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決定

  佛雷家族作為「新生代」家族，相對於其他幾個著名的家族而言並沒有太過深厚的底蘊，只是前人相當有能力，富有遠見卓識的在綠叉河上建橋，靠過路費來讓家族迅速壯大。


  但到了瓦德·佛雷這一代顯然就是在吃老本了，畢竟他本人就是心胸狹隘，貪財好色的君主，在位幾十年娶了多個妻子，生下了數十上百個孩子！而這些孩子們多到難以區分，甚至很多名字都完全一樣，都簡單以「瓦德」和「瓦妲」來區分兒子和女兒。


  這種荒誕的統治之所以還沒有結束也正是因為他擁有著孿河城這座得天獨厚的城市，而且他的那些手下也和他一樣，貪婪驕橫，不斷剝削著平民利益。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維護老佛雷，不然其他君主是絕對不能允許他們這麼胡作非為作姦犯科的。


  而現在這些士兵卻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歡迎著羅柏大軍的到來，勾肩搭背的一個個表現的親如兄弟一般，也是讓李靈一十分的佩服。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有什麼樣的領主就有什麼樣的士兵。


  此時羅柏等將領暫時進入了城中，李靈一則是和士兵一起留在外面。因為他的身份並沒有暴露出去，所以老佛雷也並不知道他是誰，不然說不定肯定要提前下手把他給抓了不可。


  當然，這個消息李靈一也沒信心能瞞住太久。羅柏五千大軍，個個都能保密？這完全是不可能的。


  很有可能短時間內李靈一的無旗軍就會暴露，到時候老佛雷會作何反應還不知道，但心驚膽戰絕對是少不了的，甚至放棄原本的計劃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人數對比擺在這裡，孿河城雖然有錢，但士兵卻並沒有很多，常駐在城中的，一共也就四五千左右，而且戰鬥力嘛，也相當堪憂。


  可想而知，佛雷家族的領地屬於南北交界，氣候上沒北方那麼嚴寒，所以士兵體質就沒有兇悍。但戰事也不如南方那麼頻繁，所以也比不上蘭尼斯特的戰鬥經驗。


  再加上平日里欺負平民欺負慣了，久而久之，這些士兵們的戰鬥力就變得很差，甚至一些將領連手下士兵都比不上，反而跟著老佛雷學習，天天往妓院里跑。


  所以，要是真的打起來，老佛雷是十分發虛的，所以才只敢在賓宴上，先把北方士兵都灌醉了再動手。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羅柏沒有起了戒心的情況下，而現在李靈一這麼一摻和，不管羅柏信不信，至少他都有了這個顧忌，下意識會有所防備。


  這一點如果老佛雷知道了，那這血色婚禮還會不會召開就不一定了，也許會因為害怕而放棄行動。但，這可不是李靈一願意看到的。


  他要的就是打起來，把孿河城掌握在羅柏手中，這樣至少自己暫時就少了個後顧之憂，能全力發展赫倫堡，準備應付之後蘭尼斯特的攻擊。


  所以，現在羅柏進了城堡里倒更好，少了他的制衡，自己也更好渾水摸魚挑起事端。


  李靈一想著，開始觀察起這孿河城內部來，只要找到薄弱點，那接下來就要開始搞事了。


  城堡中，羅柏和凱瑟琳聚在一起，剛才瓦德·佛雷親切的招待了他們，並且說明了準備為自己女兒和艾德慕的婚禮安排一場隆重的婚宴，就在明天晚上舉行。


  兩人當時沒表現出什麼，笑著應承下來，但回到房間臉色卻都是齊刷刷變得慘白。


  「難道…艾維·克蘭說的是真的？」羅柏坐在木椅上，手裡握著一個石杯，神情滿是嚴肅和緊張，「難道老佛雷他真敢……」


  說著他看向自己的母親，他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母親在某些方面要比他聰明的多，畢竟後者也是大家族的孩子，從小就從權利的遊戲中長大的。


  此時凱瑟琳也是陰沉著臉，她看了羅柏一眼，緩緩開口，「羅柏，這次我們要聽艾維的。」


  「動手？」羅柏一驚，又有些猶豫，「可是萬一老佛雷準備的真的只是婚宴而已，那…」


  「你還記得艾莉亞曾經說過的話嗎。」凱瑟琳忽然說，「她前段時間一直跟著艾維，包括在蘭尼斯特大軍來襲之時。當時她問艾維，問他不怕死嗎？但艾維告訴她說不會死也不能死，因為他沒有退路，一旦死掉就是萬劫不復。」


  「母親，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羅柏有些不解，凱瑟琳見狀嘆了口氣，上前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兒子的頭髮，「羅柏…現在我們也是，如果我們死在這裡，那就再也沒人能為艾德報仇了，我們史塔克家族……就真的完了。」


  「……」


  羅柏沉默良久，重重的點點頭，「母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們沒有選擇，沒有犯錯的資本了。對吧？」


  「恩。」


  凱瑟琳點點頭，「雖說現在還沒看出什麼來，不過瓦德·佛雷確實是個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人。我和他從小就認識，非常的了解他。為了利益，即使是神聖的賓客權，恐怕他也是不在乎的。」


  「我現在就去找封臣們，讓他們準備動手！」羅柏做了決定，起身說道。


  「恩。」凱瑟琳點點頭，看著羅柏出門，自己想了一下，也是出門而去。


  ……


  凱瑟琳突然找過來，李靈一也並沒有什麼意外。


  他看著眼前風韻猶存的女人，在想如果率領大軍的是她而不是羅柏，也許史塔克家族就能撐的稍微久些。當然，也只是理論而已，其實論打仗水平，凱瑟琳也是不如羅柏就是了。


  「夫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雖然並不效忠史塔克家族，不過面對凱瑟琳，李靈一還是表現的很尊敬。


  「艾維閣下。」凱瑟琳認真的看著李靈一，「我想請問你，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李靈一微微挑眉。


  「自創家族，對抗蘭尼斯特，準備襲擊孿河城…我想這些事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吧。」凱瑟琳說，「羅柏那孩子也許沒看出來，可我明白……」她說到這裡神色一黯，有些不願承認，不過還是繼續道：「蘭尼斯特恐怕已經坐穩了鐵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