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親一下就不痛了
張姨聽了喬助理的話,不給她出門,所以,慕初笛出門並沒有叫上小張。
江岸夢庭打車去融合醫院,耗了點時間。
她去到醫院,人漸漸已經多了起來。
慕初笛低著頭,壓低鴨舌帽,遮蓋住半張臉。
突然,不知是誰,狠狠地撞了她一下。
太陽眼鏡被撞飛。
“慕初笛!”
對方一手撥掉她的鴨舌帽,粉黛未施的小臉暴露在人前,澄清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一絲訝異,像遇到獵人的小白兔。
慕初笛覺得很奇怪,她明明喬裝得很好,為什麽這人好像一眼就看穿她一樣。
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
很快,男人的一聲呼喚,在醫院裏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看過來。
好幾個男男女女往慕初笛那邊走去。
危險!
慕初笛第六感讓她快速離開。
可是,她的後路也被堵住。
不知什麽時候,圍起了很多人。
慕初笛被逼的往醫院正門那邊後退。
“你就是那個女炒手是吧!孤兒都利用,真特麽無恥。”
“想出名都想瘋了是吧,害得我浪費大筆錢,燒掉買回來的衣服。”
“滾,滾走!”
人群裏不知道是誰,推了慕初笛一把,慕初笛差點滾下樓梯。
“那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有什麽用,這又不是你第一次解釋,大家千萬不要被騙。”
慕初笛說要解釋的時候,好幾個人都停頓下來,可不知哪裏傳來的有一把聲音,帶起了節奏。
“對,我們不能再聽解釋,這樣人,說什麽都是假的。”
“來,扔她雞蛋。”
不知人群裏誰提出的主意,很快,各人手裏都收到幾枚雞蛋,準備得非常充分。
啪的一聲,一枚臭雞蛋直接砸在慕初笛的頭上。
烏黑的青絲,掛著半個雞蛋殼。看上起極其狼狽。
人民群眾是很容易被影響的,有了第一個,接下來陸陸續續就有不少人往慕初笛扔臭雞蛋。
慕初笛雙手護著肚子,頭微微垂著,一開始,她還在躲,可後來,她躲也躲不完,率性就不躲了。
“你們都不懂法是嗎?”
犀利如刀的目光掃視一番,落在正舉著雞蛋要扔過去的那人身上。
“醫院是有監控錄像的,我要追究,你們一個都逃不掉。”
“既然那麽心疼孤兒,為什麽不見你們資助?既然覺得我心腸歹毒,那你們現在,又善良到哪裏去?”
慕初笛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堅定銳利。
“站在道德最高點來批判別人,很有優越感?那你們,有誰真有這麽高尚?”
這幾天,她一直強行忍著的怒氣,終於爆發了。
孤兒院的孩子現在連踏出孤兒院一步都不行,這些人如果真那麽有善良,為什麽不會想想,這樣對孩子們不好?
慕初笛不會忘記,孤兒院的孩子連肉都沒吃過幾片,如果不是她的資助,他們後麵的生活,根本不知道怎樣熬過去。
“就算我炒作,你們也沒有資格批評我!”
誰又比誰高貴呢?
慕初笛這次,不會再當鴕鳥。
她沒錯,所以,一步都不會退讓!
也許是慕初笛的氣勢過於強大,不少群眾四目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聽到沒有,她終於承認她是炒作了,一個齷蹉的女炒手,還裝正義!”
“我們砸死她!”
又是那個人,慕初笛尋聲看去。
之間一個矮小的人影藏在人群裏。
突然,啪的一塊石頭甩了出來,砸在慕初笛的手臂上。
由於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隻有他扔出來,要揪出這人,太容易了。
人群見慕初笛走過來,紛紛退開,慕初笛一把揪出那人。
“你在故意傷人,我要報警抓你!”
女人沒有想到其他人竟然不動手,把她給暴露出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警告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的,像你這種女炒手,連孤兒都利用,都不知道會怎樣對付我這種可憐的弱質女流。”
“嗬嗬,好像你一直都在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呢。”
“我跟孤兒院之間的事情,又關你什麽事呢?別告訴我什麽路見不平,我沒見過有人準備得那麽齊全,雞蛋石頭,你想大家陪你一起蹲監獄?還是想大家給你當掩護呢?”
慕初笛的話把群眾的神智拉扯回來,對啊,他們本來沒有這麽生氣的。
偏偏這人老是在他們耳邊說三道四的,所以,他們才被帶起了節奏。
而那些雞蛋,都是這人送過來的。
女人察覺到群眾的目光有些不善,她費力地掙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快點鬆手。”
慕初笛拿出手機,“不知道我在說什麽不重要,等下記得怎樣跟警察先生說就好。”
女人見慕初笛真的打電話報警,急了,大聲吆喝,“死鬼,還不快點出來,這賤人真的報警。”
群眾身後,走出一個男人,那是剛才認出慕初笛的人。
一下子,眾人就明白了,這是有預謀的。
男人也有點怒,他們夫妻合作,從來沒有失敗過,這次竟然被慕初笛逼出來了。
“死鬼,她一直扯著我不肯放手!”
兩人目光相對,露出個陰森的笑意。
既然她不肯放,那就別放好了,隻要她能夠忍得住。
男人掏出玻璃瓶,打開蓋子,直接往慕初笛身上撲過去。
他非常狠,似乎要把所有的濃硫酸都潑光。
慕初笛從來沒遇到這樣的事,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身邊的觀眾早就走個清光。
擁擠的樓梯,此時顯得無比冷清。
她逼著眼睛,等待著不知名液體潑過來。
突然,身子被帶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清冷的氣息充斥鼻尖。
嘖的一聲,伴隨著淡淡的烤焦味。
慕初笛快速抬頭,隻見霍驍清冷的眉目,微微蹙起。
“啊好痛,好痛啊!”
女人被霍驍抓過來替他們擋著,此時,她渾身都淋到濃硫酸,痛得直打滾。
慕初笛的目光落在霍驍的手臂上,襯衫的衣袖被濃硫酸腐蝕掉,精壯的手臂,現在不停滲出血水。
“霍總,你怎麽樣了?是不是很痛?”慕初笛帶著顫抖的哭腔,小臉嚇得刷白。微微抖動的眼睫毛讓人心忍不住軟了下來。
“親一下,就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