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節伍員外
夜晚九刻,楚天歌朝著伍員外的府邸飛身而去。到了東宜區,楚天歌見伍員外的大門緊閉。
楚天歌走近,看著大門上方掛著八盞燈籠。繞過大門走到左側,楚天歌左右瞧了瞧,一躍而起,越過圍牆。打量著周圍,只見種著各種樹木,前方是一個走廊,而走廊上方都掛著燈籠。
楚天歌飛身越過前方的走廊,落在房頂,尋找著書房。「也不知道這伍員外長什麼樣子?看來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是沒有道理可言。」楚天歌看著下方,自言自語。
「自從小姐不在以來,老爺瘦了三十斤。這對老爺的打擊還真不小。」下方走來一個丫環和一個家丁。丫環手裡拿著燈籠道。
「誰說不是,也不知道老爺怎麼想的,非要將小姐嫁給那劉濤,要我說啊!就是劉濤害死小姐的,整個元氏城,誰不知道那劉濤什麼德性。」家丁手裡拿著夜壺道。
「你說好好的一個人,說不在就不在了。小姐也是個苦命的人兒,咱伍家和劉家不能比。人家是官,我們是民。」丫環領路在前道。
「這劉家的家主,乃是一州刺史,誰能惹得起。我看這當官的就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丘之豹。這劉猛是楚家的奴才,你想楚家會因為一個伍家,將自己的奴才幹掉,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家丁憤憤不平道。
楚天歌跟在二人身後,將丫環和家丁的對話都聽了去。內心果斷的分析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這劉猛非除不可。目前不止李氏王朝,還有三鎮都在看我楚家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就連楚家一些不安分的人馬,也在看著。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誰都可以出意外,唯獨我楚家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老爺要是在不振作,伍家將成為過去。即使老爺忙到多晚,都會去小姐的閨房,看著小姐的畫像,在那懷念過去。」丫環嘆息道。
「伍員外每日去伍殷的閨房。」楚天歌沉思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模仿著家丁的話道:「小姐的閨房在哪。」
「東邊的秋暖閣啊!」丫環下意識說完。覺得不對勁,看著家丁怒氣道:「小姐才走了一年多,你就將小姐的閨房忘記在哪。」丫環瞅了一眼家丁,提著燈籠先行離去。
「不是我說的,你聽說我。」家丁一臉的苦逼,轉身看了看周圍,寂靜無聲。心中暗罵道:「真是見鬼了,他娘的。」家丁提著夜壺,向著前方的丫環追去。
楚天歌見兩人離去,跳到走廊房頂上,向著東邊飛身而去。一盞茶的時間,楚天歌抬頭看著秋暖閣。只見秋暖閣的屋內,燭光燦爛,有個人影映在窗紙上。
只見屋內,一個體型消瘦,滿臉鬍渣,面帶痛苦之色,眼睛通紅的中年人,雙手拿著伍殷的畫像。站立在那,自言自語道:「殷兒、是爹爹害了你,不過你放心,在爹爹有生之年,定會替你沉冤昭雪。」
「看來這伍員外並不是不知情,想必一直在忍著喪女之痛,等待著時機。」楚天歌在門外聽到伍員外的自語。楚天歌感嘆一聲,將門推開,走了進去。
伍員外立馬轉身,眉頭緊鎖,盯著楚天歌看了一會,緊接著眉頭舒展開。「是他派你來殺老夫的嗎?也罷,你動手吧。」伍員外將伍殷的畫像,扣放桌子上面。
楚天歌饒有興趣的走到一旁,坐了下去。看著負手而立的伍員外。
「你倒是生無可戀,想的透徹。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你。今日前來只是想跟伍員外聊聊。」楚天歌起身拱手介紹道:「在下楚天歌,今日前來多有得罪,還請伍員外見諒。」
伍員外睜開雙眼,盯著楚天歌的眼睛。而楚天歌也面帶微笑,看著伍員外。
過了片刻,伍員外深吸了一口氣道:「難道你是西國公楚鵬之孫,鎮軍將軍楚天歌。」
楚天歌點頭示意,走到伍員外身旁。將扣放在桌子上面的畫像翻過來,看了一會伍殷的畫像。感嘆道:「伍員外還請節哀順變,今日楚某前來,想必伍員外也能猜出個大概。」
「楚將軍是來調查劉猛的,我早該想到了。劉猛這幾年肆意妄為,驕橫跋涉,目空一切,暗自募兵。可惜現在才來……未免已晚。現在的劉猛早已羽翼豐滿,想要想調查他,不是什麼難事。可若要將他繩之以法,可不是動動嘴就可以辦到的。」伍員外看著楚天歌,搖了搖頭。
「話雖不假,可我楚天歌居然來了,那肯定做到了萬備俱全,沒有十足的把握,楚某也不會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楚天歌打量了一下屋內,扭頭看著伍員外,信心滿滿道:「伍員外儘管放心,你和你的家人,我楚天歌已性命來擔保,你只需配合我就好,其他的你無需擔心,由我來對付這劉猛。他劉猛雖有三萬募兵,那也無關緊要。我楚家五萬大軍早已布置好一切,就等劉猛的證據收集完,就是我楚天歌動手之日。」
「看來是我多慮了,楚將軍放心,我伍業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小女的枉死,我怎能忘記,楚將軍需要什麼幫助,我伍業全力相助,只要能將這劉猛小人繩之以法,我就算死,又有何怕。」伍員外眼睛通紅,哽咽道。
「有伍員外的這句話就夠了。我楚天歌勢必要將這劉猛除掉。」楚天歌肯定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楚將軍跟我前來。」楚天歌跟在伍員外的身後。
「這書房原來還有這麼大個密室,看來伍員外也是謹慎小心之人。」楚天歌打量著密室。
「楚將軍有所不知,自從小女離去。他劉猛一直防著我,在我府邸安排了大量密探,一直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現在我府邸誰能用,誰不能用。我一概不知,不得不小心啊。」伍員外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伍員外也並非過得如意,小心駛得萬年船。對了,小女當年為何嫁給那劉濤,難道伍員外不知那劉濤的德性。」楚天歌疑惑的看著伍員外。
「恰恰相反,那劉濤什麼德性,我一清二楚,是我迂腐害了小女,說來話長。」伍員外起身露出回憶之色道:「我十年前就認識劉猛,一直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甚至無話不談。直到五年前,這劉猛突然變了,讓人覺得非常陌生。開始貪污枉法,私自募兵。當時的他還只是小心翼翼的去做,直到兩年前,他便不在掩飾。開始明目張胆的去做他想做的事。凡事不聽他的,全部暴斃家中。小女兩年半前,在和婢女逛街的時候。那劉濤看好也在討女子歡心狂街。兩人偶遇,那劉濤看上了小女,百般糾纏,小女最終逃了回來,將此事告知於我,從此我便不在讓小女出門。那劉濤第一次來我府邸,意識是想娶小女,我卻含糊的將此事避過。」
伍員外給楚天歌倒了杯茶,自己飲完一杯茶,繼續道:「我本想此事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這只是個開始,接下來的半年。那劉濤不在跟任何女子嬉鬧,還有狐朋狗友亂玩。時不時的來我府邸看望我,還有小女。經過我暗中派人調查他這半年來,確實改變了,我心想這劉濤也只是年少輕狂,叛逆而已。只要稍微有人管教,定不會胡作非為。」
伍員外哽咽起來,停頓片刻,用衣袍袖口擦了擦眼睛,後悔道:「我迂腐啊!最終劉猛來提親,小女一開始,死活都不願意嫁給那劉濤,是我逼著小女嫁給了劉濤。小女是我一手害了。可惜好景不長,不到兩個月,小女懷孕,這劉濤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又開始胡作非為,與他那狐朋狗友尋花問柳。從此不在過問小女,小女回來后,跟我和她娘親訴說。我當時悔恨交加,可後來又一想,嫁都嫁過去了,也懷了孕。這男的三妻四妾也很正常,想著女兒生了孩子,這劉濤定會收心。可惜我想的太天真了,幼稚之極。讓女兒回去后,時常受到那劉濤打罵。而女兒也對家裡徹底的死了心,不在回來。直到一年多前,女兒突然暴斃而亡,我曾去劉府討論,可得不到任何結論。在那一刻,我突然明悟了,痛心疾首,又有何用,我這一年多來,一直都在調查劉猛和我女兒當年的死,最終調查了出來,小女發現了劉濤與婢女私情,想去理論,結果被那劉濤小兒害死了。」伍員外抓著胸膛的衣服,痛心疾首的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