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什麼?外放?」安寧眨了眨眼睛茫茫然的看著唐衍,哦~原來是外放去當地方官啊!隨即把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接著又奇怪的問:「怎麼這麼突然?」
「我也不是很清楚。」想起自家舅舅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唐衍頓了下后不確定的道:「可能是盛陽侯府或者安國公府出力周旋來的結果吧。」
「為什麼非得去外面就任呀,在京城裡不好嗎?」安寧鬱悶的問。
想到安謹要到地方去就任的話肯定把安暖暖也帶出去,到時候她與他們要想再見面就得等安謹三年任滿回京才能再見就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岳父外放一事可能也是多方考量后才決定的,畢竟到外面好好歷練歷練,做出一番政績來,到時候回京升遷也能順暢些。」
「唉!」安寧輕嘆了口氣,「這些道理我懂,我只是捨不得爹娘罷了。」
她也知道自家老爹雖說是在清貴至及的翰林院做編修,但要想有出頭之日可就還有的熬了。
畢竟雖有非翰林不入內閣之說,但內閣也不是那麼好入的,畢竟裡面的人員固定,只要內閣之人無空缺,下面的人想入內閣就得慢慢熬,直到有空缺后在又陛下指定之人補上。
而那人員補上之後,其餘的人就得再接著慢慢熬,熬到再有空缺為止,而以安謹翰林院編修的身份要熬出頭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謀個外放的缺到地方去好好歷練實幹一番,到時候他身上有了政績,背後又有盛陽侯府和安國公府還有長樂侯府撐腰,在官場上也能平步青雲官祿亨通,從此一帆風順。
這些大道理,她理智上也很清楚明白,但從情感上來說卻非常捨不得。
「那陛下有說讓我爹什麼時候啟程嗎?」安寧輕輕皺起眉頭問。
「近日就得啟程上任了。」
「竟這般急。」
「嗯,聽聞是那邊的人任期滿了,就等著岳父去同他交割清楚后好回京復任呢。」
安寧聞言輕嘆了一口氣,默然不語。
唐衍見此故意逗她,「夫人這般憂愁,別是在擔心岳父他們不在京城的話,為夫會欺負你吧?」
安寧聞言收起心中那絲愁緒,笑著斜睨了他一眼,「你說呢?」
唐衍一派大義炳然,「夫人且放心,就算岳父岳母大人不在京城,為夫我會善待於你的。」說著笑看著安寧,「夫人,既然為夫我都如此善解人意了,那夫人你是否也該好好獎勵獎勵夫君我呢?」
安寧眼眸含笑的橫了他一眼,「那就得看夫君想要什麼獎勵了。」
唐衍被安寧那一眼的無限風情給撩得心中一陣悸動,伸手摟過安寧,對著她那粉嫩嫩的櫻唇親了下去,含住她的唇瓣,繼而溫柔地繞住她的舌尖,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他本來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愁眉不展的,結果一品嘗到她那甜美的滋味便一發不可收拾,感覺全身的熱量都全部集中到了下腹,那裡瞬間硬了。
唐衍低頭含住她的耳朵,用帶著沙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輕輕地道,「為夫想要什麼,夫人難道不知?」說著用自己那已經硬了的地方抵住安寧的腰間。
安寧感覺耳朵那被含住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自己腰間也被一硬邦邦的東西給抵住了,明白那硬硬的東西是什麼后,她的臉瞬間紅了,對著唐衍嬌嗔道,「流氓。」
唐衍低聲一笑,「你可是我的夫人,我不對著你流氓,還能對著誰去?」
安寧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外面的車夫在馬車外稟道安家已經到了,安寧只能把正要說出口的話收回。
唐衍見安家已到便深深吸了口氣再輕輕的吐出去平復一下悸動的心,待覺得自己等下下車之後不會因那裡而出醜后才掀開車帘子下了馬車,之後反身過來伸手要扶安寧下車。
安寧嬌媚的看了他那裡一眼后捂嘴輕輕一笑,心裡暗道,該,叫你耍流氓!
唐衍見此微笑著傾身在安寧耳邊低語,「你就幸災樂禍吧,晚上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便扶著她下了馬車。
安寧下了馬車站定后,大言不慚的放言撩他,「你盡可放馬過來,我還怕你不成。」說完還飛了個眉眼給他,輕聲一笑后隨即轉身快步往安家大門走去。
「你等著,到時候可別求饒。」唐衍在安寧身後低聲道了句,隨後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平復著再次被安寧撩起的悸動,等那份悸動平復下來后才抬步往安寧的方向走去。
安寧站在安家大門口等著唐衍,等他來了后才同他一起走了進去。
進了安家,沒走幾步遠就見前方安文曄三兄弟正陪著一男子往這邊而來。
安文曄幾人也看見了安寧和唐衍,「妹夫,寧兒,你們來啦!」
「大哥,二哥,三哥。」安寧笑著喊了一聲後走上前去,就見站在三個哥哥身邊的男子赫然是自己的前未婚夫李俊(雖然只是雙方口頭定下的),便笑著同他打招呼,「小俊哥,你什麼時候進京來的。」
李俊眼含深情的看著安寧,見她面色紅潤,周身洋溢著濃濃的幸福氣息,可見她成親后的生活過得很是舒心,見她幸福,他也就安心了,遂笑著回道,「剛到京城沒多久。」
旁邊的唐衍眯著眼睛看著這位被安寧稱呼為『小俊哥』的男子,見他眼中那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深情便知道他對安寧肯定是存著心思的,挑眉看了他一眼,「這位是?」
安寧正要開口回答卻被安文昱給截住了話頭,只聽他開口笑道,「這位是我爹的弟子李俊,以前在家鄉時跟著我爹讀書學習的,現今進了京城,特意來拜訪我爹的。」
安文昱說完對著唐衍呵呵一笑,心裡慶幸還好自己比安寧先開口了,不然要是安寧不懂事說錯話就糟糕了。
卻不知道他這般行事更顯得有貓膩了好嗎。
唐衍點點頭,「原來是岳父的弟子。」說著揶揄的含笑看了安寧一眼,他可不信就只是弟子這麼簡單,沒見他那眼裡那明顯的深情都快溢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