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心閣
邢山,月國最靈秀的山脈,天心閣雄踞於此。月國人心中的聖地,王室心中的疼病。
邢山主峰天星堂一群人正激烈的討論著。
閣主蕭望之坐在大殿上一言不發。皺起眉頭聽倆邊人爭吵著,想走又走不了,只能聽著,最頭疼的是這倆撥人還不時的要他主持公道。
「閣主,我們這三年來與巫神交鋒了這麼多次,閣里從外門到內門都損失了好多,就連核心弟子都戰死了好幾位,這次招收門徒應該要把路子開的更廣一些,不能在只招世家子弟了」天見峰峰主華離抱拳立與階下。
蕭望之看著華離滿是血絲的眼睛連忙說道:「華長老說的有道理。」
原本坐在一旁葉默風聽蕭望之說了句有道理就跳入堂中:「閣主,此話怎講,寧缺勿濫啊,粗野之人只會捕魚狩獵的如何能練得我仙家本領,閣中資源本就有限,怎麼能投入在他們身上。」
蕭望之正要張口說話,而華離確率先搶了說道:「哼!你說這個我更來氣,那些世家子弟有什麼用,門裡大好的資源培養著,平日里個個升龍活虎的,真正見血自己先被嚇傻了,有什麼用,苦寒之人雖然愚笨些,平日里哪個不是風裡來雨里去的。
「山野之人大字不識幾個,難道你還要我們請個教書先生教他們識字不成嗎?」葉默風瞪著眼睛答道,又對蕭望之伏拜道:「閣主,苦寒之人大多難以相處,道法向來不可輕傳,授予他們將來恐多生事端啊。」
華離也在一旁拜倒:「閣主,葉長老此言甚是荒謬啊,古往今來世家之人生的事端還少嗎?從優而入,在嚴加調教肯定能壯興本閣的。」
蕭望之看著階下跪倒的倆人連忙上前:「葉長老,華長老這是為何啊?」扶起一個又跪倒一個嘴裡連喊著:「閣主做主啊。。」蕭望之見拉不起來,無奈自己只好也拜了下去:「二位都是為我神廷有大貢獻的人,我怎麼受此拜呢,快快起來。」
華離、葉望之見蕭望之夜跪了下無奈只好站了起來。都紅著臉站著也不言語。蕭望之都扶回了座位賠笑道:「都喝茶,這是上好的雨前茶。」自己先端起來一飲而盡。
「弟子文子期求見。」
蕭望之這時正是騎虎難下趕緊說道:「子期回來啦,快快進來。」
「弟子拜見閣主,拜見葉師公,華師公。」
「快快起來,子期這一趟可見著心主」蕭望之問道。
文子期微微伏身恭謹的答道:「見到了,這裡有心主書信一封,請師傅親啟。」說完就遞了上去。
「望之,吾知你難處,你所程之事吾與眾長老商定,決定對天下人打開門庭,但收徒自古以來都是大事,對門徒篩選必需要慎之又慎,對根骨品行必須要嚴加把控,切記、切記。」
蕭望之看完心中大定,深鎖的眉頭也以打開:「子期,與眾位長老看看。」
「心主英明,知道我等苦衷。」華離看完就跪倒在地。
一旁的葉默風顫抖著雪白的鬍子道:「心主也說了,這次招收門徒必須要慎之又慎一定要嚴加篩選,對於根腳一定要查仔細了,謹防巫神細作乘機混入閣中,我提議對於那些帶藝而來的人一律不予收取,名額上也要有所控制,不能有點根骨的都收了吧。」
蕭望之以把華離扶了起來:「這點我很贊同葉長老所說的,到時還望葉師叔替我多把把關啊。」
「閣主這點你放心,這次收徒我一定親自把關,一定把根腳查清,我看這次大家就辛苦點,選徒就到各郡城吧,這樣一來可以就地查清楚跟腳,二來都來我山門容易多生事端平添不必要的麻煩。」華離興奮的如同戰勝的公雞。
葉默風接著華離的話就說道:「閣主,老夫年事已高,對山野之人的挑選就交給華長老好了,我就替閣主弄弄各家族推薦上來的人吧」
蕭望之也不想在橫生枝節了:「好好,葉師叔多費心,華師叔多擔待了。」
華離葉正想自己來主持這件事好從中挑選優秀的弟子好收入自己的門下。所以也樂得接受。
蕭望之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了頓時長輸了一口氣。
「師傅,我來的及時把,嘿嘿」文子期臉上演繹這快樂。
「嗯嗯,這次多虧你了,今天我都不知道怎麼收場了。」蕭望之剛說完就像是想了什麼一樣「臭小子,你是不是早就到了,存心為師我出醜是吧。」
文子期見師傅張手要打連忙告饒:「哪有啊,我在外面看見師傅,和師伯都在拜堂了,叫我怎麼好意思進來啊。」
「好小子,果然是存心的,看打」
「師傅莫打,心主還有話要我傳給您」說完正色在一旁肅立。
蕭望之收色聆聽:「何事?」
「這次,巫神那邊也對天下廣開大門了,恐怕未來是有大事發生了,心主讓師傅多加小心,細心約束門下長老弟子,近段時間盡量不要有大摩擦。」文子期輕輕的說完。
蕭望之背攏著手就朝門外走去:「哎,真不知道師兄是怎麼想的?讓我來當這個閣主,當就當吧,還要安排倆個幫手,哎!」
夕陽照進了大殿,拉長了蕭望之的影子,文子期看著師傅的背影,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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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哥等等我」韓立韓烈在後面跑著。
「快點,搶狐狸的勁哪去了。」韓先以登上了山頂望著搖搖欲墜的夕陽。
韓先就進找了棵樹就溜了上去:「在上面,倆傻小子,上面。」
「父親他們進山了」
「是啊。這次怎麼沒帶我們去啊?」
「還用說,害怕在你被野豬嚇傻唄。」
「哼,狐狸最後是我帶進村的,這事最好少提。」
「好啦,先哥我們不提啦,聽娘說爹這次要去好幾天呢。」
「昨晚真不該喝那麼多酒,不然也不會睡到現在才起呀,以我的能力我一定能讓五叔帶我進山的,這事還是要怪立哥的,一人喝一碗也就夠了唄,非要到別的桌上倒,哎呀。」
「怪我,就你喝的最多,醉的最死。」
「你喝的還少啊?看那太陽好美啊。」
天邊的太陽以接近地平線,這次他想下去了。
韓先打破了沉靜,對著下去的太陽大喊了:「我想跟著父親他們去打獵,我打到的獵物就自己吃,吃不完就分給別人吃,絕不拿去賣錢。」
「呵呵,我想有把長弓,他可以射中任何目標,以後打獵就輕鬆了,想吃什麼就打什麼。」韓立對著太陽豐富了表情。
「倆傻小子,我想飛到太陽上去,他就是我的了。」
韓先聽了句傻小子頓時就不幹了,可聽到說飛到太陽上去就樂了:「立哥,那傻小子還說我們呢,他還想飛,笑死我了。」
「那個先哥,我好像聽爺爺說過有的人是會飛的呢」韓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我去立哥你也是傻小子,哪有會飛的人呀,我都沒聽過」韓先不甘心的反駁心裡確使勁的想著爺爺哪次說過這話。
「爹爹他們什麼都不跟我們說,就連旭哥哥去哪都不告訴我們。」
「是啊,我記得那次伯母哭的好傷心啊,弄的我也跟著哭了」韓烈說道。
韓先像是又抓到什麼把柄一樣來了精神:「烈哥,你不說我還忘了呢,就你個傻小子,跟著娘他們瞎哭,連為什麼哭都不知道。」
韓烈對韓先的傻小子已經免疫了以無力反抗:「旭哥哥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啊,有幾次問娘,娘都不說。」
「誰說不是呀,我記得有一次我當這伯母的面問旭哥哥什麼時候回來,娘還給了我一個耳光」韓立說完還不忘摸摸了臉,像這疼痛還在昨日一樣。
韓烈接著就說道:「我記得我偷眼看了下伯母,好像眼睛都紅了呢,那次還多虧伯母呢攔著呢,不然絕對是好幾個耳光呢。」
「話說娘怎麼那麼狠啊,就問問老大的耳光就抽下來了,都給我打蒙。」
這時太陽以完全墜了下去韓先收回了遠眺的目光:「我們什麼時候長大啊?什麼時候爹才能真正的帶我進山啊」
韓烈看著韓先那微微走神的臉原本被太陽收回去的光彩又重新回到了臉上:「先哥你個傻小子,娘都說我們還要好長時間才能長大呢,還年輕呢。」
「年輕,我也想進山啊,在家裡明天還得跟著娘下地幹活,啊啊,哪裡還有酒啊,讓我在睡一天吧。」韓立想到明天還要下地幹活有點失落了。
「先哥你聽好像娘在叫我們了?」韓烈望著山下說道。韓先韓立趕緊豎起了雙耳都靜靜的聆聽著,只有風聲,輕輕的風聲。
「哪有,烈哥耳朵不好使了」韓先的臉上有點怪異了,「不過是該回家了,剛我出來的時候看到鍋台上還放著好大一塊肉呢,好像昨天每家都分到點了,晚上又有肉吃了。」說完就從樹上溜了下去。
三人風風火火的跑回家了。
「你們三個跑哪去了,沒聽見喊你們啊,也不應一聲」姚娣插著手對衝進來的三人就喊。
「都說了有喊我們。」韓烈小聲的對韓先嘀咕。
韓先笑呵呵的就跟母親說道:「這不就回來了嗎,剛我們上山看太陽去了,娘今晚我們吃什麼啊,剛出去的時候我看到好大一塊肉呢。」
姚娣收起了插在腰上的手:「對,今晚吃肉。」
聽到吃肉就一窩蜂的衝到屋裡去了不一會兒就傳來:「啊,哪有肉啊,還是蘿蔔塊」
同樣的話,三種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