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萌萌噠0006 脈象測試

  花婥跟華夔和花隨說著話，眼睛卻不住的往伏羲那邊瞧。


  伏羲個子高，人也長得帥氣，女孩子平時都願意瞧他。


  伏羲此時一個人在一角發愣，似乎在背誦什麼東西，嘴在無聲的動。


  「那個大個子男孩，他是誰？」花婥問道。


  「你肯定知道他！」花隨神秘的道。


  「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花婥道。


  「你知道我花族的段子『玩兩年』吧？」花隨得意的道。


  「他，他是……」花婥有些意外。


  「這句名言，就是他說的！」隨很滿足的道，像是自己說的一樣。


  「下一個！」


  草棚外一個守衛模樣的人喊了一聲：「沒聽到嗎，快進去吧！」


  「該你了！」花隨推了一把花婥道……


  花婥驚了一下，趕緊從伏羲身上收回眼睛，嘴裡連忙答應的道：「來了！」


  「你的花牌呢？」守衛問道。


  「花牌，哦，這兒！」花婥手忙腳亂的從脖子上扯出身份牌子來。


  守衛掃了一眼，點頭放花婥進了草棚。


  號脈的巫醫，還比較年輕，約三十多歲。他將三根指頭輕輕的放在了花婥女孩的秀腕之上，稍過片刻，巫醫臉露喜色，在花婥的名字後面寫上了「浮脈」二字，還畫了一個圈。


  之後，伏羲、花隨、華夔、倉頡，挨個的進了草棚，接受了測試。


  「浮脈！全都是浮脈！」年輕巫醫心中大驚。


  「怎麼可能呢？難道掉進天才窩裡了么？」巫醫喃喃自語的說。


  從那個叫做花婥的女孩開始，接下來的四個男孩，他們全都是浮脈！


  在召集眾位巫醫的秘密會議之上，花族老管事帶領眾巫醫，重溫了十種脈象——


  第一，浮脈。


  第二，沉脈。


  第三，遲脈。


  第四，數脈。


  第五，須脈。


  第六，石脈。


  第七，滑脈。


  第八，洪脈。


  第九，稀脈。


  第十，弦脈。


  所有的巫醫都知道：脈象，一般人保持相對穩定，在一天十二個時辰中，只有一種類型。如果生病或者女人有身孕或者別的情況，脈象會發生變化，變成另外一種類型，那是在一段時間之內發生的變化，變成另外一種類型之後仍然保持相對的穩定，直到身體變化去掉之後，再變回來。這是脈象普遍情況。


  老管事給眾巫醫再一次的強調了發現「甲脈」的第一脈象——


  「第一輪號脈，一定要選拔『浮脈』的孩子。因為只有具有這個脈象，才有可能是甲脈。當然，這還只是個可能性，還不具備必然性。但是，可能性是發現『甲脈』的開始……」


  測試完成之後，伏羲幾個人一起去了考核場，排著隊，等待演示武士基本功。


  大家表面上，都是來考核武功的。他們都是學了武的。


  在離開巫醫的時候，他們各自得到一塊牌子，要幾人去零號草棚領取一枚丹藥吃下去。


  一個時辰之後，有人通知正在排隊進行武士基本功考核的伏羲，叫他去六號草棚。


  跟伏羲一同被通知的，還有十多個孩子，他們都是十歲到十二歲以下的壯壯武苗考核者。


  其中，有伏羲認識的花隨、華夔、倉頡，還有那名女孩花婥。


  「這個……婥妹子，你怎麼也來了？」花隨一見那個女孩，毫不客氣的當起了「哥」。


  「就興你來，我怎麼就不能夠來了？」花婥撇了花隨一眼道，偷看了一眼伏羲。


  「喂，告訴你吧，聽說來這兒的，都是『希望之星』！」花隨神秘的道。


  「什麼是『希望之星』？」女孩兒問道。


  「這個……」花隨使勁抓了幾下頭髮，他心裡其實也是一知半解，根本說不清楚，只好打馬虎眼道：「反正，反正很有希望！」隨回答不上來，自覺有些尷尬，又道：「我去問問羲哥！」


  花隨來到伏羲身邊，伏羲在角落裡正發獃，似乎在背什麼書似的。


  「羲哥，你又在『鼓瑟』了？」隨輕輕拍了一下伏羲的肩膀，他知道伏羲常常一個人在腦海中複習他在平時彈奏的曲子，因而這樣子的說道。


  「剛剛在冥想中鼓完一段。說，你有什麼事兒？」伏羲睜開眼睛問道。


  「剛才聽號脈大夫說，我們這些孩子是『希望之星』，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花隨問道。


  「這個……」伏羲沒有立即回應。老管事曾經告誡過他，不要把挑選甲苗的事兒隨便亂說，因而他遲疑了一陣之後，才說：「就是說，你是一名優秀的武士苗子！」伏羲順口的道。


  「只測試了，還沒有考核，他們怎麼知道優秀不？」花隨不理解的道，他理解的「優秀」一定是要比武才可以產生的。


  「這個……可能是指你身體素質優秀！」伏羲含糊的說道。


  花隨跑回到女孩身旁，見華夔正跟女孩聊天，毫不客氣打斷了，鸚鵡學舌的道：「我明白希望之星的意思了，是說身體素質優秀……」說完之後，感覺說得不帶勁，自己又添加了一句，道：「適合做一名好的武士！」說這段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像部落領導在台上做報告。


  「這個，是你『羲哥』告訴你的？」女孩瞪大眼睛，心中道：「會說『玩兩年』的帥哥，原來徒有虛名，只是個繡花枕頭啊，像是個自作聰明的蛋白質！」花婥暗自搖頭的嘆息了一句：「太沒見識了！」


  花隨覺得臉上好沒面子，奮不顧身的道：「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你羲哥沒說這話？」花婥趕緊追問的道。


  「他，他說的別的事情。誰不知道，咱們是優秀，優秀的武苗！」花隨只好降調道。


  女孩心裡釋然：「原來伏羲不是蛋白質！」嘴裡卻道：「你確定你是優秀武苗？」


  「還優秀呢？連我都打不過！」華夔見隨打斷了自己跟花婥的搭話，揭短帶挖苦的道。


  「大家注意了，排好隊，由大夫再給各位複查一下脈象！」


  草棚外有兩名大夫模樣的人走進草棚，坐下之後，要孩子們伸出手測試。


  男左女右。脈象測試第二輪開始了……


  武苗考核活動的總部。


  老管事和伏羲的小姑，正在查看花名冊。


  寫著名字的一摞樹皮，已經被老管事翻看了三遍，那上面的名字並不多。


  但是，沒有伏羲的名字！


  「這是第三輪的名單？」伏羲小姑兩眼疑惑的盯著那一摞樹皮，像是自言自語的道。


  「嗯！」老管事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


  「只是第二輪有他的名字……」小姑的眼睛望向另外一處地方的樹皮名冊，嘴裡說道。


  那兒有幾大摞的名冊，是第一次和第二次測試的脈象記錄。屬於初試和複試的脈象記錄。那個時候，伏羲、隨、夔、倉頡、花婥……以及杠杠武苗考核的容成、大撓等等，約有五十多名孩子從幾千人中脫穎而出。他們是被遴選出來的甲苗——當然只是最初的。


  在召集眾位巫醫的秘密會議之上，老管事帶領眾巫醫，還強調了這麼一件事兒——


  「先給孩子吃引脈丹，如果發現有孩子是『浮脈』，給他（她）號脈的巫醫，一定要記住，立即發給他們一塊紅牌，告訴他們去零號草棚領取一粒紅色丹藥吃下去。這是『一號催脈丹』。大家要記住，吃下這個特製的丹藥之後，第二個時辰複測的時候，他們的脈象如果變成了『沉脈』，那就發給他（她）一塊橙色的牌子，讓他們去零號草棚再領取一粒橙色的丹藥吃下。浮脈是良好的開端，沉脈是良好開端的繼續……吃了橙色丹藥之後，第三個時辰號脈，如果出現『遲脈』，那就是進入了甲脈的門檻，再發給他黃牌……這些丹藥的顏色是綠、青、藍、紫……」


  「如果第三個時辰號脈不是遲脈，是別的脈，有沒有可能是甲脈？」有年輕巫醫問道。


  「沒有，只能夠是——遲脈！」老管事強調的道。


  「脈象的變化，只有兩變是不能夠算是甲脈的。脈象兩變，只是屬於武脈與甲脈的過渡期；我們叫做『雞肋脈』，如果遇到雞肋脈，那就只能夠放棄了，因為這是——廢甲脈！但屬於強武脈，擁有這樣脈象的人，發展下去可能成為世上最強的武士，但會與甲士擦肩而過！」


  老管事最後強調——


  「大家千萬不要搞錯了，不要讓天才從我們手縫中漏掉了！」


  老管事在第三輪名單里，沒有發現伏羲的名字，說明伏羲在第三次號脈的時候，不是遲脈，而是其他的脈象。伏羲怎麼會是——雞肋脈？這讓老管事非常的懊惱！


  伏羲的小姑更是痛心，忍不住悄悄的滴下了淚水。


  她盼望著侄子是個天才。無論從哪個角度瞧，他都是天才。可是，脈象卻證實他不是天才。脈象擊碎了伏羲小姑心中的那個夢想。這，這也太讓人接受不了呀！


  「我們的脈象秘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小姑質疑的道。


  「這個秘法實施了好幾萬年，雖然最近一些年頭沒有實施它來發現本族內的甲脈天才，但是，絕不可能因為停止了一段時間就出問題了！」老管事堅決的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很快報到了伏羲父親那兒。父親當然也傻眼了。


  平時的天才孩子，原來並非天才。這讓父親也接受不了。


  他急得跺腳，由於功法高強，差點把地上踏出個大坑來！


  「怎麼辦？」小姑這一次沒了主意。


  「唉，那就讓他做一名蓋世的英雄武士吧！」伏羲父親道。


  「武士再厲害，也沖不破天地！他這一輩子只能夠在這地面上活動了！」小姑惋惜道。


  「哼，這下子，上面該放心了！」伏羲父親食指指了指天，莫名其妙的道。


  「是呀，他們不用擔心這個潛伏的太陽了！」伏羲的小姑喃喃的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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