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節
臨近市郊的地方有一片別墅區,都是以歐式建築風格為主,每一棟共分成三層。由於是依山而建的,所以,每一層的景色都各有千秋。
進入大門,是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兩側是一排石凳,上麵排列著形態各異的花木盆景;讓人賞心悅目,心態神怡。走到小路的盡頭往左拐,有一扇月亮門,穿過拱門,就是別墅第一層的院子了。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房門,圓形的拱窗以及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的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顯得文雅精巧,不乏舒適感,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這裏就是花花公子付貴的家。
此刻,在二樓的一間臥室裏麵,付貴正同兩個小夥伴兒,圍坐在電腦桌前,欣賞著從外麵偷拍的一些美女的照片。
長得肥肥胖胖的胡圖,伸著一顆大腦袋,兩眼色光爆射,嘴角流著哈拉子,緊盯著屏幕上的女孩子。“哇哦!一個個的皮膚白嫩、性感妖嬈,太饞人了吧!”
身材苗條的於春,用手點了一下他的腦門,嗤笑道:“肥貓,好像你從來沒見過女人似的,瞧你那一副猴急的樣子,要是真人站在你麵前,你還不立馬竄鼻血暈倒哇!”
他也不過是愛裝孫子那一類的人,表麵上把自個兒襯托得,好像正經人一樣,其實骨子裏早已經騷動不已了。
“唉!”
麵對著那些眼花繚亂的美圖,付家公子卻並不怎麽感興趣,漫不經心的翻看瀏覽,嘴裏還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兩個同伴察覺到不對勁兒,訝異地瞅著他,於春問道:“貴哥,你這是又怎麽了嗎?弟兄們給你弄來這麽多美女的照片,是為了讓你可以一飽眼福,解解心中的悶氣,怎麽——你不高興嗎?”
付貴用手扯了下自己的頭發,懊惱地往轉椅的靠背上仰麵倒去,口中嘟嚕著:“你們這兩個笨蛋,就給我整來些圖片,就能夠解決實際問題嗎?這些東西再好看,它能變成大活人啊?”
胡圖聽了,馬上舔著嘴唇,嬉皮笑臉地說:“噢噢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貴哥!”付貴斜視著眼睛盯著肥貓問:“你給我說一下,什麽意思吧?”
“貴哥,你不就是憋悶得上火了,急著想找個小妞,泄瀉欲火嘛!”
胡圖說完這句話,得意地瞅著自己的主子,心裏還嘀咕著:嘿嘿,還是讓我猜著了吧?不脫褲子也知道你要拉什麽屎!
於春在旁邊哈哈一笑,接腔道:“喔,貴哥,原來是這麽回事兒啊?怎麽不早說呀,也好提前給你安排兩三個漂亮妞哇!”
原以為付家公子聽了這話,一定會眉開眼笑,誇獎哥倆幾句,誰知道付貴順手抄起桌麵上的報紙,“咣、咣”兩下,敲打在二人的頭上。
緊接著付貴斥罵了起來:“你倆人腦子裏麵吃屎了?一天到晚就會琢磨這些破玩意兒!哥哥我是想找個女孩子,可也不會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吧?哎喲,虧得你倆還整天跟在我的身邊,連我的這點小心思還看不出來嘛?”
兩個家夥捂著頭部,眼睛緊盯著付貴的手,害怕他再突然之間打過來。於春尋思了一下,恍然大悟道:“啊哈,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誰了,是不是那個性格蠻潑辣的小妞哇?可到現在咱們還沒摸清她姓什麽、叫什麽呢?”
胡圖呆愣了幾秒鍾,有點不敢相信,言道:“不會吧,貴哥?難道你還真喜歡那樣的女孩子嗎?那脾氣——哎喲,怎麽受得了哦?”
講實在話,像侯曉靜那麽任性的脾氣,別說一般的男人根本駕馭不了,就是財力雄厚的富家子弟,也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牢牢拴住這個女孩子的心。
如若是她喜歡的類型,哪怕男方沒有經濟實力,照樣能愛得轟轟烈烈、死去活來;當然,不是她中意的男子,就算對方有房、有車、有票子花,想得到她的芳心,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趁著胡圖一個沒防備,付貴照準他的大腦殼,“啪啪啪”,連打了三下,疼得這肥貓“嗷”的一嗓子,向一旁躲閃開去。
“你幹嘛又打我呀?我哪句話說錯了嘛?”
付貴把報紙扔到桌上,嘴裏說道:“你當然沒有說錯話,而且還說得很對。不錯,貴哥我就是有這個癖好-——唯獨對有個性的妹子感興趣!”
然後,他微微的閉上眼睛,陶醉般地喃喃自語著:“她那修長曼妙的身姿,她那恰到好處的短發,她那白皙的鵝蛋臉,更讓人意猶未盡的是她那中性的穿衣打扮……,哇!一想到這些,我的內心就禁不住的有股衝動的念頭,想要今生今世跟她在一起,想得我都快得相思病啦!”
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就像針紮似地刺痛著人的神經,揪著腦袋在想,可以不眠不休,可以不思茶飯,可以憂鬱成疾;總是牽掛在嘴邊,喋喋不休的惦記著,最有效的良藥,就是讓對方立馬出現在眼前。
還在回味的時候,胡圖冷不丁嘣出來一句:“就這樣式的,還感覺挺美的,簡直就是人家曾經說過的那種變態嘛!”
“你說什麽玩意兒?”付貴頓時氣得火冒三丈,跳將起來躥到肥貓跟前,一下擰住他的大耳朵,“狗東西,你竟然說我是變態?看我不擰掉你的豬耳朵!”
“哎呀!嘶——哎呀呀!”疼得胡圖歪嘴斜眼,站在那裏不敢動彈,“你輕點擰,哥哥!我不是故意講你壞話,而是一時不小心說走了嘴,別生氣呀,快鬆開手哇!”
於春在一旁看起了笑話,拍著手叫道:“哦呼!痛快!真是痛快極了!看你小子還瞎扯不了!”
直到把胡圖的耳根拉紅了一大片,付貴才鬆開手,端起放在桌麵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轉過身去,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對於春說道:“快八點了,春子,咱們今天晚上還去迪廳轉轉吧?或許一不留神,又碰上我那位甜心呢!”
於春應聲道:“好的,貴哥!”
再看那個肥貓紫紅著一邊的臉蛋,嘟囔著說:“你倆怎麽還去——就不怕再遇到小流氓?”
“哈哈哈!”付貴仰臉一陣狂笑,“我是流氓,我怕誰?”
於春用指頭捅了胡圖一下,說:“肥貓,你要是害怕的話,就留在家裏睡大覺,行不?我跟貴哥去就是嘍!”
兩個人穿戴整齊衣服,就要向門外走去,胡圖急忙喊叫著:“哎,等等我呀!你倆人怎麽這樣子呢?別把我丟下不管啊!”
下了樓梯,來到一層客廳的時候,卻被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付嘉豪,給叫住了:“小貴,你們三人這是要到哪裏去啊?”
付貴耷拉著腦袋,哼唧了一句:“就隨便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了!”
“哼!”付嘉豪板起麵孔,一副嚴肅的神態:“隨便走走?你每次都是這樣講,每次都會給我惹事生非,不要出去了,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家裏麵呆著吧!”
付貴嘟起嘴巴,不樂意的說:“老爸,你總不能整天把我囚禁起來吧?我是個大活人,又不是你的犯人,幹嘛這樣子對待我呀?”
見兒子強起了嘴,付嘉豪“謔”地從沙發上站立起來,瞪著倆眼睛吼道:“少給我耍嘴皮子,如果你今天膽敢走出這個大門,我就打斷你的兩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