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
他的姐姐,傳說中的不敗戰神,如今就在他的眼前,而他卻不敢造次。
“我親愛的弟弟,千萬不要做什麽自取滅亡的事情,你的命對於我來說一文不值,單單揮揮手,你自己可想而知的後果。”
東宮婉錦單單是坐在椅子上,手指敲打著桌子,她想,她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的了,若是這個弟弟還是聽不懂的話,她也不介意下一秒就讓他消失在這人世之間,灰飛煙滅。
見她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打著桌子,這樣的舉動令東宮一辰渾身毛骨悚然,因為他看到了,在那手指的敲擊之下,桌麵已經形成了一個個的小坑,見此,他扔下匕首,趕忙的逃離了這個地方。
此番舉動引起了東宮婉錦的輕蔑之笑,也加重了她對這個弟弟的不滿之情,如此貪生怕死之徒,以後定是成不了什麽大的氣候,與其讓他敗壞東宮家族的名聲,倒不如了解了他甚好。此想法一出,她的雙眸更是染上了幾分寒意。
沒多久,隻見東宮丞相緩緩的推開了門,自言自語的而入,撿起了地上的那柄匕“我原以為那個逆子僅僅隻是想要來取物,沒想到還留了這麽一手。說到底還是我這個當爹的不了解你們啊。”
說罷,東宮丞相轉臉看著麵前的婉錦,一臉平靜,雙眸中絲毫沒有波瀾湧動,仿佛早就知道她要回來似的。
手掌輕揮,屋內的燭火全都亮了起來。
隻見東宮婉錦起身,踱步到了丞相的麵前,單膝跪地“爹,我回來了,這幾年,讓您受苦了,是孩兒不孝。”
語落,東宮丞相那張臉早已是撐不住了,頓時淚落了出來,老淚縱橫的看著單膝跪地的女兒,此時的心情說不激動那都是假的,沒有哪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好好出現在自己麵前是不激動的。
將她扶起,東宮丞相一臉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原以為此生不會再相見,沒想到今日還能夠再見上一次,為父死亦足矣。”
對於魔後錦而言或許她是五百年沒有出過魔界了,而對於東宮婉錦而言她已有一年沒有出現在這人世之間了,在那過去的一年中,她都是躲在身體裏的最角落裏獨自舔著自己的傷口,直到前不久在想通了,重新融合入這副身體之中。
“一年未見,父親卻是比以前老了許多。”
東宮婉錦撫上了丞相的臉龐,那兩鬢斑白而人也早已不如以往那般健壯了,相比這一年之間定是發生了許多的變化。
許是見她眼眸中的擔心,東宮丞相緩緩的說道“東宮家族潮起潮落,從原先的最高點跌落到了那時的最低點,在你逝去之後不久便又因為現任皇後的原因,東宮家族重振輝煌,從邊疆調了回來,而你大哥也因為過度傷心,而請願到邊疆去了。”
經過了潮起潮落,東宮家族現在雖是十分輝煌,可實際上卻也隻是表麵風光罷了,家族內部的蛀蟲實在是不少,例如東宮一辰。
環顧書房四周,陳設依舊如從前,諾大的書房內就隻有一張桌子以及兩排書架和一副長掛著的山水畫。緩步而去,移開山水畫便可看見一個暗格,手指輕推,便顯露出了暗格內部的虎符。
看著虎符,東宮婉錦有那麽一瞬間愣出了神,原本該在那個人手上的東西,如今卻是出現在了這裏,這怎能讓她不驚訝,不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她便也明白了許多事情,清楚了虎符為何會出現在此,也知曉了東宮一辰為何會三更半夜不寢而在此翻找了。不過是為了權勢罷了,不過是為了那虎符的八十萬大軍而已。如此小人,她又怎能夠放過。
今夜,是該立個規矩好好整治一番了,若任其下去,遲早這相府該變了天了。
拿著虎符,在東宮丞相的目光下走了出門。
相府大廳內
東宮丞相坐在那最高的位置之上,身旁跟著的就是東宮婉錦。不出一刻,相府內所有的小妾,姨娘,公子全都集齊了。除了東宮一辰,所有看到她的人無一不睜大了雙眼,一遍遍的擦拭著自己的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而麵對眾人恐懼和疑惑的眼神,她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輕啟唇“怎麽,各位見到我沒有喪命是覺得十分的可惜呢還是怎樣呢?”
聽了這一番話,反映最大的就是東宮一辰和他的母親,然而最愚蠢的莫過於他的母親了,指著東宮婉錦大叫著“你不是已經死了嗎?祺貴人不是.……”
話語一出,那名婦人便是後悔了,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捂著嘴巴,低下了頭。
然而這樣的動作無疑是掩飾著,這讓東宮婉錦不禁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件事情,那個時候雖說祺貴人的父親入朝為官,可那是並未聽到有人探親這一事件,而當時她也差兩月便將臨盆,照理說太後亦不可能將自家出事的消息告訴祺貴人。
想到這裏,東宮婉錦便覺得一切都說得通了,為什麽祺貴人會突然告知自己父親出事的消息,為什麽東宮一辰藏匿了這一年,終於沉不住氣要拿虎符了。
斂起雙眸,看著躲在東宮一辰身後的那名她早已不記得名字的父親的小妾,手掌一揮在一抓一收,東宮一辰早已倒在地上,而那名小妾的脖子亦被她扼在了手中。隨著手指關節的收緊,那名小妾的臉色漸漸變得漲紫。
看著自己母親的生命被人扼在手心東宮一辰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滋味,看著東宮婉錦手指關節的收緊,他知道,若是繼續這樣下去,自己的母親就會死。
顧不上武功之間的差異,東宮一辰一把朝著婉錦衝了過去,想要製止她繼續下去,可就當他衝到麵前是,她的身形一閃,便已消失在了原地。
“砰!”
一聲巨響過後,原本被扼於她手心的那名小妾頓時出現在了屋內的柱子之下,那極大的衝擊力度令小妾喉嚨一熱,噴出了一口血。
“怎麽,這樣就不行了?”她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