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實習
當時有同學說:「學這麼多專業,以後肯定是在工程局做預算,工程局常年在外,沒有居所很辛苦,更何況每天對著圖紙報表,計量,支付,核算很枯燥。」
羅小毓心裡想著自己到時在工務段的技術室一坐,應該不會多累吧?
實習的第一天,帶隊老師給他們講了安全的重要性,這個羅小毓太知道了,『安全第一,預防為主』,『安全重於泰山』,接著老師要求大家認真對待實習,用一個積極上進的態度,最後叮囑大家一切行動聽指揮。
第二天就是看圖識字,用書本上的知識標識到實地現場上,橋樑,路基,擋牆護坡,線路是機車和列車運行的基礎,是由路基,橋遂建築物和軌道組成的一個整體工程結構,鋼軌型號75,60……
接著羅小毓,徐曼,杜紅萍,還有趙志剛,胡發祥等十幾個人被分到附近工程局三處實習,組織人事科長李主任接待后再次分配,羅小毓和趙志剛被分到了第三項目部報到,從項目部王經理又轉到劉工程師,半天時間走馬觀花才來到劉工程師的辦公室。
兩人走進辦公室四下看了看,就像來到一個作戰的指揮部,四周牆壁上貼滿了圖表,上面填滿了數據。
劉工程師是一個呆板不愛說話的人,羅小毓和趙志剛兩人從見到他他就說了一句話:「所有的情況都在牆上,自己看吧。」
羅小毓和趙志剛面面相覷。
第二天,劉工程師扔給他們兩人一份圖紙說:「用自己學過的知識看看需不需要改進,過幾天開會討論。」
學校三年別看學了幾十個本書,可是實際還要自學鐵路工程有關方面的知識,羅小毓買了有關的書籍,虛心向劉工程師請教。
又是一個月,羅小毓被安排搞內業,趙志剛下工地,等兩人從手忙腳亂到走到向正軌時,再一看實習即將結束,馬上要返學校了。
羅小毓臨走前對劉工程師說:「劉工,其實你內心是開朗的吧?」
劉工程師一愣,隨後哈哈大笑。
龍建兵實習就是下連隊當兵,所在的部隊是某集團駐某地區某步兵團,每天早上5公里徒步越野,這種5公里越野和校園的5公里跑操可不一樣,環境惡劣,地形複雜。
經過三天的5公里越野,讓新來的大學生適應下來,可是剛剛喘口氣,接著是全副武裝越野40公里,聽到這個數字讓實習的大學生咂舌,哇,這可是要人命呀!
學校從來沒有跑過這麼長的路,能拿下來嗎?龍建兵所在的班是重機班,全副武裝除了自己的十幾斤裝備外,還有14人分了一挺重機槍,重機槍分段四人扛,沒走多長時間,大學生的肩膀上就扛出水泡。
龍建兵也不例外,他咬緊牙關想的和羅小毓在一起的美好日子,前方目的地當成羅小毓的517宿舍,他擦了擦汗水,挺直的腰板繼續向前行駛。
中途黃彪打開行軍壺張嘴就往裡倒。
「啊,呸!咳咳!」他嗆得說不出話來。
龍建兵也喝了一口,他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水呀?早上剛灌的水怎麼變了味兒了?是水質不好還是因為運動量大,這個問題沒辦法探究,水還是要喝下去,路還是要走。
重機槍壓的有人彎下了腰,甚至有人倒地起不來,同學們發揮了集體友愛精神,互相攙扶,互相幫助,一挺重機槍讓體力強壯的人來扛,40公里的路程大家走的艱辛,雖然最後一個到達,卻沒有一個掉隊。
龍建兵,黃標等幾個想著回到連隊好好的休息一下,讓自己的雙腳不要再走路,吃飯的時候沒想到在學校每頓只吃兩個饅頭,在這裡能吃了七八個。
龍建兵拿著第八個饅頭看了看,覺的和軍校里的饅頭沒有什麼區別,他心裡一陣后怕,自己不會這麼能吃吧?腦子裡想起《西遊記》里豬八戒在高老莊一連吃下二三十個饅頭。
不!不要!龍建兵嫌棄的把饅頭扔進籠屜里,他害怕羅小毓嫌棄他,夜裡他的肚子咕咕叫起來,翻了個身心裡懊悔,就差那一個饅頭呀,吃下去也就不會像這樣肚子咕咕叫個不停,唉,龍建兵忍著飢餓沉沉的睡過去。
一連幾個月都是這樣,每星期三次五公里徒步越野,一次全部武裝40公里越野,還有那挺重機槍,戰士們都愛槍,龍建兵他們卻是相反的,他們越看那挺重機槍越討厭。
龍建兵的實習生活過的苦行僧一樣,更可憐的是下了連隊再也見不到羅小毓,他想的肝腸寸斷,最後把相思化在信紙里寫給羅小毓。
信里他沒有說自己下連隊是多麼多麼的苦,更沒有提自己一頓飯吃下八個饅頭,而是訴苦自己想羅小毓,見不到羅小毓,天天想,夜夜想。
羅小毓此時和劉工程師在一個屋裡,劉工程師不愛說話,羅小毓尷尬度日如年,接到龍建兵的信想他實習也不好玩兒吧?
雖然實習枯燥忙碌,但羅小毓也不忘做生意,不忘16社團的社員們,還好下午下班時間都屬自己支配,倒幾班車來到鑫盛公司辦事處,16社團的人也是這樣,所以實習的幾個月下來羅小毓是實踐和掙錢兩不誤。
石明達聽了劉秘書的彙報后氣笑了,這個羅小毓還是個掙錢高手呀,臨近畢業羅小毓他們要回到學校準備畢業論文答辯,石明達派劉秘書私下調查一番,又過了兩天,羅小毓被劉秘書通知去路局一趟。
走進局長辦公室羅小毓見屋裡沒有人,先去看肉肉花,還是那個樣子要死不活,她納悶的問劉秘書:「劉秘書,這花怎麼沒有朝氣呀,難道它也50歲啦?」
「啊,咳咳」
「劉秘書你感冒了?你說這肉肉~」
「羅小毓!」石明達再也忍不住喊道。
「啊?石叔叔,你在呀。」羅小毓抬頭看見石明達,臉像變戲法似的從陰轉晴,再到滿臉笑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