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九陽

  田伯光回到家裡,心臟猶自跳的厲害。前世今生第一次做賊偷東西,不由得他不緊張。

  田老爹還沒睡,在屋中寬大的太師椅中坐著等待。見到田伯光近來,咳嗽一聲道:「咳咳……回來的不慢,這次搞到了多少,過來跟爹說說。」

  田伯光掏出那包銀子,遞在田老爹手裡。田老爹掂了掂,道:「差不多四十兩,還行!」隨手解開看了,見是十兩的銀錠一枚,五兩的銀錠三枚,餘下的都是散碎銀子,臉上不覺露出了一絲笑容。田伯光道:「本來還有不少銅錢,寶鈔也有,那些我都沒拿。」

  田老爹道:「這是你第一次出去幹活吧,怕不怕?」田伯光道:「怕倒是不怕,就是有點兒心慌。那戶人家兩口子睡得香甜,柜子就在他們腦袋跟前,我躡手躡腳的一點兒動靜都不敢鬧出來,一會兒看看他們,一會兒又看看他們,生怕他們睜開眼睛喊抓賊,這心啊,跳的噗通噗通的,總算是菩薩保佑,銀子就在上邊,沒讓我多費事。」

  田老爹笑笑道:「以後幹活多了就習慣了。時候不早了,你去睡覺吧,明天我叫人套上車,你去接你師娘。」田伯光答應了,回了自己房間。

  數日後,田伯光把師娘接了回來。師娘那些錢也有驚無險的同時運回,自此,師娘楊氏就住在田伯光家裡。

  眨眼又是一年多,田伯光快刀接近大成,師父留下的那本秘笈也練的純熟,輕功數次被田老爹誇讚,也算是大成了。

  穿越幾年來,田伯光終於自認有了一身足夠自保的本領,想到自己大概三十歲左右笑傲江湖的劇情就該開始了,心中倒是也沒什麼好急躁的,便想著先做做生意,免得老是被田老爹逼著做賊。他練通了師父手書的秘笈,卻沒有迫不及待找女人的想法,便猜田伯光前身可能是天生好.色,他這後來的雖說看多了日籍年輕漂亮的眾多老師的動作片,但是娶妻生子活了三十多歲,早就成熟練達過了少年急色期,也不會見到美麗女人就按捺不住。每日閑暇,想的多的還是笑傲江湖的人和事。

  某天和田老爹閑談,說起魔教教主任我行的一樁新聞,這任我行帶了一眾手下尋五嶽劍派晦氣,在嵩山派碰了一鼻子灰,被嵩山派掌門趕下了嵩山。田伯光心中一動,問道:「爹,魔教以前是不是叫做明教?」

  田老爹忍不住噓了一聲,向門外看看,見田老娘和楊師娘在院子里洗衣服聊天,便壓低聲音道:「你這是聽誰說的,以後在外邊可不許提明教這兩個字,這可是朝廷的忌諱。那朱洪武出身便是明教,趕走蒙古韃子,朱洪武立國時就取了個明。之後為了鞏固權位,朱洪武驅趕明教舊人,那些人自然心有不甘,幾番爭鬥下來,雙方徹底翻臉,朱洪武幾次被刺殺,派出大軍剿殺明教,明教剩下的人逃出后一直和朝廷作對,於是便被朱洪武定性為魔教,號令天下斬草除根,滅絕魔教。可魔教狡猾的很,直到現在還有幾萬幾十萬教眾,哪是那麼好惹的。以後你不要理這些,咱們摻和不起。」

  田伯光道:「我才不摻和呢,這不是和爹你私下裡說說,跟別人我才不說。對了,爹,你知道昆崙山下有個朱武連環庄嗎?我聽說那裡有人會一陽指。你聽說過一陽指嗎?據說一陽指挺厲害的。」

  田老爹捋捋鬍子,道:「江湖見聞,你爹直到的比你多。呵呵,一陽指我還真聽說過,大明建國之初,就有個叫武超的將軍,戰場上中箭,恰恰被射中了下身,後來入宮當了太監,那人就會一陽指。據說朱洪武定年號時,看見武超在跟前,信口說了一個武字,接著一幫子文臣武將便繞著這個武字做文章,最後才定了年號為洪武。可惜啊,武超當了太監以後,那一陽指已經絕傳了,也不知道皇宮大內的御書監有沒有錄入,不過皇宮大內堪比龍潭虎穴,你要是把武功練到天下第一,倒是可以壯著膽子去哪裡試試能不能找得到。」

  田伯光急忙問道:「爹,你知道朱武連環庄在哪裡嗎?」田老爹搖搖頭,道:「這我到哪裡知道去,我都沒去過昆崙山。你要是想知道,你找那些經常來往西域的行商問問,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問到。」

  田伯光搓搓臉頰,道:「我想去昆崙山走走,你老看行嗎?」田老爹道:「你想去就去,你大了,爹巴不得你到外面闖蕩一番。你到哪裡幹嘛?學那勞什子一陽指么?」田伯光道:「不是,我聽說哪裡有原本的《九陽神功》!」

  田伯光的話差點驚得下半身癱瘓的田老爹站起來,「九陽神功可是武當派的不傳之秘,昆崙山怎麼會有九陽神功?」

  田伯光微笑不語,他才不告訴田老爹他是從一本《倚天屠龍記》的書中看來的。隨即改問華山派有沒有一個叫風清揚的,見田老爹點頭,便問起了風清揚的性格脾氣以及武功。田伯光心裡想的是,來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就該到昆崙山碰碰運氣,不行再去找風清揚想辦法拜師學那獨孤九劍。實在沒辦法了再去找辟邪劍譜。最最最後不行了可以去華山悔過崖,把魔教十大長老破解五嶽劍派的高招學到手。

  開春后,田伯光便踏上了去昆崙山的道路。慢慢走了近兩個月,終於走進了昆崙山。此時的大明皇朝正是成化年間,皇帝朱見深在位。國家還算安定,百姓安居樂業,一路走來數千里,只碰到兩起劫道的強盜。被田伯光砍傷了幾個,奪路而走。

  田伯光一個人不急不忙的慢慢打聽,除了偶爾少了盤纏做了幾次小偷,倒是也沒幹過別的壞事。誰知道在昆崙山逛了整整一年,也沒有打聽到朱武連環庄。不知不覺走進了昆崙山深處。這一天正在一條小路上走著,突然看到了遠處山頂一片白色,不由得想起來一個細節,那朱武連環庄,好像就是在一座雪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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