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一致對外

  伊勒德旁若無人的抱著微涼疾步而去,呼啦一下子一群人就剩下原本跟著太後娘娘的幾個還有三福晉了,三福晉被伊勒德吼了一句,尷尬又心酸,但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陶如格不著痕迹的打發走了。


  陶如格一見三福晉離開就趕緊去了亭子里,卻被地面上的滿目狼藉驚住,她心裏面止不住想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面子上卻不敢表現多少,只略略擔心的說:「娘娘……」


  烏仁圖雅仍然是保持著背對著陶如格的樣子,但是面上的表情、眼底的淚痕早就被她收拾乾淨了。


  「給哀家補妝。」


  陶如格看到她通紅的眼角,心顫了顫:「奴婢遵旨。」


  她當然知道主子這時候叫她補妝是為了什麼,仔仔細細的將脂粉撲在她面上,當看見烏仁圖雅眼角的細紋時,忍不住難過道:「還請娘娘保重鳳體,不要傷神。」


  「不會了,哀家早就說過,今日不過是想要個答案,如今也算是心愿已了,從此以後哀家再也不會為他傷神了。」


  那個「他」是誰,主僕倆不言而喻,等到陶如格給烏仁圖雅補好妝,她又是那個端莊嫻靜的太後娘娘,絲毫看不出和之前那個敞開心扉訴說心事的瘋狂女人有什麼相同。


  伊勒德眼睜睜的看著微涼在他的跟前暈倒,心急火燎的將人抱回房間,再次吼了一句:「太醫怎麼還沒來?」


  就感覺肚皮被撓了幾下,他一低頭就見微涼睜著眼睛瞪他,眼神清明哪裡像是暈過去才醒來的人。


  伊勒德愣了一瞬間,就聽微涼說:「今天是你的生辰,叫什麼太醫,你還嫌不夠亂?」說完狠狠的擰了一把他腰上的軟肉。


  伊勒德被擰的呲牙咧嘴,這才揮退下人讓給太醫說不必來了,轉身順勢坐在床上將微涼抱在懷裡。


  「你剛剛嚇到爺了,爺還以為你怎麼了?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微涼再次不客氣的把他腰間的軟肉擰了一圈,冷笑著說:「那種情況下我不暈倒,趕緊離開,你要怎麼辦,讓三姐姐拆穿太後娘娘?她只要稍微一聯繫就能知道你們那些事,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讓你和太後娘娘的破事天下皆知?」


  伊勒德無言以對,他倒是能訓斥一下三福晉的,但好歹那是他的福晉,最主要的是她又沒犯錯,自己連張口訓人都不行,一時半會竟然覺得微涼裝暈實在是個在秒不過的法子。


  但對微涼語帶嘲諷的說「你和太後娘娘的破事」卻是堅決不能認同,不滿的掐了一下微涼的渾圓:「爺和太後娘娘有什麼關係?你難道沒看到,是她先要抱爺的!爺又沒抱她。」


  「那你們怎麼私下見面了,總不會是她非要你留下吧,你一個大男人,在自家院子里,難道還能被人強逼著留下不成?」


  微涼越說越氣:「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跟她單獨相處!還有你身邊那個小太監!你竟然讓他給你望風!你知道不知道若是換個人能猜測出多少是非來?」


  不料伊勒德一愣:「什麼望風?順子不是後來找過來就被你綁起來了嗎?」


  「難道他一開始沒有跟著你伺候?你是你叫他守在外面的!」不然微涼也不可能那麼氣!


  伊勒德漸漸皺起眉頭,將微涼放下來在室內踱步:「我今日沒有帶他去庫布師傅那裡,只讓他在前院招呼陛下和太後娘娘帶來的一些貼身侍從!」


  微涼也慢慢覺得不對,然後不經意間和伊勒德對上眼,電光火石間兩人都有一個想法:「太後娘娘!」


  微涼訝然,伊勒德竟然也這麼想……


  「但順子不是跟在你身邊很久了嗎?怎麼會和太後娘娘有關係?」


  伊勒德卻沒理會微涼這個問題,他腦子轉的話立即聯想到的是高娃的死:「你還記得高娃嗎?其實她並不是什麼受不了地牢里用刑,而是被毒死的,如果順子是太後娘娘的人,那有一點倒是說得通,他是我的人假如帶著我的意思,只需要將高娃點醒一下,恐怕高娃就不敢不死,更何況她將她的弟弟當成眼珠子一眼……」


  伊勒德這麼一說微涼則是全明白了,但是微涼這回卻是不敢招惹伊勒德,伊勒德因為順子的背叛臉陰沉簡直能滴水,這個時候微涼哪裡想到要去招惹他?


  剛剛關於什麼太後娘娘跟他似怨非怨的爭吵也被此時的事情給擋住了,她和伊勒德的事那是內部矛盾,但是順子卻是一個禍患,有道是矛頭一致對外,這種時候微涼哪裡會胡攪蠻纏?


  正在伊勒德想著對策的時候,門外傳來侍從小心翼翼的聲音:「王爺,客人們都等著您開宴呢!」


  微涼也終於想起午宴要開了,趕緊起身對伊勒德說:「王爺快去前院吧!」


  伊勒德也想著微涼:「你之前剛剛裝暈倒……」


  微涼淡淡一笑:「今日這種日子,我作為王爺的福晉而且還是阿日斯蘭的額娘,太後娘娘都來了,我卻不出現的話,別人還以為我倨傲藐視陛下。」


  她站起來走到銅鏡面前看自己的妝容:「再說我又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麼要躲著,該躲起來的不應該是那心虛的人嗎?」


  伊勒德一愣忽然從背後擁住微涼,在她的腮幫子上響亮的親了一口:「爺就愛看你驕嬌的小模樣!」


  微涼被他吧嗒的一臉口水,尤其聽見這句話時候簡直就跟那種腦殘瑪麗蘇文中誰誰誰說「本總裁看上你了」這種話一樣,想想都惡寒!

  她給了伊勒德一個白眼,伊勒德卻哈哈大笑的出去前院了,等到伊勒德走了微涼之前臉上特意做出來的表情才收住。


  塔拉進來著急的說:「娘娘,該去花廳了,午宴馬上開始,聽說太後娘娘都到了。」


  微涼這才又整理了一下妝容出門,她在伊勒德面前含嬌帶嗔的只不過是一種保護色罷了,尤其是在伊勒德女人那多麼多的情況下,她從來沒有那種要替慶格爾泰爭取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那不過是女人想象出來的美好而已,就目前伊勒德面對的情況,他根本不可能有一個女人,所以她能為慶格爾泰做的就是讓這個男人離不開她,以後怎麼樣就看她的造化了,自己能幫到就這麼多。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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