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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 戰·聖心傀儡

  眼下依舊是雲霧作幻之地,但是此刻這立身與山巔之人的眉頭確已是皺成了川,而就連這張習慣平淡的臉也浮現出一絲怒色。


  難道他的目光下紅塵世俗以遮掩上一分模糊不成?

  定是想將它再次看清,此刻這人一雙眼睛以如同郎夜大月,目光的依舊是落在繚繞與山巔上的作幻雲霧。


  雲從霧,霧從雲。


  他面上那若有若無的怒氣一定就代表著失望,在這雙大月目光的注視下,山巔雲霧以僅僅只是雲霧而已。


  遙遠的地方以遮上了一層獨特的面紗。


  「哼,我到要看看你們還有什麼把戲!」山巔雲霧未散,但是那道身影卻以模糊了去蹤跡。
……

  有的東西他很近,更是近在咫尺,如那九龍相結的凝仙帝道,它們離管漢寧是何等的近,只要一個瞬息就能投入他的懷抱。


  但是有的東西雖然近在咫尺,但是其中的微末距離確如同在天邊一樣遙遠,管漢寧的眼睛睜著,更是在看著那即將落在身上的帝道。


  可他那皺起的眉頭一定是在責怪這幾乎是不是太過遙遠了?

  從大婚開始之時這大殿廣場就註定是一個詭異的地方,盜天符紗籠罩讓它的詭異模糊其中,而此刻依舊是在潁都城人眾目睽睽之下,那皇宮山巔上的一切神奇都詭異的消失了,溫和的日光和善在照在每一個人的面上。


  可這溫和確遮掩不了那消失的神奇。


  目以不能見,他們失望了嗎?

  潁都城從貴族皇子在到庶民走卒皆是面面相覷之顏,他們就是因為看到那皇宮山巔自己頭頂天的悲哀,眼中才會有悲哀錯愕浮過。


  對那份模糊消失他們求之不得,對他們來說為自己事忙才是最迫切的,而為他人事想,最終只會空留勞神而已。


  潁都人一定想不到,其實現在籠罩在大殿詭異的局中人與他們這些局外人面上一樣,同樣是面面相覷、困惑之感。


  潁都人並不想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但是身處其中的人雖然同樣不知,但註定要為這發生了什麼而感驚怒。


  古叢風以完全克服了心中對帝道的尊崇,一雙眼睛十分熱切的掃在管漢寧的身上,那九龍突兀的停滯讓他心頭著實一喜。


  心中完全沒想這變故會出在什麼地方,在他看來這可能是管漢寧自身凝道的原因,更可能是天心的手段。


  而不管原因哪般,這彷彿都是在成全自己。


  此刻在古叢風看來在場的這些以自己實力最為強勁,蕭望之雖然將《天策》劍道參悟的十分神奇,但是苦於幾番爭鬥來下,道力已到了強弩之末,不足為慮。


  可當目光掃向韓先之時,心中莫名的咯噔一下,無疑這藉助他人力量的螻蟻以大大超出他的預料。


  但是到底已是江湖成名已久的宿老,如被一個毛頭小子嚇著咯,那豈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至於可能阻礙管漢寧凝道的詭異手段,在古叢風看來又有何懼哉,有邪神面在身,自己就是一切詭異的源泉。


  自信驕傲的人以催動道力前行,以求將那目光中以屬於自己的東西捧入懷抱當中。


  「呃~~。」


  可是就在古叢風的腿腳將要踏出之時,『近在咫尺的遙遠』所伴身的驚愕瞬間就衝破邪神面詭異。


  被禁錮的不止帝道九龍,而連同邪神面在身的古叢風也不能倖免其中。


  古叢風頓時怒目睜圓,目光狠狠的盯在蕭望之的面上,口中低吼一聲:「你認為這樣就能阻擋我。」


  蕭望之晦暗的面上以浮出一絲苦澀,而目光微微掃了全身道光翻湧似海的古叢風一眼,嘴角頓時掛起一絲譏諷之意。


  這如何是天心的神奇。


  蕭望之手中的長劍已是錚錚而鳴,但是不管他在怎麼努力,也無法打破籠罩在身上的枷鎖。


  不管是邪神憤怒也好,還是長劍憂愁也罷,最後都只能落的一個目瞪口呆。


  眼睛睜著的可不止他們而已,韓先那雙翻湧血海的眼,同樣將著詭異收在眼底,驚疑了嗎,被禁錮了嗎?

  這一切誰又能知曉,唯一能感覺到的是,他面上的鋒冷成了唯一的顏色。


  「呼呼~~~。」


  一絲異響突然在空中響起。


  古叢風面上神情頓時一驚,目光連忙順著聲源掃去,刻心中在此刻確是稍稍安定幾分,無疑潛藏的敵人才是最讓人恐懼的,當一切浮於水面的時候,那定有了卻之法。


  目光之中一道甚是偉岸的身影以模糊成型。


  古叢風臉色頓冷,無疑天底下敢如此明目張胆的與天心、巫神天作對的還真是沒有,口中不禁低吼一聲:「來者何人?」


  身影依舊還是模糊的身影,這聲嘹亮質問一定半字不差的落入他的耳中。


  但他就如高傲,更如耳聾一般,居然半點反應都沒有。


  「鏗~~。」


  蕭望之手中長劍錚鳴一聲,而他也應聲脫困而出,當真是十分聰慧之人,以是窺破困身的玄奧。


  如何還敢怠慢,身影立時舞動,塵埃合道立時脫劍而出,向那模糊身影急射而去。


  就在合道塵埃即將臨近那道模糊身影時,那道身影前突然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玄龜殼。


  「轟~~。」


  整個空間頓時微微一震,塵埃以成無物,但是那道有玄龜護身的身影確依舊是模糊其中,半點損傷都沒有。


  蕭望之未能撼動他人,但是他人的手段確已在虛空當中衍生。


  「呃~~。」


  突兀的蕭望之口中悶哼一聲,而就在不經意間他的周圍出現一道道明色絲線,瞬間就將他重新縛困住。


  「哼,畏首畏尾!」


  蕭望之雖然被縛,但是一身傲骨不屈,口中立時嘲諷道。


  可那道身影像是很在意這譏諷一樣,籠罩在他身上的模糊居然在一分分的散去,而當浮現於眼前時,眾人的面上已是十足的驚駭。


  赫然是四道身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象道袍的人影。


  驚愕瞬間在蕭望之眼中放大,其中更有幾分恐懼在流轉,口中連聲而道:「不可能、不可能。。」


  古叢風不是傻子,有些東西他雖然成為了歷史,但是人們之所以記住它,因為它從未真正消失過,更因為每逢夜間噩夢都會有它們恐怖的身影。


  「怎麼會是武國的聖心傀儡。」


  古叢風的眼中儘是不敢相信,而目光一轉對著蕭望之咆哮道:「都怪你們天心盲目自大讓左族餘孽得以逃生。」


  而此刻蕭望之眼中已無異色,心中更是瞭然,天心與巫神天破開左族宗廟之時的異象,早就成為天心先輩教導後輩的口耳相傳警戒。


  左族存在漏網之魚早就是天心與巫神天心知肚明的存在,何來責怪之說。


  歷代天心人都想將他們連根拔起,而歷史上有數次破開他們的掩身之地,每一次都認為他們無在生的可能。


  但是幾次三番之後,確也已是發現,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江湖上每一次大的波瀾身後都有他們影子,而不管是道法、軍門在怎麼努力絞殺都無法將他們的完全行跡抹掉。


  而曾經聯手將武國覆滅的天心與巫神天早就成了水火不容的存在,就是因為如此武國餘孽才能在其中偷養生息。


  天知道晦暗當中的他們已經壯大到什麼地步,而在觀天心神廷,雖然依舊是龐然大物,當代心主更是當今天下幾乎無敵的存在,可是門中恩怨確以到了難解難分之地,雖然人人都將天心威嚴掛在嘴上。


  可不管是心主,還是蕭望之都明白這一定不能建立在自身利益的基礎上。


  這份明白何嘗不是在感嘆天心的敗絮其中。


  而蕭望之同樣想不到任何理由做為對手的巫神天可以獨善其身,從連連的爭鬥來看,恐怕於自身一樣,也已是詬病叢生。


  而這『帝印』可是曾經屬於武國的傳承之物,如何能引來他們的窺視。


  蕭望之的面上以浮出一絲冷笑,低語道:「呵呵,你們還真能下血本啊,居然一下子遣出四尊聖心傀儡,就不怕被一鍋端了。」


  「呵呵,蕭先生真是膽色過人啊,身處險境,居然能危不改色,不愧於家主臨行前的再三叮囑。」


  聲音在空中悠悠成響,是來自這四尊傀儡口中嗎?


  這飄忽不定的聲音像是從耳邊開始,又像是從天邊發出,讓人摸不清脈絡。


  「哼,畏首畏尾者,他日定將你們連根斬滅。」古叢風低吼道。


  「呵呵,是嗎?」


  在空氣中流轉的聲音,以慢慢的變冷,又以說道。


  「想不到外強中乾的巫神天居然還有這樣的大氣威風,哈哈,真為你們擔心啊,古老兒以到了垂暮之年。」


  古叢風面色已是漲紅,歷聲呵斥道:「住口。」


  但是這空中鄙夷確是不絕:「而你們這些碌碌無為之輩確沒一人能當的上雷冰崖的主人,呵呵,恐怕不等我們出手你們就得自行覆滅了。」


  「啊,住口。」


  古叢風面上的邪神光色更濃,手臂上已是雷霆電光閃爍,已有打破枷鎖的勢頭。


  「哈哈,古叢風你還是老實呆著吧。」


  聲音剛起之時,如蕭望之一樣,古叢風也被一絲絲明色絲線束縛。


  「呵呵,你們註定是看不到天下易主那天了,今日誰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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