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過往
“謝皇上一片美意，臣妾就不做多打擾了，先行回宮。”東宮婉錦向他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和帶著麵紗的那股神秘感，讓楚慕凡軒不禁想起了錦東婉，今日都沒見到她了，或許是想離開了。想到這裏，楚慕凡軒的心不禁顫動了一下，那種感覺，有點疼。
“小夏子，東婉公公不在了，以後你就頂替她的位置吧！”楚慕凡軒看著遠方，深沉的說著“你去一趟未央宮，邀請皇後今夜來乾清宮與朕一同用膳。”
“是。”收到命令後，小夏子也剛忙退下去了。
而此時偌大的禦花園隻留楚慕凡軒一人靜靜杵著。
另一邊收到小夏子傳來的口諭時，東宮婉錦先是一愣，雖不情願去，但是皇命難為，東宮婉錦還是謹遵聖旨了。
轉眼間，此時已是入夜時分，書房內的晚膳早已布好，一切都像那天晚上一樣，而此時坐在桌前的楚慕凡軒玩轉著手中的金杯，靜待東宮婉錦的到來，不知為何，總有一絲期待。
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他抬起了頭，迎上了她的目光，招呼著她過來坐。
而進門後看到那熟悉的場景，東宮婉錦心中湧出一絲絲淒涼之感，那天，他是在這裏要了自己……
“皇後你來了，坐下吧！”看著杵在門口不動的東宮婉錦，楚慕凡軒喚了一聲。
“哦！”雖然以前也同他一起用過膳，東宮婉錦並沒有過多的拘謹，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你們先下去吧，朕要和皇後獨處，沒有朕的傳召，任何人都不許入內。”看著周圍的宮女太監都在，楚慕凡軒下來命令。一時間，眾人退去，屋內隻留他們二人。
一時間，兩人就這麽僵坐著。
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東宮婉錦首先打破了這沉寂“皇上，今夜難得您與臣妾共用晚膳，不如臣妾來幫您斟酒吧.”
隨即，東宮婉錦提起了酒壺，幫著楚慕凡軒斟酒。
看著她為自己斟酒，楚慕凡軒臉上閃過一絲訝異，當日，她也是這麽替他斟酒的。現如今不過是換了一個人罷了。
楚慕凡軒不禁喚出了聲“東婉”。
“嗯？怎麽了？”正在為他斟酒的東宮婉錦聽到那熟悉的名字，下意識的回應了。
而她這麽一回應，楚慕凡軒驟然一愣，隨即又轉回了正常的臉色。表麵雖波瀾不驚，但內心卻已風起雲湧了。
回應過後，東宮婉錦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心中大驚。
頓時兩人又恢複到了先前的寂靜。
盯著她臉上的麵紗看了好一會，楚慕凡軒開口問道“皇後為何不肯摘下麵紗以真容示朕呢？”
“這.……”聽他說完，東宮婉錦的手撫上了那麵紗，將其捂得更為嚴實“臣妾前幾日才著風寒，又因思家情切導致麵容憔悴，不宜麵聖，還望皇上海涵。”
“朕不會嫌棄你的麵容憔悴？若你不肯摘，朕也不強迫。若是你思家，朕也可讓丞相進宮來與你見麵，隻希望皇後早日調息好身子。”嘴上話是這麽說，但是楚慕凡軒還是將手伸了過去，想摘掉她的麵紗。
而東宮婉錦隻是身子向後輕倒，躲過了他的手。
“皇上，臣妾今日身子有些不適，不便多留，臣妾先行告退。”說完，東宮婉錦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片刻後東宮婉錦回到了自己宮中，洗漱一番便也睡了下去。
翌日清晨，早朝後東宮丞相便來到了這未央宮看望自己的女兒。
“錦姐姐，東宮丞相來看你了。”看到東宮丞相的到來，暮年槿趕忙到房內去叫醒她。
“什麽？”聽到自己父親來的消息，東宮婉錦從床上一躍而起，趕忙的梳妝打扮，不敢怠慢。
片刻後，東宮婉錦欣喜的出門。
“爹爹”看到院內坐著的東宮丞相，東宮婉錦欣喜的與父親擁抱著。
“錦兒在這過的可還好？”東宮丞相慈愛的撫摸著她的頭。
“女兒一切都好，爹爹和二哥可還好？”東宮婉錦笑著。
“一切都好，隻要錦兒在這裏好，爹爹和二哥就好！”東宮丞相拉著東宮婉錦坐到了石凳上，拉著家常。
“爹爹，女兒想放一把火燒了這未央宮，然後逃出這皇宮。”過了一會，東宮婉錦嚴肅的說著。
“此事萬萬不可。”當她的想法一提出就遭到了東宮丞相的反駁。
“為何？”東宮婉錦不解。
“你知道你姑姑當年為何會死嗎？”東宮丞相本不願提及那風塵已久的往事，可如今也不得不提及。“你姑姑就是當年的梅妃。”
“什麽？！”東宮婉錦訝異。
“當年你姑姑深得先帝聖寵，雖然她並不喜歡先帝，可最後還是懷上了先帝的孩子，她也曾想過要逃離這皇宮，可最後還是被抓了回來，當你姑姑的孩子生下來時，他們母子卻被冠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以致你姑姑慘死於宮中。”說到這裏，東宮丞相不禁哽咽住了。
“爹爹。”東宮婉錦的手撫上了丞相的後背“後來呢？孩子去哪裏了？”
稍稍恢複了情緒，東宮丞相繼續說著“後來先帝給那個孩子灌下了鶴頂紅，讓宮人在第二天來收拾遺體，扔入亂葬崗，可是那孩子卻離奇的失蹤了，而皇帝也因此遷怒東宮一族，知道你上次凱旋歸來，東宮一族才得以重振往日。”
“爹爹，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魯莽行事的。”東宮婉錦知道了自己現在是處於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境地，心中不禁憂慮。
“錦兒，你知道嗎？你和你姑姑的孩子很像。他的背上也有一朵花的胎記。”東宮丞相回憶著。“這時候也不早了，爹爹我先回去了，若是下次有時間，錦兒還是回來看看吧。”
“恩，爹爹慢走。”東宮婉錦送著丞相出門。
回來後，東宮婉錦則一直念叨著“一朵花，胎記”這句話，結果卻被出門的墨蘭雲瑾聽到了。
“錦姐姐，丞相才剛走啊？你在念什麽呢？”墨蘭雲瑾疑惑。
“和我一樣，一朵花，胎記，姑姑的兒子。”東宮婉錦念叨著。
聽完她的話，墨蘭雲瑾驚呼出聲“什麽？！和你一樣有一朵花的胎記的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