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後宮暗處的勢力
軒轅燁一夜沒有合眼,站在禦書房的窗前,想著上官倚桐筆劃出的‘一顧一世一雙人’。
以前的他從不知迷戀一個女人是什麽感覺,從小別人都跟自己講父親如何的迷戀母親,可是待父親臨終時才知道這其中不免也有著辜負與欺騙,所以他從不相信什麽男女之情。
如今他又何嚐不迷戀她呢?想著每次被她氣得半死竟會覺得心裏甜甜的。
可是他給不了她那單純的感情。
“皇上,該上朝了。”徐福躬身進來,看著在這裏呆站一夜的皇上,心裏微微的心疼。
皇上是他看著長大的,先皇將皇上從小發配在外就是為了讓他能獨擋一麵,經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困難,建立功勳,就是為了讓他成為一個強大的帝王。
皇帝並沒有辜負先皇的期待,隻是今日看起來卻顯得格外的孤獨。
看著這金鑾大殿之下,很多的新麵孔,這段日子有了關祁業的協助,他的人越來越多,在手的權利也越來越集中。
就算沉言手中的那部分兵權沒有到手,但已不再是個威脅,而他的人在這大殿之上也算是孤掌難鳴,就算他想再安插新人也得關祁業審批,這一關就十分的難。
“臣起奏,據地方鄉醫上報,發現常州地發生疫情,現在雖不是十分嚴重,但此次疫變相當的快,而且毫無表征,臣申請安排經驗資深的太醫前去確認,以防疫情擴大。”禦史大夫王承齡表情沉重。
常州為疫情常發地,每年的春天都會有溫疫發生,隻是今年發生的特別的快,而且是在冬天。
各大官員臉色平淡,這種事情年年都很常見,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撥點款找此民間醫生便可以了。
軒轅燁認同禦史大夫的話,很多的問題最好是趁早解決,無論是事大還是事小,都能起到預防的作用,隻是這個問題要是能徹底解決是最好的。
“臣願親自帶技術精湛的醫生前往確認疫情。”出人意料的是這次沉臣相竟然首當其中站出來自願請命。
看著他那張沉靜的臉,軒轅燁雖意外,可心裏卻是思襯著他又想玩什麽花樣,如果說是銀兩感覺太少,他應該還看不上眼。
“好,那便由沉臣相領隊組織這次的救情行動。”軒轅燁淡淡的不帶一絲溫度。
不管他心在是在打什麽算盤,都讓他去處理,好壞都要看看才知道,而且無論是好是壞他都不會讓他如意。
見沒有什麽事再商討便打了個眼色給到一旁的徐福,徐福拿著一黃色錦緞走上前台,展開,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紫陽城郡主溫婉可人,深得朕心,定於正月初二以國禮相迎,並於同日冊封為雲妃,賜清雲殿,欽此。’
眾臣首領,而此消息一出,整個後宮嘩然,母憑子貴,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錯。
“妹妹,這下你該安心了吧,馬上便真正成為皇上的人了。”夢妃打趣的說著,麵帶微笑,盡是嫵媚。
宇文紫雨開心之色盡顯,她沒有想到事情真如夢妃姐姐說的一樣,皇上果然取了她,隻是這些天她必需回紫陽城,都沒有辦法見到皇上了。
開心的同時又有著淡淡的失落。
“妹妹為何起來沒有那麽開心呢?”夢妃看著麵色漸漸暗下去的宇文紫雨故裝不解的問道 。
隻是她的心卻恨死了眼前的宇文紫雨,那次設計皇上不過隻是想利用她來對付上官倚桐,可時運不好的是剛好父親這段時間受打壓,更沒有想到的是讓這個女人懷上了皇上的種。
夢妃的眼角一抹狠色過,這個東西一定不可以留。
“妹妹隻是想著有些天不能看到姐有些傷感罷了。”宇文紫雨有點不好意思臉紅的說道。
“是啊,我看是舍不得皇上吧。”夢妃嬌笑著調戲道,可是心裏卻是恨得牙癢癢。
“姐姐……”宇文紫雨的臉更紅了。
兩人相談十分的融洽,無不歡樂。
“哎呀,娘娘,你看……”夢妃身邊的小雅指著池塘裏的魚說道。
她們見今天天氣十分的晴朗,便出來在這禦花園的亭子裏曬太陽,原本一切都挺美好的,可誰知這魚在池塘裏遊得好好的竟一個咕嚕的翻了個身,浮在了水麵。
夢妃與宇文紫雨向那隻魚望了過去,興致少了一大半,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隻是……
夢妃的臉慢慢的綻放出了別樣的光彩,拉著宇文紫雨繼續聊了起來。
“甜甜,我幫你洗一下臉。”南湘拉著甜甜,苦口婆心的勸她改一下外形,在南湘看來甜甜絕對的是個標準的大美人。
可誰知道甜甜根本不願意,就像是要殺了她一樣,雖然她的武功高強,可是麵對南湘她卻如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
上官倚桐翹著二郎腿看著南湘追著甜甜的畫麵,怎麽都不覺得這兩個打扮怪異的女子會對她有什麽不良的企圖,或許一切隻是她想多了。
“娘娘,宇文姑娘今天回紫陽城了。”容晴不知道上官倚桐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假的不在意。
她隻知道如果此刻換做是胡岩她肯定吃不好,睡不著,就算是在這古代可以三妻四妾,哪怕是皇上,她也沒有辦法做到像皇後如此的淡定,完全看不出一點的傷心。
上官倚桐點點頭,繼續看著院子裏追打的人。
容晴見狀隻能作罷,皇後的事情她沒有權利多問,可她也不可以看著她不開心,隻是她該怎麽做呢?
“娘娘,我先出去一下,等下回來。”容晴眼神一亮,似想到了什麽一般。
上官倚桐依然是點了點頭,沒有太在意,必竟容晴她們本來就是自由身在她這裏,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她一般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她不會多加幹涉。
容晴突然想起娘娘特別喜歡吃她做的桂花膏,因為現在是冬天,桂花很多都沒有了,所以這些日子來她也沒有做,好在她之前私藏了些,今天她就拿出來做給皇後吃。
走到一處桂花樹下,找到自己留下的記號,挖起很大一個包裹,打開一看,還是很新鮮,沒想到這張太醫給的這種草藥還真的有這麽好,下次要找他多拿點才行。
拿起包裹剛站起身,突然‘唰’的一陣冷風從耳邊飛過,一把小小的飛鏢落在了容晴的眼前,而那飛鏢的上麵釘著一張卷起的紙。
四周檢查看了看,竟無一人,就連侍衛都沒有看到一個。
容晴似乎經曆上次那件事之後膽子變大了很多,雖沉得不對勁,但是她也一點都不害怕,展開那被釘著的紙,雖然她認識的字都不多,可是那裏麵的字卻各各都是她認識的。
“欲知你兒真相,攜後入蘭婷”
拿著這張紙,容晴的手微微的顫抖著,她花了好多的時間來忘掉這件事,卻沒有想到今天竟然又有人來讓她記起來。
突然那晚的事情在她的腦子裏再次的閃過,無法抑製的抽痛,腿不自覺的軟了下來,眼裏的淚頓時嘩啦的流了下來。
她那還沒有見過一天太陽的孩子,一個根本沒有被人正視過真實存在的孩子,竟然此刻又將那個巨痛的傷疤就這樣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再次的被撕開……
容晴回到煙冷宮已是黃婚,太陽早早的便落山了,冷冷的空氣打在人的身上有種微微的刺痛,冰冷刺骨。
看著容晴毫無血色的那張臉,整個屋子裏的人都驚呆了。
“容晴,你這是怎麽了?”南湘衝過去扶住她那不算很穩的身體,如果南湘再晚一點估計她應該就會直接的倒在地上。
上官倚桐走出來看到她的樣子,擔心的走了過去,扶著她,筆劃著。
“你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嗎?有誰欺負你?”
可是容晴依然還是毫無反應,似完全沒有看到一般,整個人還是處於一種呆滯狀態,像是魂魄離體一般。
嬌嬌和甜甜走過去把了一下容晴的脈,臉色一沉。
“相公,她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才會變成這樣的。”覺覺陰沉著臉說道。
上官倚桐的臉色一冷,容晴中午和她一起曬太陽都還好好的,隻是出去一下便被嚇到成這個樣子,她到底下午見到了什麽人才會嚇成這個樣子,這皇宮現在已經被軒轅燁監視得滴水不漏,還有什麽人會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人的?
南湘將目光呆滯的容晴帶回到她們的屋內,嬌嬌和甜甜去配藥,上官倚桐依然站在原地,她在想,這後宮可能還存在著一股暗的勢力,可能是她一直忽視的。
蘭妃這死,到目前都還是個迷,雖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沉言,但是並沒有真正的真憑實據,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那個凶手就是沉言,可是現在仔細想想沉言對關祁業的態度,似乎又不像。
如果他真的能毫不顧忌的殺掉蘭妃,那麽他也一樣可以毫無顧忌的將此刻一直與他爭風相對的關祁業給殺了,要知道殺了一個關祁業雖然於他沒有利處,可是對軒轅燁也沒有好處,這樣至少還可以讓軒轅燁頭疼一陣子,但是他並沒有。
他還是顧忌著他們的舊情。
除了蘭妃的死之外,真正給上官倚桐用毒的人又是誰呢?為何會突然對身在冷宮的上官倚桐下毒手?隻是為何要選在兩年之後才下手呢?
這兩個問題一直都是她心中的迷,隻是她想著其它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一頭而已,可如今恐怕不得不讓她好好的想想了。
容晴不過是這後宮裏的一個丫頭,無非是她比別的宮的丫頭自由些,可要說得到的錢財可能還不如別的宮的一個普通丫頭的多,為什麽會選容晴,這背後的目的根本就是一目了然。
纖手往後麵一揮,一直處在暗處的韓瑾瑜突然的飛身而下,站到了上官倚桐的後邊,冷冷酷酷的。
上官倚桐轉身,向她做了個手語,韓瑾瑜片刻沒做停留的閃身而出,隻是留下上官倚桐依然臉色十分的不好,看樣子她得多多走動走動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