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負責
魏平壤說著就直接上了她的馬車!
傅瑾瑜冷臉,到底心中有氣,更何況魏平壤這行動完全沒看出來對她的尊重!
傅瑾瑜直接一個茶碗朝他腦袋甩了過去:「男女有別,有什麼話魏將軍還是就站在地上說的好。」
魏平壤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接住了那茶碗,只不過眉頭一皺:「傅小姐就如此不待見魏某?」
上過戰場的男人,手上不知道收割了多少人命,冷下一張臉也確實讓人害怕,可是傅瑾瑜不怕。
從那天晚上開始,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雖然長了一張凶神惡煞的臉,看著也不好相處得很,可是不會無緣無故對人出手,尤其是無辜的陌生人。
自己那天晚上是著急害怕慌了神,可是事後冷靜下來就察覺到了不對,畢竟哪裡有壞人不但把自己的臉露出來,還給自己一塊玉佩,讓自己有事情去找他幫忙。
「若是不知道驃騎將軍魏平壤是什麼樣的人,我恐怕也跟全天下所有的姑娘一樣對魏將軍抱著欽佩和敬仰之情,只不過現在……」
傅瑾瑜未說完的話,任是兩個人之間誰都明白,魏平壤有些不自在,只不過他人已經順勢上了馬車,畢竟就算是他讓人悄悄的把馬車給弄到了巷子裡面,可是一個大男人站在這裡也是挺打眼的。
他坐在傅瑾瑜對面眉眼真誠的說:「傅小姐,那天晚上實在抱歉,可事急從權,我並不是有意那樣對你,所以我當時就給你留了一塊玉佩,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大,大可以去我說的悅來客棧找人。」
傅瑾瑜沒做聲,她也知道這個人肯定是當時匆匆忙忙的,不知道是哪裡,胡亂闖到了她卧室,可是就算心裏面明白,可也挺不痛快。
「可我也說了,當時的情況,既然逼不得已,那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今天你幫了我一把,那天晚上我幫了你一把,正好扯平我們從此以後兩不相欠。」
傅瑾瑜說的是心裡話,況且她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微涼內心不由得贊同,在她住在傅瑾瑜身體裡面的這幾個月,兩個人所有的感官體驗都是相通的,情緒波動極為厲害的時候甚至情感相通,她甚至比較慶幸,自己後來遇到的這幾個劇本裡面,角色都不是那種聽不進去勸阻的……
魏平壤屬於意料之外的人物,微涼自然也不知道這個人,況且就像傅瑾瑜想象的那樣,大半夜的匆忙闖入一個姑娘家的閨房,明明是驃騎大將軍這樣的身份卻被官兵捉拿,明擺著不同尋常,傅瑾瑜這樣差不多已經是麻煩纏身了,如何還能再招惹來一個更大的麻煩?微涼簡直再欣慰不過。
魏平壤卻再次擰眉:「可是我差不多把你都看光了,還在你的閨房裡呆了一夜,畢竟有損你的閨譽,你難道不需要我補償嗎?」
傅瑾瑜臉色也不自在,她有些氣惱,都說了就當那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兩個人兩不相欠了,怎麼還說這些?
「不需要!」
「其實這件事情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我對你負責,娶了你,只不過我擔心你在這并州城生活的久了安安穩穩的,不願意跟我去邊疆,而且你瘦瘦弱弱的,風一吹就能倒似的,在那裡,日子可比并州城辛苦的多……」
傅瑾瑜不可思議的看著魏平壤,兩個人明明在說兩不相欠的事情,怎麼說著說著就好像她要嫁給他去并州城了?
若是她問微涼,恐怕微涼一定會翻個白眼告訴她,恐怕這個男人是向來獨斷專行慣了,根本就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
傅瑾瑜忍不住出聲打斷他:「魏將軍,我從來沒想過讓你對我負責!」
「可是那天晚上我都將你看光了!還抱了你……」
傅瑾瑜氣的滿臉通紅!羞惱的打斷他:「魏將軍慎言!我的衣服穿的好好的,只不過那時候我們之間的距離有些近而已!」
魏平壤還在糾結:「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看見了就是看見了,這有什麼不好承認的,既然看見了就該負責……」
「我不需要你負責,行了嗎?」傅瑾瑜火冒三丈,她之所以幾次三番打斷這人說的話,就是不想他再提起那天晚上的尷尬事情,這人怎麼如此沒有眼力見!
「不需要我負責?為什麼?」魏平壤看著有些苦惱,甚至有些疑惑不解。
「我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理應該對你負責,娶了你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他皺著眉頭,眼神很認真,看著傅瑾瑜彷彿覺得她像是在無理取鬧一樣。
忽然眉頭之間皺的更緊了,沉聲說了一句:「難道你已經定親了?」
傅瑾瑜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真的意識到這個男人竟然說的是認真的,一時間心裏面複雜的無以言表。
「不過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情而已,魏將軍不必掛懷,事情既然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
她正兒八經的外祖家,自幼跟她一起長大的表哥,即使跟她有了婚約,都能若無其事的說「納她做妾」,可是魏平壤這樣一個相當於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僅僅是因為那混亂的一晚上就要對她負責,傅瑾瑜簡直百感交集。
自古以來有擔當責任心的男人都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哪怕魏平壤跟她的關係很奇怪,但還是架不住傅瑾瑜神色柔和許多。
「難道你真的有婚約了?」
魏平壤聽到她答非所問,立即想到這個問題,他還是個半大小子的時候,就被父兄帶著上了戰場,從一個小兵開始做起,家中哪怕有姐妹也都嫁的早,他跟女人幾乎沒有交集,根本不明白女人家的心事。
只不過他們魏家男兒都敢作敢當,自己既然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自然要負責任,可是這個姑娘若是有了婚約,那該怎麼辦?
傅瑾瑜自然看清楚他那滿目的糾結,明明看面相就知道是一個挺不好惹的人,可是這時候他坐在馬車裡面皺著眉頭,竟然覺得有一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