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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血肉重生!

  滋……滋……


  電弧的摩擦跳動聲中,那熊型巨獸的軀體,突然微微一顫,而後竟是突然的化成一片灰燼,散落了下來!

  呼……


  在那熊型巨獸化成灰燼散落之時,在熊型巨獸原本頭顱所在的位置上,突然的亮起一道火光。


  那火光只是一閃即逝,但在其消失的一瞬,其原先綻放光華的位置上,卻突然的浮現出一枚菱形的赤晶。


  此晶,自是那熊型巨獸的獸晶無疑。


  嗖!

  在熊型巨獸的獸晶顯露而出后,那白衣男子目光微微一動,而後動作平緩的抬起右手,將那枚獸晶隔空抓來。


  啪!

  在獸晶入手之後,那白衣男子面色微微一緩,而後將獸晶與長劍納入腰間的乾坤袋中,繼而轉身望向天厄火山的方向,目光微閃的低喃道:「若能得此異寶,宗門定能打破如今的弱勢之局,從百宗中脫穎而出……」


  低喃過後,白衣男子突然一揚嘴角,而後猛地抬腳一踏地面,在飛身而起中,化成一道金色的長虹,向著天厄火山飛沖而去。


  浮月山脈東部,內外圍的交接之處。


  此處,有一處高足千丈的山崖,那山崖之上藤蔓橫生、裂隙深印,在這山崖的山腳下,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


  除此之外,四周皆是參天的巨木,再無其他的異類之物,若非是八方傳來的獸吼餘音,此地當可稱為一處安詳的靜地。


  只不過,在無人撩撥、風聲不擾之下,那溪流之中的清水,卻在此時,突然如沸水一般,翻騰起無數的水泡!


  咕咕……


  而在這一方溪流中的水泡,翻騰的愈發劇烈之時,這整條的溪流,竟在層面微微的震蕩中,開始緩慢的升空而起!


  此情此景,如同有一雙無形的巨手,將整條小溪全盤托起,端是詭異之極。


  咕嚕嚕……


  在溪流的底部,也完全的升浮出溪岸的地表之時,那詭異浮空的溪流,頓時形體一顫,而後在急劇的蠕動中,開始向著中間急速的匯聚。


  咕嚕嚕……


  片刻后,在整條溪流之水,匯聚成一顆一丈大小的水團之時,其體突然微微一顫,而後在更加劇烈的蠕動中,在空中凝縮成一個高有七尺的水人!


  呼!

  在水人成型的一瞬,其體頓時劇烈一顫,而後開始飛速的凝實,幻化出一名老者的形貌!


  那老者身軀高瘦,額上系著一條金縷薄片、上嵌著五顆翡玉的黑緞抹額,身著一身天藍色的寬鬆長袍;其人蒼眉如峰、獐頭鼠目,嘴角之上蓄著兩撮灰須,顎下半尺長須扎辮,若非是其犀利的眼神,和目中潛藏的那一抹逼人的鋒銳之芒,難免會讓人覺得有些滑稽。


  「嘻嘻!」


  那老者笑眼微眯的望著天厄火山的方向,用右手的食拇兩指,捏搓著右側嘴角上的灰須,陰陽怪氣的說道:「看這番動靜,要是說不是什麼絕世稀有的寶貝,打死老夫都不信!」


  「囁歇歇歇……」


  話語間,那老者突然發出一聲十足詭異和陰險的低笑,而後笑眼微眯的說道:「想不到,才到此閑停數日,便能遇到如此好事!上天真是待我柴穀道人不薄,真是不枉老夫每次收米之後,都大費周章的燒香祈天哪……」


  「嘻嘻!此寶,非我柴穀道人必得也!」


  語畢之後,柴穀道人頓時飛身而起,化成一道巨大的水流,向著天厄火山的方向飛沖而去。


  在那名白衣男子和這柴穀道人,動身飛向天厄火山之時,整個浮月山脈內,所有發現赤柱之象的散修,也都將眼前之事擱置,心神激蕩的向著天厄火山趕去。


  與此同時,天厄火山。


  轟隆隆……


  在那道足足噴升起萬丈之高的炎流之柱,轟轟然的從空墜落在地之時,整個天厄火山的地表,也在劇烈的震顫中,開始了大範圍的塌陷。


  砰……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那魏然屹立數千載而不倒的天厄火山群,僅僅在片刻之間,便蕩然無存,變成了一座佔地近百里方圓、深逾萬丈的深淵!


  那深淵的四壁赤紅如晶,其底部激蕩著赤紅的炎流,那炎流之內蘊含的高溫,將深淵的四壁消融成液,更是將整座深淵內的虛空,都炙烤的扭曲!


  而此刻,在那翻湧奔騰的炎流之海的正中心,卻有一顆巨大的火球懸浮在上!


  那火球懸浮在炎流之海的上方一丈,其徑長約有一丈,其體由炎流凝聚而生,其上翻湧著濃郁如水的赤火,看起來如同一顆火陽般炙人眼目。


  呼轟……


  那火陽之下的炎流之海,在劇烈的翻湧激蕩中,噴射出無數道半尺粗細的炎流之柱;這些炎流之柱,如同無數的觸手般,在狂亂的甩動中,從四面八方齊涌而至,鑽沒入那巨大的火陽之內。


  汩汩……


  隨著無數炎流的匯入,那火陽之上翻湧的赤血,在火勢愈發的狂猛之時,也慢慢的轉化成血色!

  與此同時,火陽之內。


  「呵哈……呵哈……」


  項回的骸骨之軀,雙掌撐空的跪伏在火陽的正中心,在身軀微微的抽動中,發出陣陣粗重的喘息之聲。


  而此時,還值得一提的是:項回那先前被血刃劃分成兩界的靈脈,此時已經完全的分離開,從原本的一脈相接,化成了兩道完全獨立的靈脈!


  那兩道靈脈,一碧青一赤紅,其體以項回的脊樑位界,一在前一在後、或一在上一在下,完全的不相接連。


  只不過,與那道碧光耀目的靈脈相比,那道赤紅的靈脈,非但光芒微弱,便是連形體,也仍是虛幻透明的。


  但,隨著外界的炎流,不斷的匯入火陽之中,那形體透明、光華淡弱的赤色靈脈,卻在血光爆閃中,開始迅速的凝視,散發出愈發強盛的光華!

  呼轟!


  在那赤色靈脈光華突轉強盛的一瞬,火陽之下的炎流之海,突然如同受到了刺激一般,竟轟然的倒掀而起,如同一層糖衣般,向著那火陽包裹而去!


  轟隆隆!

  在一聲震動整個深淵的巨響聲中,深淵內的炎流之海,在頃刻之間便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幾乎將整個的底部空間,都完全佔據的龐大火陽!

  此情此景,若從上空俯視下望,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當會讓人誤以為,這龐大的火陽,乃是地心之核!

  而與此同時,在那巨型火陽成型的一瞬,項回體內的赤色靈脈,竟在一瞬之間,從虛幻透明中完成過渡,完全的化成了實質!


  嗡!

  在形體化實的一瞬,那赤色靈脈頓時散發出刺目的血光,更是陡然的翻湧起濃郁的血火!

  呼轟!


  在那血火突起的同時,項回的骨骸之軀上,頓時散發出濃郁的血光。


  「哈……哈……」


  在血光外散的一瞬,項回頓時身軀一顫,而後垂下空洞的眼眶,看向自己的胸腔。


  因為那裡,突然凝聚出了一絲血肉!

  且,非但是項回的胸腔內,重生出了一絲血肉,在項回垂目望胸的同時,其全身骨骸各處的間隙中,也都開始接二連三的凝聚出血肉之絲!

  此情此景,如同有人手持一支血肉執筆,在項回的骨骸之上,將那消失的血肉和臟腑,一筆一劃的勾勒而出。


  「哈……哈哈哈……」


  在怔愣了片刻后,項回突然雙肩一顫,而後猛的揚起頭顱,揚天狂笑起來。


  那焚軀的血火,那噬骨的炎流,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讓項回嘗盡了絕望,吃透了苦楚,更是將項回的生命之火,摧殘的幾乎滅絕!

  那種身處死境之中,才會生出的、對生命的強烈渴望,那種身處絕境,又遇生機的驚喜,讓置身於絕望之淵中的項回,在心中希望重燃的同時,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


  事實上,若非此時,項回雙目還未復原、肉身還未全歸,項回又何止是揚天狂笑,相信早已熱淚盈眶、喜極而泣了。


  轟!轟!

  在項回揚天狂笑之時,其身外的巨型火陽,也在形體劇震中,開始層層遞進的向內收縮。


  嗡!

  隨著巨型火陽的不斷縮小,項回體內赤火靈脈,頓時血光更盛,而與此同時,項回血肉再生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與此同時,天厄深淵外界。


  嗖!

  突聞一聲刺耳的破空之聲,天厄深淵西南方的高空中,突然驚現出一道耀眼的金光。


  而那身處金光之中的男子,正是那名在斬殺過熊型巨獸后,動身趕來的白衣修士。


  「這……」


  在看到前方的深淵之時,那白衣修士頓時瞳孔一縮,而後猛地急停下身,目光微顫的望著前方的深淵,心神震動的低喃道:「火山……消失了!」


  嗖嗖嗖!

  與此同時,就在這白衣修士停下身形之時,隨著一陣刺耳的破空之聲,在這白衣修士後方的遠空中,也陡然的驚現出上百道長虹!


  那些長虹,三五聚團、七八并行,在高空中遙遙的連成一片,乍一看去,倒是頗似一尊煙火噴射出的火彈。


  這些人,正是那些窺見異象之下,從浮月山脈中趕來的修士!


  「這是什麼!」


  在天厄深淵的輪廓,映入到那些修士眼帘的一瞬,那上百名修士頓時面色一變,齊齊的勒停下來,心神震動的驚呼失聲。


  「這……怎麼可能……」


  「天厄火山群,竟化成了一片深淵……」


  轟!

  與此同時,就在這上百名修士,因天厄深淵的突然出現,而心神震蕩的愣神之時,在這百修的後上方,卻又突然的閃掠出一道巨大的水流!


  那水流巨足三丈,其後拖著粗長的尾流,其前沖的聲勢之強,竟發出如同悶雷的轟鳴之聲。


  而那駕馭水流的老者,正是柴穀道人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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