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雞飛狗跳
「呵~~。」
對這一聲,韓先可是笑出了聲。
自己受傷了是不假,但這麼一點微末的傷,就這麼急不可耐的宣傳又是為何,瓦解自己的鬥志,還是在激勵友方的信念?
在韓先的笑看來,這應該被當成一個謊言。
一個掩飾自己一方傷痕纍纍的謊言。
這一個謊言,有人信了嗎?
韓先的信與不信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眼角殘掛淚痕又雙目緊閉的晴依信與不信,阿雞的話就是對她說的。
其意當是在求她信,更在求她能發出一聲關切的心慌,可是晴依的倔強是出乎它們的意料。
對自己的話,晴依口中是不見一聲,而就連那緊閉的眼睛都沒有捨得睜開。
這張顏,宛如是對韓先的自信。
又宛如是對自己的心死。
這麼一朵美麗的花兒,正在經歷凜冬的蕭索,雖然她是鏖戰寒冷的傲梅,但是她艷麗的顏色被白雪壓的太厚了。
掩藏其中,在慢慢枯萎。
韓先不見晴依的迴音聲響,心中安定不亂,雖然短暫到只是相處日余,可是對她的驕傲同倔強確是十分的嘆服的。
如果此刻的她發出聲音了,那自己就真的應該驚慌了。
「你們玩夠了嗎?」
韓先道,目掃著陰冷的濃稠迷霧,對這四下的朦朧模糊才是真正的反感,當是渴望敵人的出現。
只要他們出現了,就代表著自己的機會來了。
如果他們一直藏著,自己就像是無頭蒼蠅,在這濃黑重五種團團亂撞,天知道要幾時才能將晴依救出啊。
「你死定了。」
迷迷霧中誰的聲。
自是恨的音。
這一聲恨是阿貓對韓先的怒,因為就是他才使得自己沒面子,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沒有死在自己的爪下,自己這一趟回去必定會受到主人的責罰。
它想多了?
在韓先的心中它深深的想多了,曾經說過的話到現在還是有用了,它回得去嗎?
自己說過『留下。』
這些壞自己識字大計的雞、鴨、鵝、狗、貓必須全都得給自己留下,這些命我韓先代他們的主人收了。
「呵~~。」
韓先面笑是喜,自己等的就是聲音,等的就是聲音的指引,順著阿貓這聲怒不可遏的『死定了』拳頭引風揮出。
揍的就是你。
「額~~。」
驚斷的魂,風掃霧不僅將阿貓憤怒到咬牙切齒的面呈現出來,更是攜帶這韓先拳鋒的燥熱將那張怒面都給凝固了。
「哈哈,留下吧。」
韓先聲嘶吼就如同是魔咒,這聲音就如同是鎖骨的套索,無形間就將阿貓的神給束縛了,它的身臨危難確是只管呆傻不動。
而這邊韓先是身出如龍虎躍,直撲阿貓獃滯的身。
「喵~。」
到底不是真的傻,韓先飛撲的風吼瞬間就將它驚醒,驚在慌中懼,阿貓腳下連忙飛動,想重新遁入沉霧之中掩藏行跡。
這是好不容易等來的,自己又怎麼會讓它白白的流逝呢。
一雙目光幽冷,就如同是不死不休的狼一樣緊緊的鎖定在阿貓嬌小的身上,驚懼中跑的獵物,如何能躲過韓先這聰明的獵人,初陽拳鋒上吞吐的風雷幾乎就要將阿貓給掀翻了。
「呼~。」
突兀的韓先眼前一黑,阿貓急急如喪貓的身就憑空從眼前消失了,一層濃重的黑色霧氣就隔絕了自己的目光。
無疑這是操縱大陣的同類在幫阿貓脫險。
有用嗎?
霧雖助阿貓身軀掩行,自己的眼雖然被遮蔽了,但是誰可以說聰明的獵人僅僅是在用一雙眼睛來捕獵的?
等眼睛看到危險,恐怕下一秒就是致命的冷鋒了。
呼吸。
慌亂的呼吸。
此刻呼吸就成了自己追敵的關鍵,而阿貓在驚懼中狂亂的呼吸對追命的獵人來說太好辨認了,可以說它的位置在韓先心裡比眼睛看到的還要真切。
「你死定了。」
聲是烈,拳鋒呼吼將籠罩在身上的濃霧驚散。
果然,在韓先的拳下,阿貓蒼白的面就顫抖而出。
它在怕。
但是這份怕也並沒有完全讓它喪失一戰之力,就在杏仁般小巧的瞳孔中,它顫抖著將自己的利爪舉起來格擋還擊。
利爪的幽冷鋒利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但是它的主人確是垂垂老矣不負以往的強壯了,阿貓抬手的樣子太像是一個丟盔棄甲的殘兵在做最後的自裁。
「砰~~。」
從阿貓驕傲很怒出口顯身時候,就預示著這一拳是它是躲不了的。
拳頭同利爪觸碰的結局,在聖蓮城的空中就已是譜寫完畢了,韓先的初陽拳鋒下,這一次,阿貓就連一個眨眼都沒有支持下來,直接就如同一張破紙樣被掀飛了。
「喵~~。」
還是貓叫,阿貓這具身當真的就如同貓一樣的堅強啊,在韓先的拳鋒下,居然還能叫出聲,真的如同貓一樣九命不成。
無骨的柔身盪,又一次將初陽拳上的力卸掉了大半,可是剩下的一小半也夠阿貓受的了。
身的柔不是真的無骨,貓,吼的在凄厲那也無法真正的將骨裂的細碎完全掩蓋。
「哈哈。」
韓先長笑一聲,掃了一眼跌在地上的阿貓,它還活著真是慶幸,口中笑語道:「九條命,已經被我打掉倆條了,真心希望你可以在支撐七拳。」
「喵~~。」
獸在吼,這是被踩著尾巴的怕,阿貓落地,聞韓先的聲就如同篩糠一樣,急急的就想重新鑽進濃霧。
一次跑不了,在一次又跑的了嗎?
韓先的身就如同鬼魅一樣的鎖形,道送身動,手中初陽炙熱就在次向阿貓碾壓而去,它的顫抖已是近在眼前。
「呼~~。」
可是突兀的,韓先那志在要阿貓一命的拳頭確是在身側揮去。
「哼,藏起來就以為我不知道嗎?」韓先心中冷哼。
「咯咯。」
雞叫顯雞容,初陽的拳鋒下居然浮出了一隻老大的鼻子,這雞到底還是看不下去了,它們更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阿貓被韓先打死。
有阿雞的相救,阿貓可以鬆口氣了。
那迎擊拳頭的鼻子不是鼻子,而是這做雞人臆想當中的雞喙,那是雞最堅固的地方,不求將拳頭啄破,但求可以為阿貓提供緩命的時間。
『不求』同『但求』都只是想而已。
韓先又如何會心甘情願的順著雞的想法而來,誰言自己只有拳頭,拳上燥進的初陽頓止,身倒轉如同倒掛金鉤。
「砰。」聲響。
「咯~。」雞叫。
一腳飛起,正中雞喙下懷,韓先的腿上雖然沒有多少道力,可是四量頓成撥千斤之力,阿雞的『不求』與『但求』什麼的都被踢裂。
雞不會飛,可是在韓先這一腳的相助之下確是飛上了天。
下巴親吻腳底,這痛滋味幾何,也只有它自己最能明白貼切了,不過從它那一聲雞叫的顫響當中就可知道,這滋味讓它痛不欲生。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韓先目光一瞥,冷冷的落在大喘氣的阿貓身上,如有感應,阿貓回神往來,瞬間那送了一半的氣立時做了全份的焦躁。
在次急急奔走成喪家貓。
「喵。」
貓吼是在問韓先:「你為什麼緊追著我不放。」
「哼,你是第一個我想留下的人,也是第一個該死的人。」
韓先飛身在追,在進,可就在阿貓的身前一張狗面硬生生的擠了進來,它那昏黃的牙齒在磨動,腥臭的風瞬間就席捲而來。
不止韓先在動,阿狗的身也在動。它同樣在飛撲。
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夠強壯,可以正面抗衡韓先的拳鋒,或者是它認為自己的牙口好到可以將韓先嚼爛。
可笑!
韓先冷笑。
用拳頭來轟碎這張口,太可惜了,韓先捨不得。
飛撲之中,就在阿狗狠惡的眼前,韓先的身軀突然拔高,阿狗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腳就劈進了眼帘。
狗眼目瞪如燈,眼睜睜的看著這一腳就劈在了鼻樑上。
「汪~。」
狗的慘痛低鳴在掩蓋骨裂,那張巨口被韓先腿劈打碎囂張直接踩著閉合,而整條人形狗身被劈的就如同是大風車一樣的甩圈,扎進地面當中。
它無聲了。
可是風吼不停,獸聲再起。
「哇,嘎~~。」
倆聲吼直接就擠進了韓先的腦袋,它們終於學聰明了,終於明白添油加醋的一個個上,最後只會被韓先無情的全部收拾了。
這倆聲當已是代表著,鵝同鴨,這是『掌』同『腿』在一起向韓先拍擊而來。
「哼~~。」
韓先口中冷哼一聲,眉眼一翻,掃了一眼從前方倆側快速向自己飛撲的鵝掌與鴨腿,心中冷笑道:『想讓我嘗滋味,還是你們自己先試一下是否有毒吧。』
「呼~。」
灼熱呼吸已在咽喉當中迴響,韓先雙眸中以浮起血紅,依影強化自身,手中初陽拳散去,雙手抬起,向前一推。
掌中赫然是控了倆團日鋒太極圖。
鎖形的力立時就強行作用在鵝同鴨的身上,可是韓先想困住它們,必定是太難,鵝掌就在在拍,鴨腿依舊在踢。
求什麼困啊,韓先至始至終求的都是『順』。
自己的力量當然是不足的,可鵝掌同鴨腿的力量是不缺的,當是順它們成就自身陰謀,在日鋒的籠罩中,鵝帶掌在撲進,鴨帶腿在力踢。
韓先就在掌下、腿前了。
「哈哈。」
突兀韓先長笑一聲,鵝同鴨面上神色頓驚,原本籠罩在身上的日鋒突然發力其中更有星光亂明,雖還在撲進、力踢,但是方向變了。
側目做回眸。
鵝是心驚,鴨是肉跳。
「啪。」
「哇,嘎~~。」
聲裂了,骨碎了。
日鋒攜星力全力爆發,就在自己的面前,韓先手掌擊合,日鋒道控拖這倆具身硬生生的扭轉了鵝掌的方向,鴨腿的前進。
鵝掌擊鴨架,鴨腿踢鵝胸。
血四裂;骨四裂;喙四裂;齒四裂。
雞、鴨、鵝、狗為救一條貓命,是雞喙斷,鴨架裂,鵝胸血亂,狗齒崩散,雞飛狗跳之後,活脫脫都是一副慘淡像。
這條貓命,太值了。
「喵。」
它在吼,而且還是興奮的吼。
「你最好睜開你的眼睛看看,你的情郎有多麼神武。」
有四獸的滯絆阿貓還是脫身了,而此刻它更是耀武揚威的將貓爪架在晴依的咽喉上,口中,聲是女人的歷,音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