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惡人還需惡人磨
這時門口一壯漢闖入,手中拿著一把大刀架在馬元義脖子上,「還不快招,信不信我一刀把你的頭砍下來。」此人是屈恆從小養到大的義子,本來想叫他六藝的,結果不知怎麼滴,這個義子除了喜歡舞刀弄槍對琴棋書畫絲毫沒有興趣,人又生得特別粗狂,所以屈恆乾脆讓他保護好屈府上下的安全。
一開始,屈恆還不想讓他進來怕耽誤大事,何況樊噲不是深謀遠略之人,要是透露給馬元義一些消息,說不定對他們不利,所以一直看守在密室外。
但是等到樊噲聽到馬元義竟然這麼大罵屈恆,火冒三丈也不考慮義父不讓他進去的命令,直接闖了進去,就出現了剛剛那一幕。
樊噲長的一副窮凶極惡的樣貌再加上其低沉如鐘的嗓音和精準的刀法。馬元義脖子輕輕挨著那把鋒利的大刀已經隱隱有些出血,嚇得直接尖叫不止,褲襠底下已經是濕成一片了。
樊噲看了他這副囧樣哈哈大笑,甩了他兩巴掌,「沒用的東西,你們那狗屁聖天教的人都這麼膽小怕事嗎?既然你都怕了還是快些招吧,免得再受些皮肉之苦。」
屈恆見義子如此狂暴卻又正能對付這樣的無賴為自己出了這口惡氣,也不去勸樊噲注意休養任憑他打罵馬元義,連屈宗也為這個弟弟的行為拍手叫好。
最終馬元義還是招認他就是青衣聖天教的右護法馬元義,他們的天公聖王和地公聖王原來就是荊州出了名的混混兄弟張驕和張傲。還交代了他們欺騙無知少女奪取她們的貞操,勒索有錢人,蠱惑人心,勾結官府等一系列的罪狀。屈宗拿筆記錄下來,特意讓他蓋上章,準備交給他的荊州禁軍教頭朋友左安告發青衣聖天教。
「你們為什麼要取這個教名,有什麼含義嗎?」屈宗翻看了洋洋洒洒十幾頁的罪狀好奇地問道。
「都是因為上次荊州那晚傳得神乎其神的青銅獸面人出現,才讓兩位聖王準備立教的,他們說就把青銅獸面作為教會的圖騰供奉起來,所以我們只穿青衣。這又是上天安排來消滅南楚的,所以取名青衣聖天教。幾位大爺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知道都寫出來了,就這麼多了。」馬元義被樊噲這麼一嚇,根本沒了之前囂張的氣焰開始討饒。
屈恆看到聖天教十五條拉人入教的把戲直搖頭,這簡直是在把老百姓當猴耍。他們擅長玩弄人性弱點,巧妙利用從眾壓力,展開情感攻勢,提供獨佔權,控制飲食和睡眠,使人孤立隔絕,產生依賴,去除不確定因素,貶低信徒自尊,讓他們產生罪惡感,再建立幾個神賦超能的頭目們形象,控制他們的出生經歷,隔牆有耳防止他們背後說教會壞話,對質疑他們的人進行人身攻擊,最重要控制他們的睡眠時間,讓他們整日神魂顛倒不能完整地思考。
屈恆和屈宗都以為聖天教就只有這些罪狀了,準備出去商量今後的對策。這時樊噲又恐嚇了馬元義一句,「要是讓我以後知道你還瞞著我們聖天教之後的活動,我照樣要殺了你,不,直接把你扒皮抽筋了,你不知道吧,爺爺我以前殺過豬。」
馬元義本來還想隱瞞三天後聖王選后的慶典,但是被樊噲這麼一嚇,徹底崩潰了直接抖露出了這事,還哀求樊噲繞了自己確實不知道更多東西了。
這回不光屈恆和屈宗吃驚,連樊噲也覺得意外,自己也就隨口這麼一說,這小子還真沒憋住,把這事說出來,真是個孬種!他心中鄙視道。
屈宗見馬元義被樊噲治得服服帖帖,笑著說:「看來惡人還需惡人磨啊。」
「哈哈哈,我也覺得自己是個大惡人,不過我這惡人是專門對付像青衣聖天教這樣的邪教組織里的惡人的。」
「嗯,吾兒這次你做得不錯,之前為父一直希望你能收斂些脾性,看來關鍵時候這脾氣還是能派大用場的。這裡就拜託你了,最好能問出三日後他們所謂的選后慶典的具體地點和事宜,我們也好到時候前去阻止他們。」說著屈恆和屈宗帶著剩下的人走出了密室。
見幾個斯文的書生都出去了,獨留下唯一一個對自己動粗的樊噲,嚇得馬元義又一次殺豬般地大叫口口聲聲喊著救命。樊噲似笑非笑地一步步靠近馬元義,向他伸向魔掌。「是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老實交代,你自己看著選吧?」
聽到裡面兩個男人嘈雜的聲音,屈恆皺了皺眉頭,「屈宗,你說你義弟會不會弄出人命,稍微嚇唬下他就可以了,要是他真不知道也沒必要搞出人命,畢竟他也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爹你放心,我看樊噲他雖然表面兇惡,但是做事自有分寸。一定能幫我們問出滿意的答案的。」屈宗胸有成竹地說道。
這邊馬元義生理和心理都承受不住的情況下,都開始罵起天公聖王張驕了。張驕坐在鑾駕里打了幾個噴嚏,心中暗想竟然還有人敢罵我天公聖王,簡直是膽大包天。
張驕狼狽回到荊州豪紳送給他的聖王府邸,看到弟弟張驕正流著口水,眼睛發光清點著這幾日騙來的財物,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進來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坐下喝悶酒。
「怎麼了大哥,大白天的怎麼喝起酒來,是誰又惹你生氣了,是不是今天那幾個臨幸的女信徒姿色不行?你放心,下次我親自給你把關挑幾個漂亮的晚上到你房中與你雙修如何?」張傲安慰道。
「今天的興緻都讓白露書院那幫人毀了,哪還有心情再和女信徒亂搞。我要想辦法弄死他們。」張驕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大哥,我勸你這幾日就收斂些吧。畢竟我聽說這反對我們的白露書院幕後的院長就是之前的當朝太尉屈恆,一代忠臣屈原之後,宣和帝都要給他幾分薄面。我們沒有必要惹上這個大麻煩。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咱們也不是君子用不了這麼久。等到我們把朝廷里的人都擺平了,自然可以找白露書院的茬了。」旁邊的青衣聖天教左護法馬元氣告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