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血色殘陽
是那熟悉的東西嗎，不是第一次見到了，但這裡為什麼是紅色的吧。那紅色為什麼讓我感覺的絲絲髮抖。
韓洗不知道的是，他的心跟著那紅以焦躁不安起來，而別人眼裡為什麼會是回到家的感覺呢。
可以感覺到吳季堂眼中的笑意，頻頻的回頭，不用在言語了。韓先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想了很多次。雲家坳的霧氣是青白色的，而這裡為什麼是暗紅的。雲家坳的味道會是那樣的絲絲香甜。而這，韓先笑了，自己的身體跟這顫抖了，是寒冷嗎？
也許是的，這風要將這個多愁的人吹走了。但有人會強留下他的魂的。
「韓先我們快到了」也許吳季堂並沒有察覺到韓先的異樣。
思路啊，是需要這樣的人來打斷的，如果讓韓先一直這樣想下去，他一定會迷失在自己的心裡的。
前方的巨獸如從空中掉下來一樣，感覺它是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一樣，韓先以習慣這樣的想法了，有時別人只能暫時的中斷的，而腦子是能很巧妙的接上的。
紅色在眼裡慢慢的放大了，它在向自己靠近嗎？
是的，在靠近它。
為什麼呼吸會是那樣的壓抑，為什麼我不能像吳哥那樣快意啊。為什麼這一刻我是那樣的想那個地方。
為什麼我越想，那綠色越模糊。
為什麼我的記憶力，那些很明確的東西也跟著離我遠去了。
眼角有些濕潤了，但哭，韓先忘卻了。眼淚在別人眼裡只是嘲笑的本錢，而自己雖然以淪為了那本錢，但心裡的優秀自己是不會去踐踏的。就算在別人眼裡，那已經掉在了泥里，但自己的珍寶，也只有自己才會知道怎麼愛護。
想起了，林子里的野獸，心裡漸漸安定了幾分，困獸猶鬥啊，何況自己現在不就是逃入山林里的猛虎。
吳季堂始終在感應這那個需要時間的人的呼吸。可以想象到急躁，但沒想到的是，著急躁會那麼快的消失了。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能做到這些已經足夠了。
韓先感覺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了，不然很快就會淪陷的：「吳哥這是哪兒，我應該記住他是不是？」
吳季堂笑了，太應該記住了：「上吾郡。」
韓先又感覺到那人眼裡的狂熱了，他太惹眼了：「吳哥，這裡有什麼不同嗎，為什麼我能聞到點其他的味道？」
不同，狂熱慢慢的消散，記憶紛至沓來。眼睛努力的撲捉歷史，多少的吶喊，多少的血淚，好像昨日一樣。
「這裡是整個神廷前線以很重要的一個地方，上吾這片土地就是千古的罪人，而我們的目的就是看護這罪人。」吳季堂說道
韓先想笑，土地都成罪人了，我是牢頭嗎？看著吳季堂的臉色笑是不可能的。
「吳哥，為什麼那城牆是紅色的啊？」韓先因為猜到了答案，所以更想知道別人心裡的是什麼。
「紅色，為什麼是紅色的，鮮血染紅的，不想自己的鮮血留在那裡，就努力讓別人倒在了上面吧。」平靜下藏這過分的冷靜。
腦子有些停頓了，真的是這樣嗎？
會不會是騙我的，這個想法的出現就是為了嘲笑自己的。
空氣撲捉到韓先的聲音了：「我知道的。」
韓先震驚了，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樣的高山，為什麼著高山上沒有一根樹木，上面那些走動的是人嗎。
韓先想著，以來到了那讓人心顫的大門前，這次管漢寧還是沒有下馬，但神色沒有一絲絲的嘲笑。
大門像是沒有聲息的打開了，透出來的東西，讓韓先無法想象到是光亮，那紅色在黑色的土地里顯的有些卑微了，這次不問了。為什麼會是黑色的。是著罪惡太深重了嗎，沒有其他的解釋了。
那開門的人如臨大敵一樣的看著管漢寧這一群人，對著他們的箭鋒是那樣的寒冷。韓先一點都不懷疑那東西可以將自己摧毀。靠近那熟悉的人，心裡的慌亂反而消失了，這些對吳哥來說還是不是小孩的玩具啊。
這樣的想法是很可笑的，但是不敢笑的，真的害怕如果自己的嘴角微微的上翹點，會不會是給死神的暗號，會迅速的將自己帶入他的懷裡。
管漢寧神色和那人的是一樣的，感覺他們就是敵人一樣的仇視，唯一不同的。那人手裡的長槍是那樣的堅定，而管漢寧一行人雙手都遠離他們的武器，沒有一絲靠近它們的意思。
人群慢慢的向前推進，韓先感覺到空氣都是靜止的，自己可以感覺到胯下的馬在輕微的顫抖，如果不儘快通過的話，真的要懷疑這馬會不會要癱軟在這地上了。
好在城門的甬道是短暫的，不會讓韓先心悸太久的，可以感覺到管漢寧通過那甬道的時候，那握住長槍的人微微的鬆了口氣。
黑暗的甬道終於是有盡頭的，自己快要接觸到那心冷的光亮了，但韓先的想法又一次的被無視了，這馬停下來了。
慌亂，急躁中更加的慌亂。心裡沒有任何的想法，為什麼那熟悉的聲音沒有傳來，尋找著，看見了，但那是背影。這背影又為什麼那樣的陌生。
可以感覺到喉嚨的乾涸，麻木的手腳本能的跳下馬來。無法想象，前方那隨著自己移動的寒鋒會不會因為疲憊而穿破自己。
本能的想衝進那溫暖地帶，但韓先想多了，馬並不是它想停下來，而韓先想進去，恐怕還需要等待。
眼睛里的驚慌太明顯了，但現在關注這些的，只有那不相干的人，他們像是千古以來的木雕一樣，帶著亘古的寒冷。他們的表情就如同手裡的長槍一樣的麻木。
前方的光幕好像是隔絕了一切，而後方原有的熟悉為什麼也離自己遠去呢。
韓先悄悄的站定了，臉上的驚慌也麻木了，為什麼？
太多了，太需要擱置了。
看著前方冰冷的寒鋒，自己和它好像有種天然的親切。
別人一定會嘲笑韓先吧，好多東西他那個引路人做的不夠格的。
怔怔的站著，看著那冰冷的人，沒有察覺到那光幕消失了。那冰冷的人以沒興趣讓韓先感受他的冰冷了。
韓先的目光始終看著他們，看著他們慢慢的退去，直至消失在自己很想觸碰的光亮之中，還是站著，也許是在等待別人來教他如何前進呢。
熟悉的面龐終於取代了那陌生的背影了。吳季堂轉過身來，眼裡彷彿在說是不是嚇壞了。
韓先看著他笑了。
管漢寧的聲音教會了韓先一切：「上馬，跟著。」
太渴望這樣的言語了，自己的本心如何會違抗呢。
催動著馬匹，小心的接近那太想靠近的東西，而這次的接近是那樣的輕鬆。
眼睛又可以撲捉到那寒冷的人了，還是那樣的不帶一絲絲的表情。
甬道又靠近了，韓先懷疑自己會不會在次的被攔下，他猜對了，在一次的被拋棄了。好在還記得離開這裡的方法，在黑暗中靜靜的等待，等待眼前的光幕消失。
韓先感覺自己就要習慣這樣在無聲中的前行了。但那關隘沒有在次的迎接他。旁邊人的呼吸又隨意起來了。
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心跳，著一會是那樣的強烈。
「韓弟感覺怎麼樣。」吳季堂的笑容於那暗紅色的土地反差太大了。
韓先看著那燦爛的笑容更加的惱火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自己啊，存心讓自己出醜嗎？如果不是管漢寧就在不遠處，自己一定會跳起來聲討吳季堂的。
無奈只好拿眼睛表露自己的不服。
前方趴一片片的營帳，這就是自己千辛萬苦要來的地方嗎？
好像是的，皮鞭的聲音傳來了。那熟悉的人向前方快步的掠去。如果自己不果斷跟上的話一定會迷失在這重重白幕之中的。
短暫的奔走在尋找黑夜的歸宿，天上那飛舞的紅霞如這片大地一樣的讓人絲絲心涼。
太陌生了，自己如何能與它分享自己的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