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殺父仇人!
阮不凡望著白弋一臉茫然:「你到底願不願意加入我們?」
白弋沉默了一下,道:「你走吧我就當沒見過你。」白弋這麼做實則是為了阮不凡,可在阮不凡想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沒曾想,白弋就這麼直接拒絕了,阮不凡面色不佳,不帶好氣的道:「聽說你當年和狗皇帝聯手,剿了自己的族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就絲毫沒有悔過之心嗎?」
白弋瞳孔微微收縮,神色黯淡了一瞬,喘了一口氣,道:「說的不錯,我的確做過,不然我再跟你說些我不知道的。」
也不管阮不凡是不是願意聽,白弋就自顧自的道:「羅剎族我這輩人里,屬我天資最高,我總是最努力的那一個,可就因為我沒有那王族正統紅瞳,我就要對那個遠不如我的草包白忠俯首稱臣?」
聽到這,阮不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中暗罵,簡直傷心病狂。怒道:「所以你就因為這個,就聯合狗皇帝滅了自己的族人?」白弋陰冷的笑了幾聲,道:「那些人古板至極覺得只有正統紅瞳才配統領他們,簇擁白忠登上王位,他們難道不該死嗎?」
阮不凡忍無可忍的道:「……你真是個瘋子……」白弋冷哼了一聲,道:「現在罵我為時過早。白忠那個草包,被我一劍捅死,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你說他得有多蠢啊,看見你這張臉,就讓我想起他,真是礙眼。」
聽的阮不凡一顆心直沉到底,咬牙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白弋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道:「看來你不知道白忠是誰,你們不光是長得像,還都那麼蠢,不愧是父子。」阮不凡胸口急劇起伏,眼中剎那爆滿了血絲,雙手緊握成拳。不可置通道:「你在說什麼!」
白弋冷然道:「那我就說的更清楚一些,你的父親羅剎王白忠,我殺的。懂了嗎?」阮不凡心如擂鼓,原來自己的父親就是羅剎王白忠。他雖本就知白弋當年惡行,本就知自己父母的死和白弋脫不開關係,本來想為了拉攏他,為了不讓更多的異族人遭難,他先把自己的仇恨放一邊。可親耳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恍過神來,殺氣勃發,拔出配件便朝白弋砍去,完全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大喝:「我要你的命!」阮不凡身形如魅,刀光如電。常人見了免不了要叫聲好,可白弋的神色毫無波瀾,像是完全不把阮不凡放在眼裡。輕而易舉的就避了過去,反覆幾次皆是如此。
阮不凡初出茅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水平,在夜馳營訓練中,拔得頭籌,他認為他的武功應該是上乘的,可面前這人未曾出手,只是躲閃就把自己遛的團團轉,阮不凡心裡不是滋味,殺父仇人在此,自己卻無能為力。這一刻,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連眼前這個人他都對付不了,更何況手握天下的狗皇帝。
白弋又是一聲冷哼:「自不量力。」阮不凡尚在出神,手中劍鋒減速,猝然被白弋瞧見行跡,他只伸出了兩根手指便牢牢牽制住了劍鋒,只聽「鏘」一聲,那劍竟被白弋兩根手指就撅成了兩節。
阮不凡神色錯愕,僵在那裡。他直覺武功不賴,自己也十分用功,沒想到竟如此不堪一擊。白弋冷聲嘲諷:「怎麼?發現自己有多不堪一擊了?其實,若是我們年歲相當,你也沒被封了血脈,或許還能和我勢均力敵的較量一場,可誰讓你的血脈被封了呢,現在你就只有被我壓著打的份。」
可想而知,白弋這句話說的有多欠揍,多猖狂,可阮不凡心知,有實力的人才猖狂的起來,自己連猖狂的資格都沒有。
白弋一陣冷笑,接著道:「就憑你,十年,二十年,你還是打不過我。更不用想著解開血脈封印,你的身體里有兩股內力互相壓制著,若想徹底解開必須要一個內力極深厚的人用他的全部內力注入你的體內,融合你體內那兩股內力。可想而知,誰會為了別人把自己變成一個廢人。」
白弋這話聽起來是在嘲諷,實際上已經把解開血脈的方法告訴他了,阮不凡拿著一把斷劍站在原地,卻不顯狼狽,許是阮不凡長得好看。緩了緩,阮不凡開口:「十年二十年不行,那就三十年,總有一天,我會追上你,超越你,打敗你。」
白弋沒料到,阮不凡有如此決心。他本意是想讓阮不凡知難而退,皇帝不是他想的那麼好對付,自己尚且不是對手,他更不想讓面前這個孩子面臨危險,他只想讓這少年平安度過此生,把羅剎族王族血脈延續下去。但白弋也有一絲欣慰,這少年比起當初的自己要勇敢。
白弋道:「好,我等著你。」
阮不凡淺茶色的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沉著臉色道:「你就這麼讓我走了?」接著白弋不屑道:「難不成你以為我不敢放你走怕你將來會來找我報仇嗎?你真太看得起自己了。」阮不凡也不廢話,轉身離開,拉攏之事泡湯,便直奔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