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鬼神避
「我靠,這也太假了點吧,那噬魂宗的譚以南這都沖的第幾次了。」
「第五次了,這次再被劈飛,那丟人就丟大了。」
「現在也夠丟人的了,聽說找寶器宗那弟子的麻煩就是被寶器宗那弟子給欺負了,結果現在場子沒找回來又被欺負了一次。」
「真的假的,被個練氣門派的弟子欺負了?」
「當然了,我一位朋友隔壁的姘頭的侄子就是上元宗的外門弟子,噬魂宗正在欺負上元宗的時候,那寶器宗的弟子出現了,那噬魂宗多牛啊,看見了就想連那寶器宗的弟子一起收拾了,結果被那寶器宗的弟子打的落花流水。」
「真的假的,那要不是寶器宗那弟子出現,那上元宗不是被欺負慘了。」
「你小聲點,被噬魂宗聽見,就算現在不滅了你,等沒人的時候也多半要滅口。」
山谷口,一群的散修在那嘰嘰喳喳的討論,噬魂宗的人馬已經是把巫依白團團圍住,但是現在若不是譚以南以個人之力把巫依白打敗的話,那噬魂宗的面子,肯定是丟的撿都撿不起來,就算是合眾人之力吧巫依白打敗,那丟人也丟大了,現在已經是有些騎虎難下了,主要是圍觀的人太多了,不然隨便弄死,別人誰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怎麼封得住悠悠眾口。
「公子,我們不出馬嗎?」
山頂,那奚華容對著賈嶺業說道。
「哼,若是噬魂宗都不行,我們去有什麼用,若是噬魂宗殺了他更好,既為我們宗門報仇,又得罪了寶器宗,我們幹嘛去趟這個渾水。」
賈嶺業冷哼說道,實在也沒想到這巫依白這般的強,那噬魂宗這次面子栽的比陰魂宗大的多,就算是巫依白這次每次,以後只怕也難以躲得過噬魂宗的報復,若是躲不過,那也算是幫自己這邊報仇了,反正死了,至於誰殺的,那管他那麼多,若是噬魂宗都報復不了,那自己陰魂宗更不行了,怎麼想,現在還是明哲保身,隔岸觀火才是正事。
「把我們本宗的人馬都悄悄的撤退出去,那些散修就不管了,放在那裡還能擾人視線,記得要不動聲色,以免被噬魂宗發現。」
賈嶺業下令。
這奚華容不愧是貪生怕死,一看那邊打起來了,這邊就立馬趕回賈嶺業身邊,任他身後打的熱火朝天,反正自己是不參與。
現在撤退回來,也算是正中下懷,不然就自己跑回來,別人還在戰場,這也說不過去,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回去傳令去了。
「你很強,值得我盡全力與你一戰了。」
戰場上,譚以南又爬起來,望著身上忽明忽暗,已經是快要破滅的定光鐲所散發出金光,聲音低沉的響起。
定光鐲上面已經出現不少的裂紋了,只怕是擋不住幾下了,雖然自己還有別的定光鐲,破碎一個,還照樣能拿出來兩個,但是這種事情做出來的話,那就太丟人了。
對面的巫依白依然是單手駐劍,一手抱著齊月,身後的寶器宗眾人這會都在抓緊時間打坐恢復,只剩下巫依白單人應對噬魂宗的大批人馬,聽得譚以南這麼說,巫依白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依然是淡然站立的模樣,無動於衷。
旁邊那些散修卻是聽的憤憤不平,聞言,有嘰嘰喳喳的討論了起來。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死要面子,說的好像是之前讓著別人一般。」
「可不是,這都不知道被打飛了幾次了,定光鐲都快搞爛了。」
「你知道個蛋,噬魂宗還是有壓箱底的絕學的,只是還沒施展出來而已,以施展出來,那巫依白也不見得是敵手。」
「靠,你說的好聽,你上去給我打個看看。」
嘰嘰喳喳的又吵開了,惹的那包子珍回頭朝著這邊瞪了一眼,搞得眾人一時都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的看戲了。
「我這次閉關修行了多日,準備了一手法術,本來是用來對付洪武的,但是現在看起來你比他更難對付,只得用到你身上了,我這招一出,不滅殺敵人,誓不回還。」
譚以南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圓盤。
似鏡非鏡,古意盎然,上面還帶著一些古樸的花紋。
一拿出來,四周便陰氣森森,好像置身於無間的地獄一般。
「譚師兄。」
包子珍看見譚以南拿出了這東西,立馬是大喊了一聲,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著急,而旁邊不明所以的噬魂宗弟子卻完全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依然是無動於衷的站著,一臉疑惑的看著包子珍。
譚以南卻是對這聲呼喊理也不理,直接把手裡之物朝天一舉,便從裡面湧出來一股股的黑氣,片刻便直接把戰場涌沒了。
「退後。」
包子珍指揮著噬魂宗的眾人開始遠離那黑氣。
而那些散修卻是早就趨吉避凶,看見那黑氣瀰漫,就退的遠遠的了。
「萬鬼噬體。」
黑氣中傳來譚以南的一聲大喝,然後便見黑氣中一條條翻騰的陰魂,開始朝譚以南衝去,譚以南伸手在胸前劃了一道,鮮血揮灑而出。
那些陰魂便好似惡狗搶食一般撲了過去,一時間黑氣翻湧,魔雲滾滾。
巫依白對這些現象但是無動於衷,但是別的人馬都及時的避開了,但是寶器宗的人馬卻是一時間無法避開。
那寶器宗眾人本來就傷勢不輕,現在哪裡還走的動,互相攙扶著還沒走多遠,便被黑氣追上圍住了,於是只得停了下來,卻是也無法防禦,法器都爆光了,法力也沒有了,站都站不穩了,一時間只得是坐下等死了。
倒是沒人朝巫依白求救,不說救不救得了,現在正是巫依白於譚以南大戰的關鍵時刻,肯定是不能讓他分心的,只得是坐下圍了一圈,依靠法力回復了一點的,開始撐起防禦罩。
為什麼說是等死呢,因為那法力本來就沒多少了,那防禦罩能有多大能量,只怕要不了一會,就要破開了,那黑氣還不知道有什麼古怪的,一旦挨上,只怕落不了好來。
眾人雖然沒想著讓巫依白來救,但是巫依白卻無法坐視不理,只得是出手,單手駐劍往地上一插,一道劍氣就沖地下朝著寶器宗眾人奔騰而去。
待得到了寶器宗眾人面前,卻忽然化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碗一般,吧寶器宗眾人罩在了裡面。
「多謝巫師兄。」
寶器宗眾人眼看如此,於是趕緊的高聲謝道。
巫依白點了點頭,聲音低沉的說道,「你等速速回復法力,或者先布置陣法防禦,待會只怕我也顧不上你們了。」
布陣,現在還那裡布置的了,法器都爆完了,材料倒是有,大部分都被布置到那山谷里去了,突圍的時候也沒拆下來,再說了,有些材料拆下來也就廢了。
「巫師兄不必管我們,專心迎戰便是。」
之前一直指揮的那弟子站起來朝著巫依白的方向拱手說道,也不管巫依白能不能看見,還是從心底表達出了自己對巫依白的敬意。
之前一直指揮的那弟子站起來朝著巫依白的方向拱手說道,也不管巫依白能不能看見,還是從心底表達出了自己對巫依白的敬意。
此時,那譚以南那邊那些陰魂,已經是吧鮮血搶食完畢,然後再譚以南的一聲招呼下,便開始朝著巫依白攻了過來。
陰氣森森,鬼泣繚繞,巫依白依然不動,卻是從劍上瀰漫出一種詭異的氣息,包圍著巫依白跟齊月兩人,使得那些陰魂,黑氣,全部近身不得,頗有些鬼神易辟的架勢。
看似鬼魂繚繞,但是一時間卻是安全無比,竟然沒有陰魂可以近身。
「咦?」
外面的人馬看不見,但是那譚以南卻是看的清楚,這巫依白竟然好似那當代大儒似得,渾身散發出浩然正氣。
這些鬼物黑氣,最是邪乎,但是這浩然正氣,卻偏偏是邪物的剋星,比之和尚道士的手段,都還要剋制許多,一時間,鬼魂無數,卻只能是遠遠地圍著巫依白轉圈,卻不敢衝過去攻擊。
譚以南又大喝了一聲,那些陰魂才算是被催動朝著那巫依白沖了過去,張開了血盆大口,四面八方全部都是,就咬了過去。
巫依白單手把劍一翻,便是一道劍炁朝著四面八方掃過,譚以南本來還在一旁看笑話,因為那鬼物皆不是實體,一般用劍炁是沒法對付的,多半是要用法術才有效果。
只是還沒笑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了,巫依白劍炁劈過的鬼物傷口處全部都發出了「磁磁」的聲響,好似被火燒著了一般,本來用劍炁攻擊鬼物這種虛體的東西,便是好像是砍在水上一樣,這便砍完,那邊便又融合在一起了,但是被巫依白劈過去之後的鬼物卻是無法融合,反而好似在不斷的被消融。
這下譚以南坐蠟了,鬼物不起作用,那些黑氣連身都近不得,自己耗費了不少的心血來祭祀陰魂,總不能如此就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