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是我想保護的人!
原沐陽兩人。
阮不凡就進屋敲阮精彩的門:「他們走了,出來吃飯。」
阮精彩趴在被子里,不應聲。
阮不凡知道阮精彩在生氣,便道:「你若是不吃,那我也不吃了。但我還有話同你說,你打開門。」
阮精彩嘟囔道:「不吃就不吃,嚇唬誰啊。」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不由自主的下地開門,又趕緊躲被裡了。
阮不凡坐在床邊,看著那團被子,溫柔的道:「你是在生氣,我同意去給那人當書童嗎?」
阮精彩本打算多晾他一會,可阮不凡一開口她的心就軟下來了。
阮精彩委屈道:「你明明是我拾到的,是我的。他說把你當親弟弟一樣,他憑什麼。」
阮不凡聽了前半句話,眼眸一亮,但聽完後半句話,又隨之暗淡下來。
阮不凡這般心思細膩,又怎會聽不出阮精彩這話的意思,還是只把自己當成弟弟。
阮不凡本是不悅的,可在這時阮精彩掀開被用微紅的,馬上就要滴下眼淚的眼睛委屈的看著他。
阮不凡的不悅也就消散了,心疼的看著阮精彩用溫柔到極致的聲音說:「他怎麼想的先不說,我同意去當他的書童,只是為了可以讀書識字,為了以後可以更好的照顧你。」
停到阮不凡如此說,阮精彩的委屈也就不在了。
阮不凡拿起阮精彩的手,認真的看著她:「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重要的,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聞言阮精彩臉上立添一絲緋紅,把手從阮不凡手裡抽出來,極不自然的道:「我餓了,吃飯去把。」
夜晚。
街道上只有幾個喝的醉熏熏的男子。
其中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男子對一個身材十分肥胖的男子道:「胖爺,我今天好高價買到幾個紅玉樓聽書席位的牌子。最近紅玉樓講的《鹿鼎記》可火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那胖子不屑道:「我聽說了,講的不就是一個娼妓之子嗎,還能講出花來啊,娼妓之子能有什麼出息。你還記得以前跟我們一起上學堂的文澤嗎?」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想了一會答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被我們打了一頓之後就消失了的那人。」
胖子極為不屑的冷哼:「是啊,挨了一頓打,就嚇的遠走他鄉了,不過一個下賤的娼妓之子。」
話音剛落,胖子就被突然而來的一腳踹爬在地下。
這一腳踹的可著實不輕,胖子當即噴出一口獻血,心想:是哪個不長眼的,感踹你胖爺爺我?
胖子的外公是燕城城主,平時別人巴結胖子還來不及,就是感敢頂撞他的也是鮮有。何況敢對他動手。
胖子站起來,吐了口血痰,抬頭看向那人罵去:「也不看看你胖爺是誰,敢跟我動手,你是想死還是不想活了?」
那帶著面具的男子什麼也沒說,拔出劍向前一揮胖子登時倒地,眾人刷的白了臉。
那尖嘴猴腮的男子去探胖子的鼻息。
「死了。」
眾人皆是一驚,緊接著齊刷刷跪在地上,連聲求饒。
那面具男子一聲冷哼之後,剎那間,幾人全部癱倒在地。
男子淡淡的道:「死有餘辜。」
十年了,左澤已經十年沒回過燕城了。這十年的時間幾乎讓他成為一個無心無情的人。
這十年他都盡量的忘卻他身為文澤的過往,努力擺脫「娼妓之子」的身份。
身在萬安城時,眼不見心不煩,他可以盡量不去想這些,可現在身處燕城,他又怎會不去想那些往事,怎會記不起他在燕城還有一個十年未見的母親呢。
左澤控制自己盡量不去想,可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小宅,那個他曾經生活了十幾年的小宅。
小宅門口一個女人正在向他微信:「小澤,回來啦,快去洗手,娘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糖醋魚。」
左澤正欲走上前去,那人突然就消失了。
左澤清醒過來,原來這一切只是他幻想出來的。
這一夜左澤一直站在小宅外,直到雞開始打鳴時他才離開。
晌午,程硯來接阮不凡認門,兩人來到原沐陽的居所青竹小院,程硯把阮不凡帶到原沐陽書房。原沐陽餘光看見阮不凡進來,便想試探一下。
知道阮不凡不識字,便隨手拿起一本書咋舌道:「嘖嘖嘖,這當今皇上,真乃神人啊,當初剿滅羅剎族,竟不廢一兵一卒。」
原沐陽一邊說,一邊看著阮不凡。可阮不凡依舊是一如往常的平靜,面色毫無波瀾,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原沐陽道:「對了,上次你說精彩先生不是你的姐姐,那她是你什麼人,你們又為何生活在一起。」
見阮不凡用那種關你何事的表情看他.。
原沐陽忙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
想起阮精彩,阮不凡就一臉溫柔:「她是我想保護的人,為什麼會在一起生活,可能是命中注定吧。」
左澤遞給街邊乞丐一兩銀子,語氣依舊冷淡的道:「城中最大的酒樓在哪。」
那乞丐滿臉喜色的接過銀子,便欣然的給左澤指了路。
左澤走到門口,正要進去,一個小廝攔住了他:「客官,您有牌子嗎?」
左澤冷冷的道:「牌子?」
小廝:「不好意思,客官,我們這的位置都提前訂出去了,沒有多餘的位置。」
這時有一人拿著牌子正準備進去。左澤抬手攔住了他,冷聲道:「牌子給我。」
那人一愣,隨即不知死活的笑道:「你沒搞錯吧,這是我花五倍價錢好不容易才弄到的,給你,做夢呢吧?」
左澤神情不變,拔出劍抵著那人脖子:「牌子和命留下一個。」
那人面色一白,雙手遞上牌子,然後落荒而逃。
左澤把牌子遞給小廝:「現在可以進了?」
那小廝驚恐的點了點頭,讓出一條路。
左澤走了進去,找位置坐下,可他發現這酒樓里沒有一個人議論外面的消息,所有人討論的話題都是鹿鼎記的精彩,絕妙。他如何能在這裡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聽見一個刺耳的詞。
旁邊一人到:「妙妙妙,這韋小寶若雖娼妓之子,但從小就看盡人間百態,養成一副能屈能伸的好性子,才有了後來的風光無限。」
又一人道:「是啊,英雄不問出處。」
「精彩先生出來了!」
眾人聞言齊向台上望去,欣喜著精彩先生的到來。
左澤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台上是一個帶著些許女氣的白衣書生。看上去還有一些眼熟。
本準備離開的左澤又重新坐下。和那些人一起聽書,直到散場,才起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左澤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這是他第一次聽別人形容娼妓之子沒有諷刺的味道,原來娼妓之子並不比別人下賤。
左澤還是不由自主的來到了小宅附近,想遠遠的看他那十年未見的母親一眼,過了一會,見有人向小宅走去,左澤忙藏身暗處。
打量那人,原來是剛才酒樓的說書先生,他競走到小宅門口打開門,進去了?
左澤詫異:「他怎麼會在這?」
正不解,門又開了,一個女子走了出來,仔細看去原來是剛才那個說書的,她競是個女人。
她如此裝扮,左澤看著更是眼熟。
左澤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是淡定如他,也不免大驚。
心中更是不解:怎麼可能,百花村外,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是自己親自動的手,為什麼她還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