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真相

  「等等！普通人也能擁有神力？那麼那些外出征戰的士兵為什麼不會？」黎志想起了菲墨那幫戰士，如果普通人也能有神力的話，為什麼不給戰士配備冥想法，那樣他們擁有力量的話，就不會落得那種下場。


  「有的。」冥想導師點點頭：「你們的背景我也調查過，你們的家人沒有跟你們說冥想法的事情吧？」


  黎志和傑利都點點頭。


  「那次的遠征軍平均的神術水平是神術者五級，甚至一些領軍人物還達到了神術士的層次。但是.……他們的神力都耗光了。」


  「可……」黎志著急的問道。


  「你覺得為什麼人類和獸人的局面會一直保持在這個局面？還有為什麼當年的人類領袖要馬不停蹄的建立人類據點，引進人類？還有你覺得神力是什麼東西？」


  黎志腦海中瞬間探出一個詞「難道.……是信仰？」


  「對！」冥想導師滿意的點點頭：「神力就是萬千黎民的信仰之力，神殿最主要的作用是傳播信仰，至於天選者不過是附帶的任務。沒人的地方就不會有信仰，不會有神力，那批戰士在下半月用光了體內的神力，自然也得不到回復。當時人類的至高領袖就是設想在下半月建立人類據點，建立神殿，以此來將信仰之力擴散到下半月。」


  「結果失敗了。」黎志搖搖頭得出了最後的答案，現在他才把一切給連接到了一起，菲爾斯小村內的雕像除了是為了祭奠菲爾斯，還有另一個作用那就是驗證人類領袖的猜想，也是絕望的戰士最後的賭博。嘗試利用全村的信仰之力來改變環境，讓他們的神力得到恢復。


  難怪難怪，其實他內心深處一直覺得當年發動戰爭的人類領袖是****，派出一部分士兵就妄想佔領下半月，簡直是痴心妄想。別說什麼由於瓊鯨擊碎了蛛絲道這種可笑的借口，他就不信那片小小的海，他想不出辦法渡過去。他放棄的原因不是因為蛛絲道，而是因為他的猜想失敗了，要救那幫士兵需要花費的資源又大，就乾脆將他們當作棄子拋棄了。


  從人類領袖的角度來看，這一點做得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士兵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堆數字，一堆可計量的資源。如果要你用100點資源換50資源，你換不換？

  而這個明眼人都能看出的事實，菲爾斯小村的人卻在自欺欺人，他們不敢相信自己被當作棄子的這個事實，像傻子一樣堅信，是因為不可控的意外才不得不放棄他們的。但是菲墨他們其實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下意識的隱瞞自己有神力這件事，隱瞞祭拜神像這件事，他害怕被黎志給看出真相，害怕黎志將這個彌天大謊，這個菲爾斯山村的遮羞布給徹底撕開！

  黎志想通后感覺腦袋一陣渾濁，他說不出領袖的錯，但是他也接受不了菲爾斯那群淳樸的戰士的命運。士兵，想來就是一群不能把控自己生命，可以被上位者肆意利用的道具吧。黎志沒有將自己整理出來的事情跟傑利講，以他的心性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黑化就徹底不可扭轉了。


  那時候的傑利將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大魔頭，痛恨獸人，痛恨人類，他開始明白了為什麼傑利擁有的力量邪惡氣息如此濃郁，為什麼他這個天命之子還有宿敵。原來傑利是未來的大反派，一個毀滅世界的大魔頭。而那時候他的宿敵自然會出現，為了拯救世界而殺死傑利。


  這操蛋的劇情！


  不過，以傑利的單純，應該也不會想得到這個層面，暫時來說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

  之後的日子裡，黎志僅僅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神術者三級，這種非人的速度又再次在滄瀾神術學院引起軒然大波。


  冥想導師給他們的任務和其他學生是不同的，其他學生只要在一年內達到神術者二級就好了，哪怕是這樣也有不少學生是完成不了的，而不達標者自然就被強制性退學了。而黎志竟然在一個月就達標，連傑利這個天命之子才達到了神術者二級，傑利的成績在黎志面前一下子變得暗淡無光。


  想當年艾達拉是在半年內達到神術者二級，然後申請跳級。現在黎志卻花了一個月達到了神術者三級，二級和三級雖然只差了一級，但是神力的量可是翻了一倍的。不過黎志仍然不滿意，他還是覺得太慢了，他的時間不多，不能在這裡浪費掉。


  黎志立即申請了跳級，二年級的課程多了神術課，二年級的教程幾乎就是圍繞在閃光術、祝福術和聖光沐浴這三術中。


  其中閃光術作為最普遍的低級神術，只有簡單的照明功能，當然用得好的話，也能有致盲功能。不過這是最基礎的神術，涉及的書籍都有十幾本。裡面有閃光術的基本原理、構造原理和吟唱原理。


  神術的施展並不容易，首先需要學習的是吟唱，吟唱需要不同的節拍，不同的音調、音色、音準，每一個都要抓得相當的精準。而每個神術的吟唱內容都是不同的，而且稍微改動一下，手中的術法也會變得不同效果。這一步就幾乎難倒了相當多的人，不僅需要會精準的控制聲音，還需要足夠快的語速，還得有超強的記憶力。


  這也不過是第一步，還有第二步——構造模型，在吟唱的同時，還得在腦海內構造閃光術的基本模型，每個細節、每個紋路都要在腦海中想得清清楚楚。不僅要思考著複雜的吟唱還要構造模型，這兩件事情哪怕分開來做都不是簡單能完成的，就更不用說同時做了。


  有人窮盡一生就只學會閃光術，而這神術只不過是一年教程中的一項罷了，可想而知滄瀾神術學院的教學是有多變態、多非人類。至於一般的士兵，他們一生僅僅學一式神術，經過戰場的系統性磨練，生死逼迫下，往往能將這一式神術施展到極致。


  實際上第一年的文化教學就是為了打下基礎的，所以文化科也稱為基礎學科。學歷史是為了鍛煉記憶力，上半月發展至今，單單歷史書就有二十五本，這些歷史書的內容還只是把重大事件粗淺記錄下來的，如果要看得精細就得去圖書館了，那裡上千本圖書全都是記載歷史的。


  學數學是為了鍛煉邏輯能力，一年時間將他以前小學到大學的數學內容全部講完，每天的試卷至少有十張，可以說這一年是最悲催的一年，每個學生的負擔多得可以把他們給壓垮，不是最優秀的天才不可能完成這些任務。


  學地理是為了鍛煉空間邏輯和構造能力，這裡的地理除了各個地方的地理環境，版圖形狀，氣溫環境變化等基本知識外，還有一個相當重要的美術環節，學生要完整精確的畫下各個地方的版圖模樣，細緻到等高線、氣溫線都要精確到0.5~2毫米之間。


  如果是以前的黎志的話，花個二十年可能都完成不了一年級的學業，不過現在這具身體，大腦的構造和以前完全不同，記憶力和空間構造能力都相當的出色。這才是他能立足於變態之列，並且站在巔峰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