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練功的快樂一般人想象不到
再次清醒，那腦袋彷彿不是自己的一樣，整個腦海都在疼痛。田伯光用盡所有的意志力，才能抬起頭來。
他發現，那些進入腦海的真氣，都進入了那個被他當做上丹田的地方。突然之間，田伯光想到，我幹嘛非要逆行經脈，督脈不就經過百會穴嗎，練了這麼多年的《九陽真經》，任督二脈早就通暢的無法更通暢了，正練逆練都是通行無礙，我是吃撐了逆行十二正經啊！
爬著發獃，想喊人都叫不出聲音，只能餓著肚子亂想。那狗.日.的《神足經》真是害人不淺，老子以後再也不練了！
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又是下午。田伯光感覺都要餓死了。掙扎著起身，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頓時喜出望外。
田伯光大吃了一頓，肚子已經吃不下了，但還是想吃，一直吃到彷彿堵住了嗓子眼，才不得不住嘴。顧家大富之家，倒是半點都不吝嗇，牛羊肉管飽管夠。
田伯光吃飽就睡，一連過了三天，腦袋的疼痛才慢慢緩解。田伯光發現一個讓自己不知道說什麼的情況。下丹田儲存的真氣內力少了一半，另一半都進了那個所謂的上丹田。可上丹田不聽指揮，只進不出。好像貔貅一樣。
沒奈何，田伯光只能一邊修養，一邊苦練《九陽真經》，積攢內力。
養了半個月，田伯光飯量逐漸正常。腦袋也不痛了。負責倒馬桶的僕人這陣子也是驚詫不已，姓田的吃的多，拉的翔也多，一人能頂十個。難怪人家那麼厲害，吃的多力氣足啊！
田伯光不知道那上丹田儲存真氣的上限在哪裡，每天練功，他都會往上丹田輸送一些，可一個多月下來，上丹田就沒有滿過。腦袋裡地方有限，松果體應該也不大，真氣跑到哪裡去了？
田伯光也感受到一點好處，他的記憶里似乎變得更強了。他記起了前世上學前班時那個矮矮胖胖的幼師，那個幼師唱歌聲音很好聽，可總是跑調。不管唱什麼歌，唱著唱著就有一股子京劇味兒。
這天下了一場小雪，一邊下一邊化。田伯光身體恢復了正常，見到下雪，突然來了性質，提刀在院子里練了一趟刀法。猛不丁的發現，自己的反應速度似乎變得更敏銳了。有人隔著月亮門看了一眼，田伯光就感覺到了。便收刀看去。心裡在想，莫非，這就是上丹田的作用？
來人正是顧家聽海堂大掌柜顧南。見到田伯光看過來，趕緊拱手彎腰，笑眯眯的走了過來。道：「田先生練刀呢？」
田伯光道：「什麼事？」
顧南道：「臘八還有三天，東家讓我來看看，田先生要不要準備什麼？去年比武，那些和尚就很不講究，找來的一個長江幫的高手突然就甩飛鏢，讓我們請來的一個幫手受傷不輕。」
田伯光道：「暗器什麼的田某有，就不勞大掌柜的費心了。只是這把刀只是一把平常的兵刃，要是有一把好刀的話，田某相信贏得把握會更大一些。」
顧南道：「這倒是巧了，前一陣子有個倭國商人給東家送禮，其中有一把倭刀非常鋒利，斬斷了兩把鐵鐧，刃口也不見卷刃。田先生你可以看看，合用的話，小人就送給田先生了。」
這時的島國叫做日本，所謂倭國，是輕蔑侮辱性的稱呼。只是這一個稱呼就看得出，日本人在姑蘇顧家這些大豪商大海商眼裡，實力真的不夠強。
田伯光歷史學的一般，不過他知道，明朝萬曆年間，日本才結束戰國時代，走向統一。統一后的日本，總跟大明和朝鮮別苗頭，到了清朝，開始變本加厲的佔大清國的便宜。前期還經常吃點虧，後來明屎維新之後，日本就把大清國和民.國欺負慘了。
田伯光不喜歡倭國人，倭國的刀確實有點可取之處，倒也談不上討厭。顧南將刀拿來，田伯光試了試，雖然輕了點，勉強也算趁手。就掛在了腰間。道：「刀我就收下了，臘八比武是怎麼個章程，大掌柜的給說說吧。」
顧南道：「自從那些禿……和尚開始做生絲生意，顧家張家錢家都跟靈隱寺那些寺院產生了摩擦。生絲價格一再攀升，後來大家認為總是漲價肯定不行，於是就請了南直隸留守魏國公徐俌徐公爺做和事佬。生絲分了三成給我們幾個商號，又分三成給了那些寺院。」
「餘下四成怎麼都談不攏，徐公爺就提議比武決定歸屬。比武分三場，因為兩邊都同意，讓一成給徐公爺。」
「我們這一邊，顧張錢三家合夥做生意，以我們聽海堂為主，大家都有股份，我家東家股份多，比武的事就由顧家做主。那邊十多個寺院合股，以靈隱寺為主。」
「比武就在岳爺爺廟，臘八正是岳爺爺廟廟會，正好讓整個杭州的百姓看個熱鬧，也當個見證。比斗三場，勝一場就可以多收購一成生絲。我們已經輸了三年，再也輸不起了。」
「這幾年，因為靈隱寺加價，各地都是漲價，靈隱寺不在乎少賺錢，更在乎信眾香火，搞的附近幾個州府的商人都把生絲賣給靈隱寺，實在是可惡至極。再這樣下去，生意都給靈隱寺搶光了。」
田伯光呵呵一笑，這麼說來，靈隱寺也沒做錯什麼呀。顧家和這些合伙人，倒是有些貪心不足。不過商人逐利，賺的少了就是不美。
顧南道：「岳爺爺廟前有個土台，唱戲比武都在那個檯子上。比武之前要簽生死狀。比武年年有人受傷，吃拳頭挨刀子不可避免，頭一年我顧家這邊還殘廢了一個。所以，三天後的比武，取勝很重要，保護好自身更重要。如果靈隱寺找來了東方不敗那樣的大_高手，該認輸就認輸。」
田伯光道：「大掌柜你放心吧，田某既然答應了和顧家做朋友，顧家的事田某定然全力以赴。對了，一個人比三場是可以的吧？」顧南道：「講定的是單打獨鬥，勝了一場接著再打，那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那也要看看體力傷情什麼的。」
田伯光笑了笑，道：「田某知道了，那，大掌柜請回吧，比武在即，田某要養精蓄銳。」
回到房中，田伯光碟腿練功，大周天和任督二脈的小周天又一次分心各自運行。倒不是這樣修鍊真氣增加明顯，而是經過十二正經大循環以後，真氣進入腦海中時痛感會減輕十倍。雖然這樣一來，九陽真氣有種類似注水的感覺，但是威力似乎並沒有減少。就是量上差了一籌。
真氣經過湧泉穴時，微微有些麻癢的感覺，和別的穴道有點不太一樣。田伯光隱隱覺得，只要上丹田蓄滿真氣，早晚會量變引起質變，那《神足經》老子說不定真能練成呢！
真氣經過百會穴，自行分出一縷進入腦海，輕輕的疼痛中有著一種如同吸收白晶粉的快感，四肢百骸都同時震顫了一下。舒服的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