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造反了
公主正要起身離開,這時身旁的常公公也不上前扶她,公主見大家都沒有任何反應地杵在那裡,似乎在無聲地和她抗議,心裡明白了是故意有人要和她作對。能夠在朝廷中有這個說話分量的,無非就是剛剛進言的細封仁和身旁的常公公了。
「怎麼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還不快速速退下,本宮沒有閑工夫在這裡和你們白耗時間。常公公還不快宣布退朝去敲退朝鐘。」小香公主兩條柳葉眉一豎有些嬌怒地訓斥道。
常公公一改之前狗腿的樣子,沒有照著公主的命令去做而是俯身對小香公主說:「公主殿下,大臣們也是一番好意,你就讓他們見見大王吧。現在地下都在傳風言風語說大王是出去清修了,整個朝中的大小事務都有公主您來管,很多人都不服氣啊。讓他們見了也好讓他們放心嘛。」
李元日留下的「信件」常公公是知道的,他「外出清修」的消息也是常公公親耳聽到的,但是這個時候他卻口口聲聲附和底下的細封仁的話語,明顯是兩個人竄通一氣想讓故意為難自己。
小香公主知道說服這兩個人說服不了,對底下的賞氏兄弟下命令道:「兩位賞大人平日里大王和本宮都對你們信任有嘉,我相信這次你們也不會讓我失望的。現在的情形你們說怎麼辦,有人要硬逼著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是不是有意想要冒犯我?」
尚文利和尚武勝這兩兄弟早就聽出細封仁話中不對勁的地方了,按道理說雖然西夏大王李元日「外出清修」的這個消息不管真假性,在一些重臣的圈子中算是傳開了,像賞氏兄弟、細封仁這樣的大臣是不可能不知道有關大王不在宮中的消息的,包括很多在場的大臣,很多都是親耳聽到上次宣讀的李元日出走修行的消息,怎麼可能還在這裡胡鬧。
尚武勝向來和細封仁喜歡對著干,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鳥,也是貪贓枉法草芥人命,但是有他在也起到了遏制細封仁勢力的作用。這個時候他馬上站出來提出質疑。
「細封大人和常公公我想你們是搞錯了吧,西夏建國以來就從來沒有大臣不經過大王允許就直接闖入後宮的情況發生。我倒是記得早年間,有不知死活的大臣想要闖進後宮向大王死諫,奏摺還沒有送上去呢,就因為違反了這一條例直接被推出去砍了頭。細封大人難道你脖子上的這顆腦袋不想要了嗎?」
賞武勝本來就是一個將軍,講話當然不帶文縐縐和謙遜的態度,直接把什麼事情都往難聽的方向說,說得細封仁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地說不出話。
這時賞文利也出來說句公道話,「我大哥說得沒錯,歷來沒有這個規定,大臣必須要看望大王病情的先例。要是我們違背了祖宗之法,勢必會被萬人所唾棄。不如這次讓公主殿下回去后,讓大王傳個口諭給我們大家指示一下工作也算是給我們的回應,大家說好不好?」
這些大臣中和賞氏兄弟同為一幫的自然是站在他們的陣營之中,但是絕大部分的大臣早就被細封仁和常公公收買了,他們等得就是今天要讓整個西夏有個翻天覆地的變化。
後宮中婉妃早就讓奶娘把小王子照顧妥當,激動地等待著一會大臣們湧進來扶持小王子做大王。楊侍衛守護在他們母子兩身旁寸步不離。
婉妃和楊時現在已經在宮中光明正大地牽手做親昵的舉動了,這時的楊時緊握著婉妃的雙手安撫她難以平靜的心理,小王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哭個不停,由奶娘哄著休息。
「楊時你說這件事情能成功嗎?」
「你要相信兩位大人的能力,一定能把事情辦成的,到時候你們娘兩就是西夏的王和后了。」
「那你呢?」
「我只求能夠在你們身邊,好好看著我們的孩子成長就好了,其他的什麼都不奢求。」
「楊時你真好」,婉妃摟住楊時的腰依偎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要是今天這事情失敗了,我想這小香公主也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的,她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追查到底,現在只能孤注一擲了,你到時候一定不能拋下我們娘兩不管,要帶我們逃離這個地方。」
「婉兒你放心吧,就算是犧牲了我的性命,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會把你們娘兩的性命擺在最前面,要讓你們好好活下去,知道嗎?你永遠是我的小寶貝。」
楊時和婉妃這邊說著情話,旁邊的宮女太監和奶娘都只能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各自干著自己的事情,生怕被表面溫柔背地裡心狠手辣的婉妃割了舌頭。
回到朝堂這邊,細封仁一派和賞氏兄弟一派的勢力正在相互對峙,誰也不肯讓誰。小香公主實在忍無可忍,再看這幫大臣在這邊曠日持久地胡鬧下去,她一聲令下,「來人吶,把這些人都給我請出皇宮去。本宮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可是一聲令下並沒有侍衛隊出來趕走大臣們,這時只見細封仁往地下看似不小心摔下他的玉牌,朝堂的四面八方就冒出了數不清的侍衛把整個朝堂都團團圍住。
細封仁再次跪在小香公主的面前,「啟稟公主殿下,臣等但求見到大王一面,懇請公主同意。不然的話只好請這些侍衛護送我們進去親自探望大王了。」
「你敢!你們這是要造反嗎?敢在公主殿下面前這麼胡亂。誰給你們的兵權,這些侍衛隊是你們從哪裡找來的。私自調用軍隊,難道細封仁你不知道是一等一的造反大罪嗎?」賞武勝身為武將,自然知道這些人馬要是沒有兵符是沒有辦法調動的,看來這個細封仁和常太監是早有準備了。
賞文利也上來勸阻細封仁,「細封大人你可別把事情鬧大了,你我都知道大王到底怎麼樣了,你這不是明擺著讓公主殿下難堪嗎?你可別忘了您的公子細封成傑還在蒙古出使,要是您這裡出了事情,也會影響到他那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