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還有一個選擇
沫爾放下手裏的刀叉，看著桌上的其他人道：“現在也吃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正事？
投入在美食之中不可自拔的papa琳壓根不知道這頓飯還有正事！
他放下手裏的刀叉，看了一眼桌上的幾人，問道：“我們今天是來談正事的嗎？”
沫爾無奈的丟給了papa琳一個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
甜甜卻很敏銳的感覺到了秦老爺子的眼神變化，察覺暴風雨終於來了！
秦小爺仿佛沒走神一樣，看著對麵的秦老爺子道：“爺爺，現在也該說正事了吧。”
“爺爺？”
沒等秦老爺子說什麽，papa琳先大叫了一聲。
他張大嘴巴，十分不禮貌的含著一口菜，朝著對麵的的秦老爺子大喊：“你是秦小爺的爺爺？”
秦老爺子微微一笑，端正姿態道：“對。”
Papa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著老爺子毫不心虛的樣子，幹笑一聲道：“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就算你要騙人，撒謊也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啊！現在是什麽場合，明明你對麵坐著的就是秦小爺，你還敢說是他爺爺？”
“簡直搞笑嘛！”
Papa琳大笑一聲，指著秦老爺子道：“你就不怕秦小爺當場把你劈了！”
秦老爺子和藹的微笑道：“在他劈了我之前，我可以先把你劈了。”
誒？
Papa琳：？？？
這是什麽意思？！
可千萬不要告訴他，就是他心裏想的那個意思啊！
會要人命的！
“你為什麽不早說，還在我對你說了那麽多掏心掏肺的話之後，這才挑明自己的身份，你這不是騙人嘛。”
Papa琳本來想用非常氣憤的語氣說出這番話，才能表達出他的怒火。
但是他心裏的聲音卻告訴他，如果他敢那麽做的話，明年的今天肯定是他的忌日！
於是papa琳用一種委委屈屈的聲音道：“你都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就是什麽公司的總裁啊，經理啊之類的人物，大概是和D.R有合作，才會加入我們今天的聚會，可是你怎麽就能裝得那麽像呢？”
是啊，沫爾也想問，他怎麽就能裝的那麽像呢？
在眾人用餐之前，papa琳和秦老爺子絕對沒見過。
而用餐之時，秦小爺和沫爾沒有特意說明秦老爺子的身份，秦老爺子自己也沒透露，papa琳就以貌取人了，於是認錯了人。
雖然papa琳也聽過秦老爺子的威名，但是畢竟年老色衰……咳咳，不是，是退居幕後。
秦老爺子不常出現，就連照片也沒有流落一張，誰知道秦小爺那個凶神惡煞的爺爺是何許人？
在傳聞當中，秦小爺的爺爺被大家傳的像是什麽三頭六臂的怪獸，隻因為要把秦家的地位永遠的保持在世界的頂端，就想方設法的為家族謀利。
秦小爺雖然手段也不是那麽的溫和，可秦小爺長得帥啊！
秦小爺的冷淡被當成了潔身自好，秦小爺的冷酷被當成了酷帥，秦小爺的不折手段，被當成了手腕了得！
秦小爺做什麽都是好的，誰叫他帥呢！
所以秦小爺的地位永遠無人能敵！
可是秦老爺子畢竟老了，即使年輕的時候也風光無限，可現在畢竟已經退出眾人的視線，而且神龍見首不見尾，沒多人對一個老頭子感興趣，更不會對秦老爺子有什麽幻想。
於是，秦老爺子做下的那些事情，甚至有些已經是很多年前的舊事了，都被人拿出來說事。
造謠秦老爺子冷血無情，說秦老爺子連自己的親孫子都敢算計，說秦老爺子害死了D.R現任當家人秦小爺的母親……
那些傳言有理有據，眾人還反駁不了，漸漸的就被大家都默認了。
可現在麵前坐著的、笑容和藹的老頭子又是誰？
Papa琳想到秦老爺子的那些傳言，腦門上隱隱約約沁出汗水。
他仔細的回想剛才，有沒有對秦老爺子說過什麽大逆不道的話？
可讓人悲劇的是，他好像一直都對秦老爺子沒大沒小，還稱兄道弟！
現在看起來，如果秦老爺子要算賬的話，papa琳死一百次都夠了！
Papa琳欲哭無淚，將目光轉向了沫爾。
沫爾無視papa琳求救的信號，眼睛看著秦老爺子道:“現在都挑明身份了，是不是也該說說今天這場鴻門宴的結果了？”
秦老爺子安撫的對papa琳笑了一下，嚇得papa琳恨不得整個人鑽進餐桌底下隱藏自己！
秦老爺子看papa琳並沒有受到安撫，這才把目光轉向沫爾，道：“如果我說了我的目的，可能你也不會同意。”
“哦？”沫爾雙手抱胸，眯著眼睛道：“如此看來，今天是沒什麽結果了。”
秦老爺子卻搖了搖頭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也還是會說。”
沫爾忍不住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心想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變化多端詭異莫測，還真是不好對付。
“說來聽聽。”
“我要你離開小崽子。”
“小崽子？”沫爾看著秦老爺子，見秦老爺子看向秦小爺，她直愣愣的轉頭也看向秦小爺。
小崽子說的就是秦小爺？
他要她離開秦小爺？
沫爾呆呆的看著秦小爺，都忘了秦老爺子的這個稱呼有多麽的好笑。
現在不是笑場的時候。
秦小爺看向自己的爺爺，鷹眸一眯道：“我們說過的話，爺爺好像並未放在心上。”
秦老爺子彈了彈自己的衣服，聳了聳肩道：“我們有做過什麽約定嗎？”
確實沒有。
之前接到秦老爺子的電話，秦小爺隻是自述了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他想跟沫爾在一起的決心，並未得到秦老爺子的任何保證。
而秦老爺子根本不會向任何人做出保證。
因為世界上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變化，所以秦老爺子不做出保證，就能隨時改變自己的做法，靈活應對遭遇的一切。
可往常不管秦小爺對秦老爺子說了什麽話，秦老爺子雖然也不會做出保證，卻都默認了秦小爺的做法，毫無例外。
這就造成了這麽多年過去，秦小爺都把秦老爺子的默認錯當成了保證。
為什麽會這樣？
這是誰造成的後果？
秦小爺警惕的看著秦老爺子，仿佛麵對一個強大的對手，防備而又不容鬆懈的、盯緊秦老爺子的每一個動作。
沫爾卻早已經陷入了迷茫，久久的不能轉醒。
甜甜和papa琳都變得警惕。
秦老爺子笑道：“不用那麽害怕，我又不是說了隻有一個選擇，不是還有一個選擇嘛。”
Papa琳呆呆的看著秦老爺子臉上的笑容，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秦老爺子笑得越歡快，就證明他祥和麵孔下的內心越黑暗。
Papa琳終究先入為主，即便此刻知道秦老爺子是個魔鬼，他還是有膽子敢在這種時候開口說話。
這可能就是單純的人和複雜的人之間的區別。
Papa琳認識的秦老爺子畢竟和他相談甚歡，現在隻是裝作一副恐嚇的麵孔，其實不管是什麽樣子，那個與他暢談的人還是秦老爺子啊。
難道就因為現在這副麵孔的可怕，就能否定之前那個慈祥和藹的老爺爺不存在嗎？
Papa琳不是那麽冷漠的人，就算心裏做出決定，以後都要和秦老爺子保持距離，可他一開始已經把秦老爺子當做自己的朋友，此時又怎麽能一瞬間就抽身離去？
Papa琳艱難的問道：“你說這不是第一個選擇，那第二個選擇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