?娘娘前幾日還說,五福晉有些日子沒進宮了。」
「是啊,端太後娘娘也說想福晉了!」孝端太后的親信也附和。
慶格爾泰的大嫂立即說:「勞煩兩位娘娘惦記了,等她回了王府叫她去宮裡跟娘娘請安。她啊人是早就來了,只不過帶著孩子,做什麼都不方便,阿日斯蘭如今又是開始認人的時候,很是粘她,剛剛在新房裡又熱人又多,差點都不耐煩了,她就抱著孩子回去洗澡了。」
慶格爾泰的大嫂說瞎話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明明之前已經有下人悄悄告訴她了,瑞親王去了姑奶奶的房中就沒出來,孩子也是奶娘帶著睡覺呢。
陶如格聽完笑著說:「這麼大的孩子可不就是正認人的時候?當年陛下也是這個樣子,誰都不要就要太後娘娘。」
「陛下和娘娘母子情深。」
慶格爾泰的大嫂附和,又說了寫不痛不癢的話,才送走了宮裡來的人。
然後將之前去叫慶格爾泰的嬤嬤找來:「姑奶奶為何沒來?」
慶格爾泰不是那樣沒分寸的人,對宮裡那位哪怕是心有芥蒂但面子上還過得去,而且她總覺得慶格爾泰從這次的事情中似乎一下子變了一樣,以前她不不管不顧做事只圖一時爽快,如今也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跟他們說自己的事了。
這樣一想又不免傷感起來,這女人吶!誰不想無憂無慮的被人捧在手心裡疼,誰不想任性妄為也有人在後面替她收拾爛攤子,但是這世上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就是天家的公主也有為難的時候,更何況她們這些后宅女人?
慶格爾泰如今這幅樣子,顯然是被瑞親王傷到了,對他不抱什麼幻想才自己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否則像是之前她哪次不是意氣風發、不是神采飛揚的?
回話的嬤嬤斟酌了一下開口:「姑奶奶身邊的塔拉倒是說姑奶奶一會就來,但是奴婢看著恐怕是過不來了。」
說完就往前走了兩步小聲說:「奴婢從院子出來之前的時候,塔拉和阿茹娜都在門外面,奶娘在偏房哄孩子,姑奶奶的寢房門窗緊閉,可是很多人看見王爺進了姑奶奶的院子。」
那嬤嬤已年過四十,沉浮后宅多年看的事情堪稱火眼金睛,又往她耳邊快速說了幾句,把慶格爾泰的大嫂鬧了個紅臉,忍不住「啐」了一口:「青天白日的!真是……」真是什麼她也說不下去了。
怪不得慶格爾泰到現在還沒來,恐怕也是覺得在娘家發生這種事,羞都要羞死了!哪裡還好意思往她跟前來。
任憑外面如何、別人怎麼想,慶格爾泰卻是無力去管,甚至她連自己的反應都控制不了。
先是被伊勒德從浴桶里折騰到屏風邊的小榻上,再從小榻上折騰到床上,整整糾纏了一個時辰左右才放過她,她作為一個第一次從理論過渡到實際的新手,就被迫解鎖了很多姿勢,一時間只覺得精疲力盡。
房間四周都放著冰盆,但因為夏末的時節,還有阿日斯蘭這個小孩子經常出入房間,冰盆也就是稍微解一下暑氣,比外面就好那麼一點。
微涼雖然剛剛洗完澡但此時再次渾身都是汗,伊勒德將她虛虛的摟著,她卻掙扎著要從伊勒德懷裡爬出去就要起來,身後已經饜足的男人此時溫柔小意的不得了,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別動,讓爺再抱一會,爺好久都沒抱過你了。」
身體某個部位被他這一扯有些羞恥的疼痛,平日里這樣一個跋扈強壯的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大多數女人恐怕聽了心都酥麻了,但是微涼只覺得想翻白眼,果然是下半身動物,之前怎麼不溫柔小意了?這會吃飽喝足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天熱,我想洗一洗。」
汗濕的肌膚貼著肌膚,微涼很是不自在,尤其之前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純粹不敢再去想一下,簡直叫她一張臉都要燒起來了,在此之前她有理論全無實踐,從來不知道男女之間竟然可以那樣親密無間到那種地步,還有那種昏昏沉沉如同雲霄飛車一樣的無能為力感覺,刺激卻也帶著不可預知的恐懼!
「爺一會抱你去洗,剛剛不是哭著喊疼嗎?先休息一會,順便陪爺說說話。」
他摟著微涼的手從毯子裡面伸進去,就要往微涼的腿上摸去,立即被微涼打開,也顧不得害羞:「你幹什麼!」
「幹什麼?爺倒是還有力氣干點什麼,但你這會還能幹什麼?自然是想幫你揉一揉。」
伊勒德被微涼阻止了一下,帶著遺憾的收回手改為從身後摟在她腰間說:「怎麼生個孩子反倒比以前還要羞澀的緊?」
微涼僵硬著身體,垂下眼帘:「你除了這事還會跟我做什麼?」
「要做的自然多了,還想你給爺再生個兒子。」他說完吧唧一口親在微涼汗濕的脖間。
微涼心頭一梗,有些嘲笑自己竟然想著在床上跟這個男人說事情,真是……
她不想再說話,伊勒德卻沒放過她:「你可真是狠心,爺剛回來你就回了娘家,不知道的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我回娘家確實對你不滿。」
微涼很是直白的轉個身正面面對伊勒德。
伊勒德失笑:「不滿?哪裡不滿?這裡嗎?」
他用身體頂了一下微涼,微涼先是一僵,然後有些嘲諷的扯扯嘴角:「我是你洩慾的女奴還是生孩子的工具,讓你一天到晚只知道這些?」
「要不要我仔仔細細跟你說一下,我為什麼會回娘家?」
伊勒德原本嬉皮笑臉、葷話滿篇,此時見微涼全然沒有歡好過後的喜悅,他自己也慢慢開始正視起來,唯獨有一點沒有變的是,他自始至終沒有放開微涼腰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