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笑到最後
第二天微涼一直耐心等到中午醫生來又檢查了一遍,說她沒什麼大問題,讓回去之後注意食補,維生素也要按時***神放鬆,不要有太大壓力等等,她都仔細聽了。
一路平靜,在車上的時候就接到了許哥的電話:「我在這邊大概還要再呆幾天,到時候向蔚良和向先生的DNA檢測報告就出來了,這是最有力的證據,我會到時候一起帶回去,你們也注意安全。」
「好。」
微涼一臉沉靜的坐在車廂里,竹林想說點輕鬆的:「如今距離你生孩子還有七八個月時間,再加上產後恢復時間,我感覺你至少有一年的時間都是空閑的,你要不要好好安排一下這個時間,想一想要做些什麼,不然的話這樣閑著也挺無聊的。」
竹林也是在昨天晚上和應戰聊天的時候,想到應戰最後跟他說的那幾句話:「如今她懷孕,要是沒有事乾的話,容易胡思亂想,給她找點事情做,比如她對什麼感興趣,在不危害她健康的前提下,讓她輕輕鬆鬆的,一邊玩一邊有事情做。」應戰也想到了產前抑鬱症。
「我想學英語,然後再好好學一下關於表演的課程,最好是可以去校園裡老師課堂上學。」
竹林思索:「你是想繼續讀研究生嗎?」
微涼知道他的意思,開玩笑道:「我還想讀博士生。」
「志向遠大啊!」
微涼嚴肅了話題:「演員跟明星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現在我年紀還小,很多觀眾大概能看著我的臉原諒我演技某些方面的不成熟,但我以後慢慢年長,我不想等到那時候觀眾們大多數只會說她撈金怎樣的,彷彿我的眼裡就只看到了錢,但我想他們能看到其他東西。」
「我想著哪怕我這輩子就塑造了一個經典的角色也是好的,等到幾十年之後人們提起那部經典的電影,就會想起查微涼這個名字,這樣我也算對得起演員這個身份。」
微涼心中確實裝著事,但是也裝著別的事情,她想為自己以及查微涼和媽媽弄明白真相、討回一個公道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她的重點是什麼,她現有的日子,是查微涼把來之不易的「生」的機會留給了她,她從來都不想帶著滿腔的仇恨去生活。
而且她的生活不應該是充滿仇恨的,如今她有了一個可以繼承親姐妹血緣的小生命!她的韌性向來很強,有人越希望她過的糟糕,她越是要活的好好的給他們看,笑到最後的那個人才是笑得最好!
小和咂舌:「你想考表演系的研究生,我還能理解,那是你的英語不挺好的嗎?你現在每天還用那個ABC的app學英語,這樣還不行嗎?」
竹林笑她:「學無止境,所以你只能是一個助理,查微涼卻能提名新人獎。」
「在app上面學英語雖然也可以,但總歸是笨辦法,你運氣還不錯,我有一個大學同學他帶著妻子和兩個女兒來國內工作,至少會呆一年時間,到時候我請他的妻子給你教英語。」
「他們什麼時候來?」
「過完聖誕節吧,在他們那聖誕節,就和我們這裡的過年一樣隆重。」
「謝謝林哥。」
竹林搖頭:「我指望著你魚躍龍門,帶著我們一飛衝天。」
到底輕鬆了不少,片刻到了醫院微涼直接跟著小和往病房走。
劉嫂的病房是三人間的,實際上只住了劉嫂一個人,另外兩床都是空的,然而微涼走到病房門口還沒進去的時候就聽見有個女人大聲說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你當初可是說過了,你是去掙錢的,雖然我也沒指望你掙多少錢,但你錢沒掙到人卻進了醫院,她們怎麼不給你負責住院費?」
「如今倒好,我一個人要帶孩子又要來醫院照顧你,乾脆把我劈成兩半算了!」
劉嫂虛弱的聲音響起,微涼甚至有些聽不清楚她說什麼:「……是我自己要回來取東西的!」
「那你也是給她取東西,這個出了事情該是她負責!」
「我自然會負責!」
微涼再也忍不住推門進去,房間里一個抱著手臂的年輕女人回頭,打量了一下戴口罩的微涼,驚疑不定的說:「你是誰?」
小和不欲暴露身份:「劉嫂的僱主。」
「一會兒你把住院的繳費單子給我們,劉嫂給我們取東西所以才出了車禍,我們自然會負責住院的費用以及營養費。」
那女人面上浮現笑容:「這就對了嘛!我婆婆是給你們取東西才出了狀況,遇上你們這樣負責任的主顧,以後有什麼事情我們自然會優先考慮你們。」
小和看不慣她,直接說:「麻煩你去給我們拿繳費單子。」
那女人二話不說就去了。
微涼這才開口道:「劉姨,你怎麼樣了?好點沒?」
「好多了,你怎麼跑過來了,這裡路上不好走。」
「我有些事情等不及想問你。」微涼開門見山。
劉嫂嘴巴哆嗦了一下,就聽微涼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我以前問過你關於我媽媽的事情,但是你一直跟我說你沒有見過我媽媽,你其實見過的,並且還認識她是不是?」
「劉姨,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看著我將那個女人叫媽媽,叫了那麼多年,你卻沒有告訴過我真相,讓我一直覺得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所以媽媽才不喜歡我。事情既然過去了,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後來我慢慢長大了,就想著你既然那麼做肯定也有你自己的苦衷。」
「可是現在我跟他們都已經斷絕了來往,我想有些事情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劉姨,我把當你做親人一樣,也希望你也能跟我說實話,我不想這樣兜兜轉轉的,實在太累了,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會有那麼一本書嗎?」
「那本書不是我的,是一個叫向蔚良的女孩子的,很湊巧的是我們倆不僅名字像,媽媽的名字也是一樣的,更湊巧的是我們倆同年同月同日生。」
隨著微涼一句一句說出來,劉嫂本身就很憔悴的臉慢慢失去了血色,她根本不抬頭看微涼,放在被子上的手更是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