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牙牙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呆住了。
他是被老霍像提小雞一樣提著扔出來的。
太,太過分了。
牙牙覺得自己受到了十萬點的傷害。
“我讓你別進去了吧,不聽堂哥言,吃虧在眼前。”
霍錚倚在黃花梨欄杆上,輕佻地調戲著牙牙。
霍錚是緊跟著霍驍過來的,隻是,他也是被驅逐出來的。
剛才牙牙進去的時候,他已經警告過他的,無奈這對父子都一個性格,自己認定的事情,死活都要做。
所以,終於吃虧了。
霍錚突然覺得心情很好,這是一種有伴的感覺。
被霍驍這樣對待的人並不是隻有他一個,太好了。
牙牙氣得臉頰圓乎乎的,鼓著一包腮氣。
本來被老霍扔出來,牙牙已經很氣了。
現在還要被霍錚取笑。
牙牙就像炸毛的小奶貓,露出還沒長出指甲的爪子,想要撓霍錚。
“好了,不逗你了。”
“你家老霍也很不容易的,很艱難才把老婆找回來的。”
艱難到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霍錚一想到剛才的畫麵,他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
看著牙牙的眼神也凝重起來。
“話說在江岸夢庭,你有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事情?”
霍錚覺得,以慕初笛現在的警惕性,不可能那麽容易就跳下別人的陷阱。
盡管那人是江岸夢庭的人。
他覺得,能讓慕初笛減低警惕的人,沒幾個。
所以,他的注意力都放在牙牙的身上。
霍錚的話,像一道利刃,直刺入牙牙的大腦。
原本在掙紮的牙牙突然感覺到一陣疼痛,大腦似乎有什麽東西正要躍出來,很痛。
痛到他連呼吸都覺得很難。
“痛。”
牙牙痛苦地喊著,霍錚可被嚇壞了。
他連忙放下牙牙,擔憂地詢問。
臥室內
霍驍挽起慕初笛身上的衣服,露出白嫩的手臂。
而手臂上卻有著深深的勒痕,勒得很深,十分的醜陋。
霍驍用棉棒沾了沾藥粉,滿滿地塗在上麵。
幽深的眸子,沉了下來,似乎在醞釀著猛烈的風雨。
這,得多痛。
她竟然受到了那麽大的折磨。
一想到這,霍驍便冷靜不下來。
小心翼翼地給慕初笛上好了藥。
食指在她蒼白的臉頰上劃了一下,弄走灰塵。
菲薄的唇瓣深深地印了下去,像是補償,卻又像在訴情。
做好一切,霍驍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慕初笛因為耗費大量的精力,需要好好休息。
正欲開門,此時,大門就被推開。
霍錚抱著牙牙走了進去。
他的臉上滿滿都是焦慮。
“二叔,你快看,牙牙好像出事了。”
霍錚懷裏的牙牙,正痛苦地悶哼。
精致的小臉蛋,被疼痛弄得揪成一團。
“怎麽回事?”
冰冷的聲音。
霍錚搖搖頭,“不知道,我隻是問了下牙牙有沒有發現江岸夢庭的異常而已。”
他隻是多嘴問一句而已啊,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隻是問了一句就這個樣子?
一個念頭在霍驍心裏浮現。
男人幽深的眸子,越發的陰沉了。
臉色比剛才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