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一晚
不過武破天怎麼可能看得上她呢?他的女人先說身份地位,各個都是千金大小姐,有權有勢,有天賦,每一個都是天底下所有男人趨之若鶩的完美對象。論容貌,他的女人個個貌比西施,有高冷御姐型的,有嬌小蘿莉型的,她們的一顰一笑都價比千金。小丫?她算哪根蔥?沒身份沒地位,樣子更是丑成狗。對於武破天來說,被這樣一個又骯髒又丑的女人看上,是他的恥辱。
小丫不厭其煩的來找他,每天工作的休息時間,小丫都會帶上自己的小絲巾,學城裡的姑娘一樣,搖曳著身軀走到武破天的身邊,幫他擦汗,幫他扇風。
這條絲巾是她的寶貝,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還是極為昂貴的絲綢。她媽媽不捨得用送給了她,她也不捨得用,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小寶箱中,每天都要打開看一看,洗乾淨手后才敢摸上一摸。而現在,她為了武破天而拿出了自己的寶貝,不惜玷污它都要幫武破天擦汗,想要他能舒服一點。
小丫明白一點,那就是對於自己喜歡的人,她要儘可能的將自己最好的東西都送給他。
武破天不喜歡她,但是有這樣一個傻瓜服侍自己還是多少的為他枯燥乏味的生活給添上一絲樂趣,他也就虛情假意的奉承著她。他的心中也打起了小算盤,或許可以利用這個女人來為自己謀取福利。例如將她賣給其他男人,讓她陪其他垃圾睡覺。反正其他的垃圾都好像對她有意思,那麼這個計劃應該行得通。
月色明亮,小丫和武破天一起坐在採石場的一個無人的角落中,小丫開心的笑了,這是她僅有的小幸福。
小丫拿出自己從垃圾場中撿來的酒瓶,裡面的酒相當的渾濁,是相當劣質的酒,不知道裡面兌了什麼東西,不過這裡面的酒是小丫花了兩個銅幣才買來的,她有酒瓶所以省了酒瓶的錢,不然她也不捨得買酒。小丫之前買過酒,但不是用來喝的,而是用來消毒的,喝的話太奢侈了,平民窟很少有人能把酒當飲料來喝的。
小丫精心的準備了兩個小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給武破天倒了一杯。城裡的姑娘都是這麼做的,所以她也這麼做,因為武破天說過他喜歡的是城裡的姑娘。
武破天一口一口的把酒給灌入喉嚨中,這是相當劣質的酒,聞起來還有餿味,不過他還是忍耐著將它灌入體內。儘管難喝,但是這是他這些天來唯一能品嘗到的酒了,多少也起到排泄心中苦悶的作用。小丫小品了一口后就有點暈暈的感覺,她不喜歡酒的味道。
武破天沒有管她,他滿腦子都在想著今天的事情,他在採石場上看到了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人,她的皮膚如同雞蛋白一樣光滑、白凈,她的雙眼含笑,嘴唇紅潤,媚態叢生,一顰一笑間都會讓人慾火焚身,血脈僨張。
他太久沒看到女人了,應該說沒有看到過像樣的女人。那個女人的出現徹底的勾起了他身體內的慾望,他的邪火。特別是那個女人看著他的那一笑,他整個腦海中全都是她的模樣,他喜歡她,他想要。武破天本就是縱慾過度的人,這些天的壓抑反而是讓邪火爆發得更為強烈。
武破天有點醉了,皎潔的月光下,他看到小丫昏昏沉沉的挨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迷迷糊糊中把她當成了那個女人。雙眼模模糊糊的,下半身散發著慾火的能量,他……撕開了她的衣服。
這一舉動讓小丫驚醒了,小丫推開武破天,不是因為不喜歡他,而是她不能這麼做。
在貧民窟中,所有人只有生殖行為而沒有xing行為,做那個只是為了繁衍後代,而不是為了釋放,不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因為他們吃不飽,那種行為是對身體的極大消耗,為了短暫的享受而累死自己,這是極為不明智的。
小丫不能這麼做,她不能有孩子,家裡面已經有兩個人要養活,如果她懷孕的話,工作會變得不便利,而且日後還要再養一個,那樣負擔太重了。至少現在,她不能這麼做,她要推開武破天。
在掙扎了好幾次后,小丫嘆了口氣,她不想再抵抗了。在她懷裡的這個男人是她喜歡的,她所愛的男人。既然他想,他願意,那麼她不願抵抗,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吧,或許只能將這一切歸罪在愛情的魔力上,戀愛中的女人都是不計後果的白痴……這一刻,她不是家裡的唯一支柱,她不是一名盡職的女兒,一名稱職的姐姐,不是一名頑強的女強人。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得到愛,一個想要與自己心愛的人融為一體的女人。
武破天撫摸著那粗糙不堪的身軀,那詭異的觸感,他開始意識到在他身下的是小丫,是那個讓他噁心的醜女人。不過,他已經開始了,他不想停下來,他不去看她的臉,只是在運動著,腦海中想象著底下的人是那個女人,是那個美如天仙般的女人。
夜晚轉涼,
武破天清醒過來,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枕在自己的身上,觸感相當的熟悉,可是映入眼帘的,還是那如雞窩一樣的頭髮,那黑得像煤炭一樣的皮膚,甚至摸上去會感覺扎手。
武破天穿好衣服,他的慾火泄了,但是卻感覺如此的煩躁,他在懊悔自己昨天為何如此的衝動,但是卻又不得不面對眼下的事實。
底下的一灘血證明了昨天絕非是一場夢,是真實的,是災厄。
小丫醒過來,乖張的穿好衣服,輕輕的一笑,牙齒還是雪白的,是整齊的,乍眼一看,她還是有那麼一絲的魅力。
武破天走開了,他不想面對她,昨晚是噩夢,是他一生的恥辱。這個女人他不想再看到,她的模樣實在是讓他噁心。一旦回想起昨晚那場經歷,他就有種作嘔的感覺。
別說什麼負責不負責的,這一切都是酒精的錯,是那個女人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