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皇權的背後
宇文紫雨沒有想過竟然死亡會離她這麽近。
腦袋裏麵這一刻竟除了以前與哥哥的記憶之外找不到一絲與軒轅燁之間的回憶。
她執著的愛著眼前這個要將她殺死的男人,她為了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垂憐不惜與夢妃在背地裏算計他,那時的自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夢妃幫助她的目的,她裝傻充愣隻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又哪裏不知道夢妃幫她的原因。
隻是還沒有等到她母憑子貴卻人算不如天算,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可這些事多少都與那個女人有關。
恨,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恨一個女人,這五年來能夠為她消遣一切寂寞的隻有對她的恨……
隻感覺到腦袋異常的難受,似乎慢慢的變得一片空白,意識開始模糊,心裏最後苦苦一笑,所有的愛與恨到最後不過如此。
她死了在自己所謂愛的人的手裏,恨也沒有讓自己快樂,而她在死之前竟都沒能見上她的翰兒,他還那麽的小,讓他如何在這後宮生存?
而那個野種以後會如何對翰兒,她不甘,不甘就這樣離她的翰兒而去,可是她的意識卻有十分清楚的在告訴她自己的生命即將到盡頭。
“叔叔,娘親說如果想殺人不必弄髒自己的手的。”韓睿哲一臉淡然看著軒轅燁掐著宇文紫雨的脖子,說完便像這件事情不值一談似的走進裏麵,找個地方座了下來,而徐福則舉著一甜點盒子跟了進來。
軒轅燁這五年來第一次十分嚴肅的皺了一下眉頭,鬆開手裏的宇文紫雨,徐福轉身便收到軒轅燁的眼神示意,走過去將宇文紫雨拉起來帶了出去。
軒轅燁將那甜點拿一塊遞給了韓睿哲,自己也拿了一塊吃了起來。
他從來不知道這樣的一件事情對於一個小孩來說是什麽樣的概念,但至少從這個孩子的嘴裏聽出來似乎沒什麽特別,這當然要歸功於那個女人了,她到底是怎麽教他的這個兒子的?
“哲兒的娘親也會跟哲兒講殺人的事嗎?”軒轅燁邊吃邊問道,看似無心之狀。
“叔叔經常殺人嗎?”小睿哲也是一臉的淡然,小大人的模樣與軒轅燁談起了關於殺人的這個論題。
韓素一下大殿便到詳和殿去整理他們的行裝,所以小家夥一下學堂便被徐福帶到了軒轅燁的禦書房,可是沒有想到竟被他看到這樣的一幕,說實話這一點他到還沒有考慮周全,對於一個小孩子該如何的與他相處還真的從沒有想過,隻是他就這麽冒出來總覺得讓他看到有點不妥。
最關鍵的是他這個父親在他這個兒子的麵前已有兩次出閣的事,兩次竟都這樣尷尬。
“叔叔不經常殺人,不過叔叔殺人也很少自己動手。”軒轅燁想著這個小腦袋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不過他很慶興這個小東西的警覺性不錯。
“剛才那個阿姨是軒轅翰的媽媽,她不喜歡我也特別正常,隻是叔叔對一個女人動手似乎顯得十分的不男人。”小家夥一本正經的說著。
剛才其實那個女人的話他都聽到了,隻是他根本不在乎,他隻需要治好自己的病,然後跟著爸爸媽媽回緣盡門找嬌嬌和甜甜阿姨就好了,其它的事都不重要。
“小家夥,你知道什麽樣才男人麽?”軒轅燁微微一笑,對於孩子的這樣早熟讓他的心忍不住心疼。
軒轅翰雖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他,見他都不多,基本上都是四大長老跟自己說他的情況才對他有那麽一點了解。
每年的新年宮晏他才會像個父親一樣的與他過一次年,隻是他十分的清楚自己對那個孩子的違心,就連笑似乎都是那樣的官方。
雖然知道孩子是無辜的,但對於一個這樣出身的孩子他真的提不起半點的喜悅,甚至於是他不願看到的一個錯誤。
“額,媽媽說男人就應該有風度,是絕對不會和一個女人計較的,女人是給男人來疼的,不是打的。”韓睿哲眼珠一轉,說得十分的認真,對於這件事他似乎也十分的認同。
軒轅燁額頭一摸黑,怎麽每次都被他看到這麽不美好的一麵呢?平時他也是很少打女人的好不好,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挑戰了他的極限他怎麽可能去和一個女人動手,他有很多種方式去對付一個女人。
這樣一想感覺他這個皇帝是當到頭了,竟智商還不如一個小孩子。
“好吧,這次是叔叔失手了,下次一定不會再打女人可好?”軒轅燁微微一笑,十分認真的伸出手,對韓睿哲保證。
隻是韓睿哲看著軒轅燁遞過來的那支手小眉頭一皺,明顯的有點不開心。
“怎麽了,我們拉勾,以後我一定不會再對女人動手。”軒轅燁將自己的小指頭伸出來,並準備去拉小家夥的小手,可誰知道竟被韓睿哲一把打開了。
“我要見我娘親。”小家夥剛才還好好的,這下竟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往外走。
“怎麽了,娘親等一下就會過來,等下叔叔帶你去找好不好。”軒轅燁見這小家夥說翻臉就翻臉一時竟不知如何招呼,而這徐福剛離開還沒有回,他蹲下身子,一臉堆笑的哄著。
“我要見我娘親,我不想看到你。”可誰知道小家夥竟將他一把推開,再次的往外走,眼睛有點微紅。
這下子把軒轅燁更是搞得一頭霧水,這小屁孩怎麽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他哪裏說錯話了嗎?
“我不想看到你,我要我娘親,你走開。”韓睿哲見軒轅燁一直跟著他的屁股後麵跑十分的不喜歡,他很少這樣不喜歡一個人的,恨不得讓嬌嬌姨打壞他的頭。
“哎,小家夥,我帶著你你能找到你娘親嗎?到底我是說了什麽話讓你不開心麻,好歹也要讓我死得瞑目吧。”軒轅燁從來沒有哄過一個孩子,也不知道該怎麽樣與一個孩子溝通,隻是這樣大的轉變與跨度還真能說明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但好歹他也是自己的種吧,此刻他可以接受他喊自己叔叔是因為他想先拉近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了感情之後再讓他喊父皇便是順理成章的事。
可誰知道這開頭兩次都沒有給他留下好印象,現在這孩子竟看著他都想跑。
“娘親,我不想看見這位叔叔,你可以讓他不要跟著我們嗎?”韓睿哲一走進詳和殿的裏間便看到在那裏一直忙碌的韓素,的把撲過去她的懷裏,那眼神是真叫一個幽怨啊。
韓素將韓睿哲抱了起來,看著覺得情況不對,這個小家夥可是很少會這樣的,從小到大哭都有沒有幾次,沒想到就與軒轅燁呆那麽一下就這得性了,直接向軒轅燁白了個眼,示意他出去。
軒轅燁本欲再向前哄一下那個小家夥的,可是卻被韓素給硬生生的攔了下來,成般無賴之下隻能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兩母子。
“怎麽了寶貝,今天第一天學習被人欺負了?”韓素微笑著將他抱到床上,兩人直接躺下,麵對麵的側臥著。
“媽媽,你覺得我有必要學習那些知識嗎?”小家夥一臉的不屑,反而更加的有點心急。
媽媽一向是最了解他的了,從小到大,他都學習得比別人快,比別人多,因為自己的時間有限,所以他都特別的珍惜他的每個時間,而且緣盡門裏各種知識都有,根本不會像這裏,這麽大還要學習國史基礎知識。
“好吧,媽媽承認你比較聰明,你也確實沒有必要去學習,可是人要懂得謙虛不是嗎?更何況現在隻是暫時這樣安排而已,不如還是寶貝來告訴媽媽今天到底是什麽惹到你不開心呢?”韓素在韓睿哲的小臉上捏了一下,寵溺的笑著。
“媽媽說打勾勾是隻有我們母子二人才知道的秘密對不對?”韓睿哲嘟著小嘴問道。
“恩,對啊。”韓素在想,這個有什麽問題嗎?
“可是為什麽那位叔叔也會知道?媽媽不是說這種承諾方式隻有我們知道的不是嗎?”從韓睿哲的臉上可以看得出他在這件事情上的認真,他十分看重這件事。
“這個嘛,可能是媽媽計算錯識,可能那位叔叔也知道,隻是媽媽的見識麵小了一點點而已。”韓素老臉一紅,沒有想到這個小家夥竟會這麽較真。
當年好像她和那個軒轅燁是有過那麽一次這樣的興動,隻是今天難不成他也用在了韓睿哲身上了?
“好吧,這一點我們可以暫且不談,可為什麽這裏的人都說我和他長得很像呢?難道這也是巧合嗎?”韓睿哲明其實在學院的時候就聽到這裏的一些侍女在背地裏議論他了,而他並沒有在意。
不在意並不代表他不會思考,他記得那天包子鋪的老板娘也是這麽說的,他知道他們的長相如果像意味著什麽。
雖然他嘴裏喊著向爸爸,但是從媽媽與爸爸之間的相處方式他都知道他們並不是夫妻,可能他們會認為他還小,不懂,但是小瞳的爸爸媽媽他是看到的,還有上次他醒來看到的一幕,他都清楚。
他不是不懂,而是不問,因為他擔心提到這個問題上來媽媽會不開心。
但現在到了這裏來之後他就更加的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如果真如包子鋪的老板娘那樣所說,那他和媽媽就是被遺棄的那個人。
韓素撫在韓睿哲臉上的手一頓,看著那雙靈動的雙眼之中竟隱藏著仇恨。
“哲兒,是,或許媽媽應該跟你好好的談談這件事,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你的身體治好了,媽媽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到時你是怎樣的選擇媽媽都尊重你,隻是現在請你一定不要胡亂猜測,事情並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好嗎?”韓素溫柔的將韓睿哲抱進懷裏。
她此刻還沒有想好該如何講清楚她與軒轅燁之間的關係,但是做為一個孩子,他也應該要有知道他父親是怎麽樣的一個人的權利。
今天她一直沒有去學院看他也正是知道他終有一天會知道自己的身份,而這種現實他終有一天必需得麵對,那時他隻能自己去麵對,她幫不了他。
不過如果他的兒子選擇留在皇宮,和他的父親一樣,選擇做一個皇帝,那她決不會像念無憂那樣隻在暗處關心,她一定會助他攀上權利的最高峰。
“媽媽,他是皇上,而我是他的野種對不對?”韓睿哲此時竟窩在韓素的懷裏輕輕的啜泣了起來。
他知道,隻是一直不願意接受而己,那個女人說他是野種,一點都沒有錯,這些年他和媽媽被他遺棄在外麵,這可能就是母親一直躲在緣盡門沒有出去過的真正原因。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病,恐怕母親一輩子都不會出來,那樣的話她便再也不用麵對這樣的一個父親了,是他將自己最心愛的媽媽帶回了這個負心的人身邊。
韓素聽到這樣的話渾身一震,她的兒子,從小沒有說過一句髒話,一句傷人的話都不曾說過。
從他一點點小她就知道他的懂事與貼心,在心底自己也十分的清楚這個孩子或許早就知道向翌晨不是他的親生父親,可是他卻從來沒有表現出半點的異常,隻是沒有想到這一進宮竟然就會變得這樣失常。
“兒子,誰敢說你是野種我就會讓她成為孤魂。”韓素從來都不是吃素的,她從不去招惹人,但絕不會讓人欺負。
“媽媽,我不想有人因為我成為孤魂,可能我的存在本來就是一個多餘,我想睡覺。”韓睿哲本來隻是因為他與韓素之間的拉勾承諾而難過,可是他沒有想過這後麵的問題隻是他一直不願意麵對的現實。
他很想如其他的小朋友一樣懵懵懂懂的過一個快樂的童年,一個和媽媽爸爸在一起的幸福童年而己。
隻是這個願望對於他來說就是奢望,因為他又想睡了,因為他想睡了,媽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或許媽媽會過得更加的幸福。
可能人都有這種特質,當悲觀的情緒上來之時便看不到極積向上的一麵,而這種特質竟在孩子身上一樣的存在。
“哲兒,不許你這麽說,你的爸爸很愛我們,他愛媽媽,愛你,隻是他有更遠大的事情要做而己,你不可以這樣想。”韓素將窩在懷裏哭泣的兒子拉了出來。
“可是他最愛的不是我們。”韓睿哲哭得更加的厲害了,看著媽媽也是一臉的眼淚,他那小小身子緊緊的抱住以媽的脖子,對著她的臉輕輕的親了一下。
眼睛慢慢的閉上,就這樣,毫無防備的再次睡了下去。
看著韓睿哲那樣緩緩的閉上眼沉睡了起來,韓素的心如被雷擊,這一刻她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她的兒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不過是個孩子,他應該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病都是因為自己,自己或許是太過堅持自我,如果不是自己堅持要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怎麽會有今天兒子的傷害。
將韓睿哲放好在床上,蓋好被子,抹下眼角的淚向外衝去,可偏偏正巧撞在了軒轅燁的身體上。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他。”軒轅燁抱著韓素,心裏翻滾著。
這些年他到底錯過了多少?看著他們母子相擁,看著他們母子一起哭著像個淚人,他知道他給他們的傷害有多大。
哲兒說得對,他再愛他們母子卻最後選擇的是江山,他根本沒有資格說愛他們,這樣的一個道理竟然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嘴裏說出來的。
當年他怨自己的母親遺棄他,沒有真正的給過他母愛,而現如今他卻間接的做了如母親一樣的事,他沒有給他的兒子一份完整的父愛,無論是他不待見的軒轅翰,還是此刻給他驚喜萬分的韓睿哲都是一樣。
他有愧,他不配。
“我們現在去找四大長老。”軒轅燁摟過韓素,眼神清冷。
對著這個偌大的皇宮他沒有任何的不舍與留戀,想了她們這麽多年,苦了她們這麽多年,很多的事情必需得麵對,也必需有個了結。
這一刻他知道宇文紫雨不應該死,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她去做。
先去書房叫來了白若羽交待了一些事情,後便再招呼了向翌晨,商量好相關的事項之後他便帶著韓素往雲裳殿那邊走去。
四大長老他再清楚不過了,這樣存在的一個小團體是專為軒轅燁而存在的,已經曆經好幾代,沉澱之久,他們的能力當然已達到不可小覷的地步了。
可以說他們在扶持軒轅家強大的同時也是在強大他們,他們這樣一代代的培養軒轅家的帝王隻是讓軒轅家的人受製與他們,隻要他們軒轅家的人夠強大,他們便跟著越強大,這麽些年他們在暗地裏做的壞事也不少,隻是他們有皇家的人去幫他們掩飾。
這樣的一個畸形的製約關係也是時候走到頭了。
“皇上,不知這時來找我們是有什麽重要的事嗎?”冷叔依然是最先走出來的那個人。
在軒轅燁一走進來之時冷叔便注意到了跟著軒轅燁身邊的韓素,隻是看到她的時候他的眼神一驚,這個女人真的還活著。
“冷叔,是我要找你們。”韓素微微一笑。
下午軒轅燁已經對她講了關於這四個人的背景,而她也將當年這四個人找她的前因後果講得清清楚楚,最後竟讓他們發現他們其實是從一開始就已經安排好了今天的見麵。
也可以說他們這四人從一開始便已經將上官倚桐與軒轅燁的未來給製約了,隻是沒有想到這上官倚桐竟變成了他們的變數。
在冷叔的後麵慢慢的走出一個年紀更加大的長者,此人也是當年與韓素協商的那個人,薑叔。
“你還是回到宮裏了。”此人淡淡的出口,那姿態要多高就有多高,這一切還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不是早就等著這一天嗎?”韓素再次的冷笑出口。
這個人當年隻是跟她說那種藥可以使她在需要的時候出現假死狀態,雖然最後她並沒有這種藥來脫身,但是此人恐怕是一早便知道她懷有身孕才會那麽簡單的答應與她之間的合作。
現在反回去看,其實他們根本在那件事上沒有做任何的動作,而且當日她被南湘刺殺那一刀的場景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想必他們也是想看她到底有沒有那個能力保住她的孩子。
“不錯,老夫在見你的第一次時便已經知道你肚子裏有孩子了。”薑叔走到了前麵,與韓素對望著。
“那你想必也很清楚我吃了那藥之後對孩子所帶來的影響了?”韓素問得很輕,可是望著薑叔的眼神冷了許多。
軒轅燁緊跟著韓素的身後,對這四大長老他本來就反感,這冷叔雖然會對他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他不過是用著另外一種方式來達到他的目的罷了。
一個組織總會有些人唱白臉,有些人唱黑臉,分工不同,目的一樣。
“當然。”薑叔十分得意於自己的未雨綢繆。
當年的宇文紫雨懷孕他們便暗中探到是個男孩兒,那時的他們暗自開心那個孩子來的及時,因為後來的軒轅燁已越來越不受控製,他們必需盡快的培養出下一代有能力接手這江山的人。
在那個時候他們可選擇的機會並不多,因為軒轅燁長期不近女色,所以這皇室後裔並不多。可是老天最終卻給他們帶來一個更大的意外。
那一次他偶然入宮發現這個女人竟也懷了孕,後來便出來將他的身份罷出來,原本是想幫她站在權利的高峰與軒轅燁並肩,可不曾想她竟先一步開口讓他助她離宮。
雖然與起初的想法不一樣,但也給了他不一樣的轉機。
他發現這個女人似乎還不知道自己懷孕,而且在那個時候他將那藥送到她的手上,她便可以直接受製與他們,哪怕她出了宮都逃不過他們的掌控。
誰知道最後竟完全的脫離了他們的撐控,以他們四人暗處的勢力竟都查不出她的逃亡路線,幾次他們發現蛛絲馬跡都是空手而歸,這麽多年他們都相信她是真的死了。
麵對宇文紫雨那個平庸無其的軒轅翰他們卻不得不傾力相教,可不管再怎麽教都有種無力感,正在為這事苦腦之時這個女人竟又為他們帶來了意外。
“將解藥拿出來。”軒轅燁聽到這裏心裏已經恨不得將這些個老東西都碎屍,但是他也知道這幾人的實力,此刻他也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不但救不了哲兒,恐怕還會讓韓素受限。
他太了解這幾個人了,這些人但凡發現有用的資源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而且隻要他們想控製的東西就沒有控製不了的。
“解藥給你們可以,但是皇上必需將小皇子交由我們來培養。”薑叔轉過身,背對著軒轅燁,他的態度十分堅決,這種表現便是不容商議。
“軒轅翰不是一直都在你們的培養下成長在嗎?”軒轅燁故意裝不明白。
“皇上說笑了,軒轅翰雖然一直為我四人培養,可是姿質太過平庸,但是我想你們的哲兒一定會比他要強。”薑叔也不轉彎,開門見三道。
“不行,論長理應由軒轅翰來擔此大任。”軒轅燁肯定的答道。
他沒有像韓素那樣,這麽多年的皇帝,各種他都已經經曆過,他沒有給韓睿哲選哲的機會隻是因為他想讓他過上完美的人生,他是他和韓素的兒子,他根本不屬於皇宮,更加的不屬於這皇權之下。
“皇上是不是忘記了,當年你不是也不是長子嗎?”薑叔轉過身來,冷冷一笑。
“是嗎?似乎該由誰來繼位並不是由你們來決定的吧?朕現在還是皇帝。”軒轅燁眼神突變,十分的駭然。
這四大長老再如何的不可一勢,始終是他軒轅家的仆人,他們有權利去做任何事情,但是對於這帝位繼承人他還沒有那個能力。
“哼,當年你的父皇似乎也跟我們說了同樣的一句話,最後不是結果一樣嗎?隻是沒有想到你竟最終如你的父皇一樣,太過沉迷兒女私情,太過婦仁之仁。”薑叔此刻也是一臉扭曲。
隻是從他的嘴裏說出的這些話卻狠狠的打在了軒轅燁的心上,這些年他一直有很多的問題沒有想通。
按照他的推斷當年父親讓他遠離他的身邊是為了保護他,可是為什麽後來卻突然的暴病,一道遺照讓他登基為帝,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四個人的作為?
“當年我父皇的死到底與你們有幾分關係?”軒轅燁想到這種可能整個人身體散發出來不可抵擋的陰寒之氣。
隻是這薑叔卻是不屑的冷笑,“不錯,你的父皇當年就是因為不願招你回京而被我們用特殊的手段處理了,原本讓你登機本就是事先已經商定好的,怪隻能怪你的父皇的出爾反爾。”
薑叔的話就像一枚炸彈,將軒轅燁一下子炸得粉碎。
“薑叔,我的兒子應該由我來作主,似乎這個談判的對向應該由我來決定才對。”一直站在一旁的韓素冷笑的出口。
隻是韓素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軒轅燁的身邊,手輕輕的拉著他那張冷的有點顫抖的手,狠狠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