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相親
微涼畢竟是年輕人,頭上的傷口癒合的很快,不像張偉強都快半個月傷口才開始結痂。
不過對微涼來說傷口的癒合,並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因為馬燕妮雷厲風行,說到做到,當時說等她傷口差不多好了之後要給她相親,真的是打算給她相親的。
甚至這個時候微涼再搬出張偉強的事情都已經不管用了。
「雖然說他如今生了病,但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要死死不了,要活活不旺,而且你看他那樣,明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以後的日子還有的磨!」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是打算他死了之後我再找對象嗎?恐怕對你都老了,他還活著給人添堵!你說你現在不找對象還想拖到什麼時候?」
馬燕妮撩開她的頭髮仔細看了看她傷口上的那個疤,說了一句:「拿頭髮遮一遮,完全看不出來,一會兒出去換件好看的衣服再給自己化個淡淡的妝,把你那個口紅呀什麼的都給抹上,收拾的漂漂亮亮的。」
「媽,真的非要去相親嗎?」
「不然呢?」馬燕,你看起來精神不錯,還有心情把衣櫃打開了,然後把那些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一樣一樣攤開在微涼身上比劃。
「這個小夥子年齡跟你差不多大,如今在銀行上班,工作穩定,人看著踏實,也不是說讓你見一面就把人給定下來,至少你去看一看,好歹心裏面有個譜,成不成,我到時候也好給人家回話。」
馬燕妮如此興緻勃勃,微涼想到她病才剛剛好了一些,何必再去惹她生氣呢,反正順著她就行了。
「那好,我一會兒就去。」
馬艷妮讓張林陪著媳婦孩子出去玩了,家裡面只有她和微涼,等到門鈴響起來的時候,微涼也正好換了一身修身的天藍色打底毛衣長裙,塗了溫柔的豆沙色口紅,看起來美麗又清新。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楊建兵領著楊釗來了。
楊釗幾乎是把眼睛粘在微涼身上移不開,如果說上一次見到微涼的時候,她是憔悴的惹人憐愛的連嬌弱美,那麼這次就是青春洋溢的活力美。
不管哪一種美,都叫楊釗覺得好看,然而,相比起來他更喜歡這樣帶著健康的美。
「榕榕這是打算去幹什麼?打扮的這麼漂亮。」
楊建兵見兒子把眼睛恨不得粘在人家小姑娘身上,忍不住替他開口問的。
馬燕妮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前些日子我有一個朋友跟我說她有個親戚的兒子,如今年紀不小了還沒有對象,然後覺得我們家榕榕正好跟他親戚的那個兒子年紀相仿,我就想著讓兩個孩子見一面。」
「原來是相親啊!」
他說完忍不住看了一眼楊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馬燕妮完全沒有領會他的意思,甚至還說:「老楊,我記得你是做生意的,看人也准,如果你有認識的好青年,不妨給榕榕介紹幾個。」
楊建兵聽到自己的女神給她派遣任務哪裡有不答應的,連忙點頭:「這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他心裏面想著合適的人選,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但是就怕馬燕妮根本看不上。
楊釗自然聽到了馬燕妮的話也聽著他爸爸的話,心裏面不痛快是肯定的,但是他一沒有跟微涼關係親密,二也不是她的男朋友,人家媽媽給她介紹對象,讓她去相親,他哪裡有什麼資格阻止?
兩個大人在那邊說話,微涼倒也有事情想問楊釗。
「釗哥,」
楊釗正在神遊天外,突然聽到微涼柔柔地叫了一句「釗哥」,整個人心裏面一酥。
「嗯?」
他有些愣愣的看著微涼。
「是這樣的,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楊釗幾乎不敢去看坐在他斜對面打扮的美麗動人的女孩。
「你問。」
然而他說完這兩個字有些懊惱,他覺得自己平日里也不是什麼沉默寡言的人,跟那幫兄弟們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大多數都能說出鼓舞人心的話,怎麼這會兒就簡簡單單地說了兩個字?
「我那天見到張偉強先生的時候,他頭上帶著傷口,還跟我說是我找人打的他,我心裏面就奇怪的緊,我什麼時候找人打過他了。」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楊釗的表情,然而並不能看出什麼,她甚至不知道楊釗是不是在聽這句話。
「然後我就問他,打他的是什麼人,但他大概也不認識,只說為首的那個人看著一臉兇狠,染著一頭一看就不像什麼好人的黃頭髮。」
楊釗的關注點就很奇怪:「你難道覺得我看著很兇狠,覺得我這個頭髮不像好人?」
微涼當然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如今人家明目張胆的問,雖然這人大概可能愛慕張榕,但是這樣一個人物愛慕她,對張榕來說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她當然是立即否認了,但也基本上確定把張偉強的腦袋打破的人就是楊釗。
「沒有啊,我覺得你看起來很是嚴肅穩重,只不過這一頭黃髮跟你的氣質有些不搭罷了,根本沒有看起來不像好人這種說法。」
楊釗心裏面把慫恿他染髮的人罵了個半死,說什麼人過的頭髮看起來很有范兒,很時髦,如今榕榕妹子都說了跟他的氣質不搭,轉念一想,原來榕榕妹子覺得他嚴肅沉穩啊,心裏面又有些雀躍。
「那你覺得我嚴肅沉穩好不好?」
這話問的就有些曖昧了,微涼可從來沒打算替張榕做主,跟哪一個人談戀愛。
正當他正想著要怎麼回答的時候,馬燕妮女士給她解了圍:「榕榕,你是不是該走了,加上你坐車的時間,等你過去剛剛好,頭一次跟人家見面可別遲到了。」
「我知道了。」
微涼剛起身就聽見楊建兵說:「何必讓榕榕一個女孩子去打車,再說天氣這麼冷的,車也不好打。我讓小釗送她一下去就好了。」
兒子去送榕榕,他也算是給兩個小年輕製造一些相處的機會,順便他就沒有車,等兒子一去一回的,這段時間它也可以和馬燕妮多待一會了,豈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小釗小時候可沒少在你們家吃飯,他跟榕榕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