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霍總說什麽便是什麽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畔,可慕初笛卻覺得渾身冰冷,恍若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她終於把霍驍,徹底得罪了!
咯噔一聲,沾著血液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慕初笛身子一軟,緊緊地靠在桌子的腳邊。
霍驍離開了,整個病房隻有她一人。
她關切地看向屏幕,屏幕裏的男人已經穿上褲子,最後的那一步,並沒有做到。
霍驍讓他們停止了。
一分鍾不到,整個直播間都被刪掉,平台重新修複。
一切,快得像龍卷風,沒有預兆,讓那些後來想看的人,都沒有機會。
慕初笛看了眼風卷殘席的桌麵,再摸了摸肚子,“抱歉,寶寶,媽咪不是想利用你的!”
“如果不這樣做,你外公的病就會.……”
“對不起……”
這聲對不起,慕初笛是對著打開的大門說的。
……
另一邊,慕姍姍是半裸地被扔在慕家門口,她身上的衣物被撕個破碎,刺眼的傷痕沒有遮掩,暴露在空氣之中。
慕家的廚娘早上起床去買菜的時候才發現倒地的慕姍姍,楊雅蘭快速讓傭人把慕姍姍接了回房,下令禁止傭人討論這件事,更不允許他們說出去。
楊雅蘭對網絡沒有興趣,她根本不知道直播間的事情,現在看到慕姍姍這個樣子,簡直是炸開了。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
之前他們找的人對慕初笛出手,那時候對方說差不多完成了,慕姍姍說要親眼目睹慕初笛的淒慘。
所以,她也沒管那麽多,以為慕姍姍去折磨慕初笛。
卻沒想到,被折磨的竟然是她的女兒。
慕姍姍身上的傷痕,一看就是受到那種對待。
楊雅蘭心裏恨啊,這件事若是被傳出去,那她女兒以後怎樣做人?
“不要!”
慕姍姍驚嚇得睜開眼睛,滿眼的恐懼在看到熟悉的房間稍微緩了下來,她想掙紮起床,卻發現,手手腳腳都綁著石膏,動彈不得。
“我的小祖宗,你千萬不要動!”
楊雅蘭見慕姍姍還想動,快速上前把人按住,醫生說過,慕姍姍的手腳都被硬生生拗斷,必須包石膏一段時間,盡量減少走動,避免骨頭錯位。
到底是怎樣殘忍的人,竟然做出這等沒良心的事。
楊雅蘭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若是讓她找到人,不把人砍十幾斷都難消她心頭之恨。
她想知道慕姍姍發生了什麽事,卻又不敢問,唯恐刺激到慕姍姍。
“我的手腳,怎麽了?”
那股揪心的痛再次浮現在腦海裏,難道,她殘廢了?
她激動地掙紮著,想要抬起手腳,可稍微一個動彈,骨頭便傳來一陣劇痛。
“啊!”
“哎呀,別動了,再動就要殘廢了!”
“你的手腳沒事,隻是斷了,隻要你乖乖的養傷,一兩個月就會愈合!”
“所以不要亂動!”
見到楊雅蘭,慕姍姍再也壓抑不住恐懼和悲愴,哭了起來。
楊雅蘭不敢多問,隻是默默地給慕姍姍擦眼淚。
慕姍姍哭得有多慘,她的心就有多痛。
不知哭了多久,慕姍姍想起重要的事情,“媽,慕初笛怎麽樣了?”
在這個時候,隻有聽到慕初笛比她更慘,淒涼,才能減輕慕姍姍的痛楚。
沒有想到女兒這個時候還想著慕初笛,楊雅蘭歎了口氣,“得手了,慕初笛逃不掉的了。”
其實楊雅蘭根本不知道有沒有得手,後來她給那人打電話,一直沒人接聽,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這人也幫她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不知怎麽的,隱隱之中,楊雅蘭有種不祥的預感,所以,她沒有把真相告訴慕姍姍。
知道她們終於得手了,慕姍姍心底的那些苦,也稍微好轉不少。
慕初笛比她慘多了,至少,那些人沒能得手。
而慕初笛,卻是被一個瘋子侵犯了。
“視頻呢?都錄下來沒有?”
楊雅蘭並沒想到視頻這回事,謊話已經說出口,隻能想辦法圓上。
“有,有,都在呢,不過要等你痊愈才能看,慕初笛的事,先不要管。”
楊雅蘭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就算沒有成功,有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而且現在不是有人工合成麽,她有的是錢,弄個假視頻就好了。
……
慕初笛隻是受了點驚嚇,並無大礙。
她想出院,卻被強製住院。
張姨給慕初笛送飯菜,笑著說,“少夫人對小少爺真好!這麽多重複的檢查都堅持做。”
“誰說的?”
她明顯是被迫的好不好,她不喜歡醫院,一點都不。
醫院很多時候代表著離別,慕初笛對它非常排斥。
“少爺啊!難道不是?”
霍驍這是譏諷她呢!
慕初笛無奈地笑了笑,“嗯,霍總說什麽便是什麽!”
張姨不知道霍驍與慕初笛之間的事情,想著少爺主動讓她來照顧少夫人,肯定是對慕初笛上心的。
慕初笛在醫院足足住了半個月,而這半個月裏,霍驍再也沒有出現過。
“少夫人,你千萬不要傷心,少爺他肯定忙公事,那麽大的企業壓在他肩膀上,他也不容易,所以,你可別生他的氣!”
“少爺這段時間忙到連家都沒回呢,不知道他的胃病怎麽樣了。”
張姨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安慰著慕初笛。
其實慕初笛一點都沒傷心,她隻是一個玩物,哪有資格生金主的氣。
而且張姨好像忘記,江岸夢庭隻是霍驍金屋藏嬌的地方,可不是他的家。
回到江岸夢庭,慕初笛接過張姨收拾的行李包,“霍總他,有沒有說過什麽?比如讓我盡量呆在家裏這樣的。”
她以下犯上,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霍驍禁錮她也是正常的。
他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是事了。
張姨愣了片刻,“沒有啊,少夫人這是什麽意思呢?”
“沒,我隻是隨口問問,怕霍總擔心孩子!”
霍驍竟然沒有禁錮她的自由?
慕初笛這倒是有點意外。
“啊,對了,這是少爺特意給少夫人買的手機,我竟然忘記這事了,真是老糊塗了。”
手機包裝都沒有拆,就放在桌麵上,看來是張姨急忙忙出門忘記帶的。
手機打開,便顫動個不停,一條又一條短信跳入眼前。
基本全都是來自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