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吳雲湫一回到宣和伯府也不管她娘佳怡縣主在她身後的叫喚就綳著臉氣匆匆的回到自己住的院子。


  只要想到今天的計劃失敗,她就氣得要命,本想讓安寧壞了名聲不得不去給人做妾的,難得今天那成郡王府的執跨二公子也來了沐陽侯府,平常他可不喜參加這等宴會,要知道那位二公子可是位出了名的執跨更是個男女通吃的主,要是今天的事兒成了,那安寧可有得苦頭吃了,畢竟這位可不是個會負責的人,且不說他早就已娶了妻了,就算他要負責,以安寧的家世也不可能嫁他為妻,頂了天了也就是一個妾。誰知籌謀的好好的竟然會失敗了,大好的機會就這樣流失掉了。真的是越想越氣。


  吳雲湫一進屋裡就喝退了待在屋子裡收拾的幾個小丫鬟,轉身對身後的大丫鬟墨梅喝道:「跪下。」


  「小姐。」墨梅一聽吳雲湫的話嚇得「咚」的一聲渾身顫抖的跪了下去,墨梅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雖然不知道咱家小姐為什麼非要跟安家小姐過不去,但這不是自己該操心的,反倒是自己把這次的事情辦砸了,估計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誰讓她運氣不好攤上這麼一個脾氣古怪的小姐呢。


  「小姐息怒,當心氣壞了身體。」墨蘭手拿托盤來到桌邊,把托盤上的茶擱在桌子上勸道。


  「我沒法息怒。」吳雲湫怒道,隨即轉身指著跪在地上的墨梅氣道:「都怪你這個廢物,一點小事你都辦不好,要你有何用。」


  墨蘭一看在心裡嘆了口氣,想給墨梅留點顏面就轉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墨梅跪在地上用力的磕著頭。


  吳雲湫深吸了口氣:「說清楚,你到底出了什麼差錯。為什麼那裡面的人會變成了一個不知所謂的小丫鬟而不是那個小賤.人安寧。」


  墨梅緊張的辯解道:「回小姐,奴婢真的不知為什麼會這樣,明明當時奴婢親眼看著安寧進去了的,奴婢不知為何後來變成了沐陽侯府的小丫鬟。小姐饒命啊。」


  「不知,不知,你除了說不知道還會說什麼?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早知道我就帶墨蘭去了。」吳雲湫氣得上前踢了她一腳。


  「小姐饒命。」墨梅緊緊的跪趴在地上哭著求饒。


  「那個小丫鬟你認不認識?」吳雲湫煩躁的轉了轉,來到桌邊坐下后問。


  墨梅抬頭害怕的道:「回小姐,那個丫鬟就是被奴婢收買了去前院叫來成郡王府二公子的,奴婢真的不知她為何會在屋子裡。」墨梅說到著突然激動道:「小姐,肯定是那個小蹄子心大想攀高枝了,自作主張的把安寧換出來的小姐,肯定是這樣子的,小姐。」


  「哐當」一聲吳雲湫氣得手一掃把桌子上的茶杯掃了下去:「氣死我了,這次算便宜她了。」接著掃了墨梅一眼:「你起來吧,這次就算了,下次要再辦不好就仔細你的皮。」


  「謝謝小姐。」墨梅驚喜萬分的道。原以為這次肯定要吃些皮肉之苦了,沒想小姐竟是不想追究了,簡直就是意外之喜了。


  吳雲湫氣悶的擺擺手:「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墨梅起身行了一禮後退了下去。
……

  安國公夫人李玉清出了沐陽侯府後,來到車旁讓輕舞扶著坐進了馬車。隨後輕舞也坐了上去並吩咐車夫離開。


  李玉清坐在車裡側頭微笑著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出神。


  輕舞見她心情不錯便逗趣道:「真沒想到那探花夫人長得與夫人您這般的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孿生姐妹呢。」


  「你說什麼?」李玉清突然回頭看著她問。


  「啊?怎麼了?」輕舞一時沒反應過來。


  「孿生姐妹?」李玉清皺眉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


  「奴婢是說那位夫人與您長得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的孿生姐妹呢。」輕舞見李玉清在那沉思便道:「夫人,是奴婢說錯什麼了嗎?」


  李玉清回過神:「沒有,你沒說錯。」


  李玉清懊惱的想著:剛剛怎麼沒有想到呢,自己確實是有一個長相相似的孿生妹妹的,只是那個妹妹丟了而已,在自己還小的時候就丟了,找了十來年都沒有找到才放棄,到現在也有三十幾年了,人都不知道還在不在。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娘親經常趁著自己睡著后抱著自己輕輕哭泣,嘴裡喊著妹妹的名字,後來她漸漸長大了,娘親也把對妹妹的思念放在了心裡。娘親以為自己不知道,其實她都知道的,只是不說而已。那些年看著娘親那般的偷偷思念妹妹,她非常的心疼。想起這次碰到的這個與自己容貌年齡都差不多的安夫人,那個原本死了的心思有活絡了,也許她就是自己的妹妹呢?不行,得去跟哥哥好好的商量商量,查查這個安夫人的底細。


  李玉清這般想著就直接吩咐車夫掉頭去盛陽侯府。


  馬車剛在盛陽侯府門前停下,李玉清急匆匆的不等輕舞來扶就自己下來了,一下來就快步來到門前讓車夫敲門,等門一開就疾步走了進去。


  「大姑太太。」門房看著疾步走進去的李玉清恭敬的喊了一聲。


  等輕舞和車夫也進來后才把門關上。


  李玉清輕車熟路的來到盛陽侯居住的院子里。


  盛陽侯的貼身隨從李廣上前對李玉清行禮:「請姑太太安。」


  李玉清焦急的問:「侯爺呢?」


  李廣恭敬的道:「回姑太太,侯爺正在書房」


  「快帶我去,我有急事找他。」李玉清對著李廣道。


  「是。」李廣應了一聲后帶著李玉清來到了書房門前道:「您稍等片刻,奴才這就去稟報一聲。」


  李玉清催促道:「快去。」


  李廣行了一禮後進了書房,不一會兒就走了出來道:「姑太太,侯爺請您進去。」


  李玉清對著他點點頭就疾步走進書房。


  一進來就見盛陽侯正背著手站在窗前看著遠方。


  「大哥。」李玉清看著他喊到。


  「這麼急著找我所謂何事?」盛陽侯轉過身來看著她淡淡的問。


  「大哥,我今天見到了一位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年齡跟我也差不多……」李玉清正說著突然被盛陽侯抬手打斷了。


  「可是探花安謹的夫人。」盛陽侯看了她一眼說道。


  「你怎麼知道,你之前見過了?」李玉清疑惑的問。


  盛陽侯慢慢的走到桌邊的椅子上坐下,頭朝另一把椅子點了一下示意李玉清去坐下道:「坐著說。」


  等李玉清坐下后才道:「是遠兒之前見過後回來說起的。」接著把桌子上的一封已經拆開了的信推到李玉清身前到:「看看,剛收到的。」


  李玉清疑惑的拿起信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的是對探花夫人的探查結果,李玉清越看越激動:「這都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這個安暖暖十有八九就是我們的妹妹了?」


  「看信上寫的到是有五成把握了,剩下的五成,你到時候邀請她去你那做客在確認一下。」


  「怎麼確認?」李玉清不解。


  「咱們妹妹的右手臂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傷疤,那還是你小時候貪玩不小心傷到她給留下的。後來用了好多辦法都消不掉,她長得跟你像,如果她手臂上再有疤痕的話那估計就是你妹妹沒錯了。」


  李玉清瞭然的點點頭:「我回去就給她下帖,邀請她過府賞花。」


  「嗯。」盛陽侯點點頭。他自從接到信后心情就激動不已,到剛才才好不容易的平靜了下來。


  「對了,爹和娘知道了嗎?」李玉清心情愉悅的問。


  「沒有確定的事還是先不說為好。」盛陽侯搖搖頭。


  李玉清非常贊同:「也是,那等我確定了在說。」既然已經商量好了:「那我去跟娘說說話再回去。」


  「嗯。」盛陽侯點點頭。「確認好了記得要馬上派人來說一聲。」


  「好。」李玉清應聲回道。


  安宅。


  安寧剛回到自己的桃花居,安文昱隨後也跟著來了。


  「小妹。」安文昱討好的湊到安寧面前:「我那兒淘了好些你喜歡的話本呢,我等下給你偷偷送兩本過來讓你先看著?」


  「說吧,什麼事兒?」安寧淡定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走到廳里在桌子旁坐了下來。


  「小妹啊,你看你三哥疼你吧,你從小到大看的話本兒可大都是你三哥我給你淘來的,對吧。」安文昱來到安寧身邊坐下,笑著邀功道。


  這時阿紫端著茶走了進來,把茶杯擱在安寧和安文昱的桌前後行了一禮轉身退下了。


  「嗯~繼續。」安寧等阿紫退下後端起茶杯微微掀開來,輕輕吹了吹后抿了一口。


  「那什麼,你看小時候吧,大哥二哥他們沒空也都是我在帶你玩的對吧?」安文昱繼續邀功。


  安寧:…………


  誰讓你說這個了,重點呢重點是什麼?

  「你到底想說什麼?」安寧抬眼無奈的看著安文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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