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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六章 日月傾 男兒郎

  有些時候真的要量力而行。


  就如同城上好多男兒一樣,說他們膽小畏懼,這當然是的,可是被人說,被人罵只是心中難受,不會死啊,但是如果下城出戰呢?


  英姿颯爽。


  城圖青俏面微紅,她胸膛心怦怦亂跳不停。


  「呼~!」


  英雄之姿,她擔得起巾幗英雄,她的手掌抬去,一把就將自己的頭盔摘下,隨之就丟棄在風中。


  「呼~!」


  風。


  秀髮黑如瀑。


  瀑飛揚,好俊麗的背影,好俏麗的面龐。


  這道身影,這張面定是無數風國男兒心中夢寐以求的幻想,必定的,有好多男兒在心中都曾高吼過:「公主殿下,我願意為你去死。」


  那麼現在呢?

  上戰場。


  男兒不想死,公主殿下自己帶領紅妝上戰場。


  「呼~!」


  狂風動,圖青目中嘯聚龍捲風,立時衍化而出附著在自己同身後人的身上,她低吼一聲:「姐妹們,殺呀。」


  血色刀。


  剃刀牙,踏風來。


  「嘶~!」


  風的速度向來驚人,圖青裹挾眾人瞬時就要同妖族的猾褢軍團相撞在一起了。


  「盾~!」


  猾褢首領當即低吼,果然是訓練有素,它身後的妖,聞聲立時列陣完畢,轉而就身伏低將盾牌插進了地下,躲在了下面。


  「呼~!」


  風撕浪拍。


  狂風吼動意在撕裂盾牌,可是最後確是什麼都沒帶走,到是風自身消散進空氣當中,風過了,但是人來了。


  「噗~!」


  秀紅妝,短刀魂。


  圖青腳下跳動躍起,從空中倒掛而下,手中短刃直接就從猾褢妖的顱蓋骨中釘了進去,一條魂歸閻王。


  如她者很多。


  空中紅影舞動。


  空中血影亦舞動,成功的有很多,失敗的註定也有不少,刀離手,身軀無力載下,人死了。


  活著。


  城圖青活著,她的面目惹血,俏臉如仙,手中將短刀從猾褢頭顱中抽了出來,當即抬腿就是一腳,狂風匯聚,是踢在身前的盾牌上。


  「噗~!」


  當即盾牌凹陷,而躲在後面的猾褢直接就被震死。


  殺。


  巾幗不讓鬚眉,巾幗痛快殺。


  血雨做妖。


  片刻之後,圖青一身鎧甲染血紅,這份妖嬈的顏色比太多的紅妝還要艷麗,而圖青以一身艷麗就如同花蝴蝶,飄蕩里腥風血雨不停,手起刀落之間,猾褢命斷魂沒。


  英姿颯爽。


  好似畫中仙。


  美極了。


  圖青的浴血奮勇讓城上的人都看呆了,他們的目珠瞪的老大,生怕放過一絲細節,看著他們的神色滿是讚許,看著他們心中低嘆『自愧不如。』


  看著。


  有一個人,他眼中精光閃過,好似靈機一動,連聲說道:「陛下,公主殿下當真是我風國之福氣啊,有公主在衛都無憂,公主殿下這份神勇太讓我們這些男兒汗顏了。」


  說話了。


  讓你上的時候,你一句話都不說,你一個屁都不敢放,現在你居然還敢出現。


  「哼~!」


  聞聲,城泰依舊未回頭,目光緊緊的盯著血雨中的圖青,他面上陰沉滴水寒,冷聲低吼道:「來人啊,拉下去砍了。」


  『額~!』


  人驚呆了。


  那說話的人不禁面驚的蒼白,他是完全驚呆了。


  自己說錯話了嗎?自己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褒獎之言啊,自己是在誇獎公主殿下,我沒有說錯啊?

  可是、可是,陛下居然要砍了我。


  為此如何能不呆。


  又如何能不傻。


  還在呆呢,還在傻呢。


  說話的人傻,但是露出笑容的死神不會呆傻,他驅使著魔爪將這呆傻的人架起,拖下城樓。


  刀光嚯嚯。


  那人終於反應過來,冷鋒加身,他連忙嚎叫道:「陛下,饒了我的小.……命.……」


  「嘶~!」


  鋒過。


  「噗~~!」


  血噴。


  頭顱落地,分離那口還在張合,可確已是發不出一絲的聲音,有話進地獄去說吧,有求去地獄求閻君吧。


  自古禍從口出。


  自古,說話要分清時候,就算是溢美之詞,那也要聽的人開心啊。


  拍馬屁,拍馬蹄上的事常有,拍碎自己的小命,這樣的事在這樣的世界里更是常常有。


  「呼~!」


  風過,此刻的城頭鴉雀無聲,就連人的呼吸都好像靜止一樣,無一人敢說話,所有的目光全都緊張的落在城外圖青的浴血廝殺中。


  血。


  血染身,一身的紅。


  浴血,除了這,人還看見了什麼?

  「呼~!」


  吐息,矢絕歷吐息,頭亂微轉,從韓先面上一掃而過,當即沉聲說道:「不知道哪位將軍願意出城將公主殿下帶回來?」


  聲聲。


  冰冷。


  這個地方冰冷,這冰冷的地方孕養著麻木不仁的人。


  又是全都屏氣凝神,又是連一絲喘息的聲音都沒有,是人還站著,可是站著的他們同死了別無二樣。


  那麼韓先呢?

  矢絕歷的目光掃過,自然是意有所指的。


  『呵~!』


  自己心笑過,低語道:『我可沒有看見。』


  「呼~!」


  又是一陣風,目掃一陣鋒,此刻就連矢絕歷的眉頭上都帶著幾分怒色了,說道:「陛下,我就做主了,如果哪位後輩英傑敢出城將圖青公主帶回來,他就是風國的駙馬,刻日迎娶圖青公主殿下。」


  什麼?

  駙馬啊?

  這麼大的好事,迎娶圖青公主,她的美麗可是好多男人的夢想,娶了她不僅可享有她的美麗,更重要的是可以藉此享有她的權勢,風國駙馬,那就等同於站在了風國的巔峰,人一輩子不就是在幻想這一刻嗎,現在好像機會來了。


  那麼上啊。


  悸動。


  好多心悸動。


  好多人的目光一次次的閃躲落進城下圖青的身上,她真的美極,染血的她更是從美的極致升華到無以言表,如果能擁有她此生無憾了。


  那麼上啊。


  看啊。


  看啊。


  無人動。


  男人無膽啊,是太多人在看著里目光閃躲不休,他們想堅強,可是在最後呢,冷靜穩定了一切。


  美好是可貴,人人都想擁有,可是也得有命享受啊。


  冷靜造就安靜。


  靜止了。


  悸動的心完全靜止了,他們無聲低語:「我們無福消受這番恩賜,我不是英雄,我的小命要緊。」


  就這樣,這些人又成功的活成了死人。


  「呼~!」


  風吹呼吸。


  冰冷了,殺神亦有殺不動的時候,閃躲騰拿里,圖青以不那麼自如了,眨息裡面險象環生。


  但是她還在殺。


  人啊,一人英雄有用嗎?


  這當然有用啊,只要足夠強大,一人之力可扭轉乾坤日月,這樣的人,在這世間大有人在。


  掌日月。


  變黑白。


  斷生死。


  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要你足夠的強大,如果不是,如果亂逞英雄,那麼結果就要『呵呵』的嗚呼哀哉了。


  死吧。


  血惹花,風中花,辣手摧花。


  秀手刀動,舞動間已不在那麼飄逸,起落裡面已不在那麼雷厲風行,殺不動了啊,而圖青修長的腿腳也以如同塞滿的鉛塊,每一次走動都如針扎。


  痛尚且可忍,但是力不繼殺不動了啊。


  殺神殺不動,只有殺神來殺。


  「呼~!」


  歷刀韓。


  刀光嚯嚯,猾褢首領一刀就砍在圖青的後背上,可是在幽藍鋒刃之下,釋放出來的確是血色的妖紅炸亂,點燃的恰是青風攜狂,涌動四周見猾褢軍團震退。


  「噗~!」


  長輩手段,本來這條命沒了。


  可有城泰的遺留,此刻這條命暫且算是保住了,那麼之後呢,被震退的猾褢會就此嚇的屁股尿流不敢前進一步嗎?


  「呼呼~!」


  嘶嘶風,妖來了,它們的刀又來了。


  「哎~!」


  身破損,圖青成風雪中殘破的花朵,她輕嘆息,目掃僅剩下的幾個人,嘆息低語道:「姐妹們,我也來了。」


  「哈哈~!」


  大笑起。


  圖青鬚髮飛揚,豪氣干雲,她是真英傑,就算是強敵刀鋒環視周圍,就算是亡命在當下,她已是不懼。


  秀口起豪言:「多年以後必定還有我,到那時繼續殺。」


  聲寥寥,似遺言。


  在城上,容若看著癱軟在地上的圖青,心中甚是不忍,腦海中一直在盤旋韓先的話『他說那人如我,』『呵呵,就當是我吧,』低聲說道:「你去救她吧。」


  聽聲,韓先一愣。


  面上居然大起難堪之意,道:「你不會生氣嗎?」


  「嗯~!」


  容若點頭,在道:「我是讓你救她,又沒有讓你娶她,我生氣什麼?」


  「哦~!」


  韓先點頭了,點頭裡目光滿是真切的在容若的面上掃過,低聲起一分壞笑道:「嘿嘿,我娶你呢。」


  可惡不可惡。


  可惡不可惡。


  城下的圖青都命懸一線了,韓先確還是在這裡打情罵俏。


  「呵呵~!」


  聞聲,容若眼中笑浮起,低聲說道:「活著回來咯。」


  你一聲令下,我殺入戰場。


  「呼~!」


  血是掠動,如然好熱誠,飛動里韓先面呈聖潔色,手臂成虛影,拳頭嘯聚初陽鋒芒,眼睛挑見猾褢首領,口中炸吼一聲:「猴子吃我一拳。」


  「呼~!」


  準備砍呢,準備砍身前花,可是腦後呼風動,要命的寒。


  來人的聲音,來人的大名在妖族中可謂是如雷貫耳,猾褢首領如何敢託大,攜盾身弓力頂。


  「砰~!」


  墮日陽。


  拳頭扣盾面,熱烈之中宛如入木三分,猾褢首領手中的盾牌上硬生生的被印下去一道拳印,那麼在下面的身就更是煎熬,雙腳入土,脊樑卑躬,原本的高大此刻的好矮。


  「嘿嘿~!」


  笑起面上的聖潔立時退去。


  匯魔色,起妖言,低吼道:「猴子,吃我一刀。」


  妖鋒動,起血之光華,鋒芒銳利斬身前,你又拿什麼來擋,鋒刃齊平而過,血飛揚,老大的頭顱滾落,猾褢首領它手中的盾牌直接就被切平,而它的另一手幽藍刀同樣是悲哀,同樣是鋒斷,而更應該悲哀的是它此刻正在噴涌鮮血的咽喉。


  飛飛揚揚。


  宛如是一種哭泣,悲鳴頭顱的恨心離去。


  「哈哈~!」


  韓先大笑起,目落癱軟在地上的圖青,道:「女娃娃,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還是回去吧。」


  「我成年了。」


  「我年芳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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