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敗陣
張良出陣之後見陣圖利害,有損無益,張威入陣,又不知死活存亡,料難成事,見子弟兵的慘叫聲不絕,恐防打來,反為不妙,隨傳令扯起營盤,退下去有十里之遙,方扎住營頭。只留張威一人一騎,在陣中追至尊寶。不一時,鑼響三聲,裂出數條亂路,東穿西走,引張威到了陣心,哄嚨一聲石炮打來,張威一個閃躲,不見了至尊寶,前後無路,亂兵圍住,刀槍密密,戟棍層層。亂兵殺得張威著忙,一口刀在手中,前遮后攔,左鉤右掠,上下保護。
那曉此陣是至尊寶結合了諸多秘法所自創的陣法,他又是得過那日仙人指點的,所以這陣法其中變化多端,幻術無窮。但見另一邊魯小魚指揮大家黑旗一搖,擁出一層攢箭手,照住張威面門四下紛紛亂射。張威雖有本事,刀法精通,怎禁得亂兵器加身,覺得心慌意亂,實難招架,又添攢箭手射來,卻也再難躲閃,中箭共有七條,刀傷肩尖,槍中耳根,棍掃左腿,鐧打后心。
這番張威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有力難勝,有足難逃,叫救不應,滿身著傷,氣喘噓噓,汗流脊背。心下暗想:「我此番性命休矣!」把鋼牙坐緊,用力一送,赤銅刀量起手中,拼著性命,手起刀落,殺條血路,往西橫衝直撞,逃出陣去了。至尊寶見張威逃走,忙傳令散了八卦龍門陣,帶上魯小魚和鄭澤,隨後追殺。
那張威逃出陣圖,望西而走。有五六里之路,忽聽樹林中傳來吶喊聲,衝出一支人馬,內有二員勇將,挺槍縱馬,大叫:「張威,你往那裡走?我們兄弟二人奉主席至尊寶之令在此,等候多時,還不下馬受縛!」
張威一見,吃驚道:「我命休矣。匪軍少要來趕!」兜回馬便走。只見南首又來了一支人馬,伏兵齊力大叫:「不要走了張威!」追上前。忽西首鼓聲響處,衝出蕭何。蕭何帶領一支人馬,卷殺過來,大叫:「不要放走了張威!我奉主席將令,來擒捉也。張威見三路伏兵殺到,心中慌張不過,催急馬望東大敗。
只見有二將橫腰衝出,卻是解放軍中的兩位總兵,提槍舞鐧,追殺前來。只殺得張威離靈冥山敗去五里路之遙,但見自己營前有張良站立,欲要下馬說幾句言語,又見解放軍四路追趕,至尊寶一柄沒有開封過的桃木劍就像是追魂劍一般緊趕後邊,全不放鬆。
於是大呼道:「張都督,這仗我們敗了!屬下雖然忠心報國效力項王,奈何共和國原來如此勢大,殺得我兵猶如破竹,追趕甚急,屬下生不能保項王一統霸業,死後或者陰魂暗助,再整江山。今日馬上一別,望都督再不要想屬下見面日期了。」哭奏之間,衝過兵營,望東落荒,拚命奔路。
至尊寶催開坐騎,緊緊追趕,喝聲:「張威,你教唆張良為虎作倀,還得子弟兵們有家難回只能戰死沙場,今天你也是難逃天數了。今日命已該絕,還不早早下馬受死,卻往那裡走!如今決不饒你,怕汝飛上焰摹天,終須還趕上。」豁喇喇一路追下來。
而張良這邊帶著的殘兵敗將不足五萬餘人被魯小魚率領解放軍盡數包圍,一個都不得逃脫。張良這一場氣勢洶洶地開戰,結果是這個結局敗給了至尊寶,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懂自己是怎麼失敗的,彷彿是做了一場不真實的夢一般。現在的他只能束手就擒,被魯小魚捆了起來壓往吳越。
另一邊張威還在只顧上前逃遁,不覺追至五十里,卻望前一看,但見波浪滔天,長江滾滾,並無一條陸路,心中大悅。暗想:「如今性命保得完全的了。」得到海灘,看到有一葉小舟在其中,望水中一跳,游到那小船旁邊,翻身上船,直往對岸而去。
從又回頭,對岸上至尊寶哈哈笑道:「你個叛賊吳越王的女婿,匪軍頭子,你枉用心機,如今只怕再不能奈何我了。豈知本將軍命不該絕,得這艘小舟,今逃命去了。諒汝吳越只有勇將,決無能游過大江的人,現在再去找船已經是來不及了。你若也下得海來,本將軍把首級割與你;你若下不得海,多多得罪,勸你空回靈冥山去罷,不必看著本將軍。料想要取我的性命,決定不能了。」
至尊寶立馬在海灘上,聽見此言,微微冷笑道:「張威,你有小舟,下得海去,笑著本主席沒有船來追你,下不得海么?我偏要下海來,取你之命,割你顱頭,以獻我共和國百姓。」
說罷,從馬上一縱躍下,跳下海中,口中念念有詞,手上不知道比劃著什麼神秘的符咒,頃刻間立在水面上,把桃木劍晃動,隨後追趕。
張威此刻看呆了,眼前的這個人是人還是妖,為什麼他能夠在水面上行走,而且如履平地,這不可能!他的小舟在水裡游的不快,至尊寶由於等於是浮於水面,雙腳奔跑,好不速快,猶如平地一般而走。
這張威見了,大叫一聲:「呵呀!此乃天數規定,合該喪於至尊寶之手了!」遂把小舟的船槳往海中一丟,開言叫道:「至尊寶,我與你往日無仇,今日無怨,只不過兩國相爭,各為其主,所以有這番殺戮,盡與主上出力奪江山,以興社稷,立功報效,至此極矣。今我張威自恨無能,屢屢損兵折將,料想難勝你們共和國,故敗入海來。難道我一條性命,不肯放鬆,又下海來必竟要取本將首級?卻為何不殺我家都督」
至尊寶說道:「非本主席執意要你性命,不肯放鬆,只是你自己不是,不該當初教唆張良打戰書到吳越,得罪我們共和國的廣大百姓,大話甚多,十分不遜。國民大恨,此句牢記在心,恨之切骨。我身為共和國的主席,解放軍的將軍要你這顆首級,非關我事,只得要送你之命了。另外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這些法術的外人,你覺得我會讓你把今天你看到的說出去嗎?而張都督就不同了,他實則是被項羽利用了,說與你聽你也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