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時,醜事
東宮婉錦識相的從房梁上退了出去,開始準備著接下來的一場好戲,絕對是異常的精彩。屋外白衣飄飄,屋內紅燭晃動。
此時屋內春光無限,屋外的東宮婉錦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就等著春光無限褪去後,迎來那無限的恐懼呢。
床上之人漸漸的不再有了動作,也有原來的粗聲喘氣到現在的氣息平穩,見時機已是成熟,運功破窗而入,漂浮在那半空之中“祺貴人,拿命來!!祺貴人,拿命來!!!”
然而原已漸漸進入夢鄉的祺貴人被這麽一召喚,頓時睡意全無,不為別的,就因為她聽到了,聽到了那個最為熟悉的人的聲音,那個令她日夜恐懼的女人,曾經令她焦頭爛額的女人。
起身,抬起了頭,由於破窗而入,屋外的月光透過窗洞照了進來,月光灑在了東宮婉錦的身上,此時,她整個人白衣飄飄,頭發也披了下來,整個散落麵前。這幅場景讓祺貴人看著著實是害怕極了。
顧不上身旁的那名男子,祺貴人尖叫了起來。這不尖叫還好,一尖叫便是十足十的超大分貝,引來了許多的人。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後來姍姍來遲的楚慕凡軒。
原本站在屋外看門的蜜青聽到了祺貴人的叫聲,是最先衝進來的人,其次就是每日夜間都在宮中各地巡邏的禁衛軍,再然後就是虞妃,再然後就是聞訊而來的皇上。至於引起這場深夜鬧事的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
至於楚慕凡軒是聞什麽訊而趕來的這可就好笑至極了。
不過話說回去,事情的經過還是這樣的。
就在蜜青聽到尖叫後急忙拋進了屋內,而此時的東宮婉錦,也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她所要去做的就是去引來禁衛軍。因為即便祺貴人聲音再怎麽大,若是要引來禁衛軍還是有點小難度的。
於是乎,她換了身男裝,明目張膽的出現在了眾禁衛軍眼前,挑釁的看了一眼,便向著春熙宮飛奔而去。照正常人的思維,定是追了上去,於是乎,在一群禁衛軍闖進去後,就看到了依舊亮著燈的主屋。
禁衛軍首領本想推開屋門進去查看的,可誰知此時蜜青已從屋裏出來了,將他死死攔在了門外,死活不給進。僵持之下,隻好讓一名小兵去尋了虞妃過來,畢竟在這後宮除了皇後就是虞妃掌握實權。
然後呢,虞妃就這麽華麗麗的被請了過來,而此時屋外的蜜青早已是急慌了,不知道該怎麽辦,跪在地上不肯起。隻見虞妃瞥了她一眼,吩咐身旁的隨從將她架起,自己帶著禁衛軍闖了進去。
見到來人祺貴人很是客氣的打著招呼“不知道虞妃姐姐今日來妹妹我這,可是有什麽事情嗎?”說著,原本披露在祺貴人身上的被褥不禁滑落下了一角,露出了香肩,引得入了門的禁衛軍們紛紛閉眼,畢竟這皇上的女人還是不能看的。
如此放蕩不羈的樣子,再加上坐的那麽靠近床邊,虞妃很快就看出了端倪,因為她發現了在床下有露出來一雙鞋頭,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頭,但是還是能看的出這是雙男子的鞋子。
虞妃一臉笑意的朝著祺貴人走去“我就是來看看妹妹,順便找找妹妹閨房之中藏匿著的男人。”說著,虞妃一把將那蓋在床上的被褥掀了起來。
床上除了身著暴露的祺貴人之外便再無他人。被褥落下,再次蓋在了祺貴人身上。
“虞妃姐姐如此明目張膽的說祺兒宮中藏匿男人,莫不是在說我給皇上戴綠帽子嗎?若此事傳到皇上耳朵裏,姐姐又將如何呢?”
知道自己今日的確是冒昧了些,虞妃便將目光從祺貴人的身上收了回來,目光掃視屋內,赫然發現那原來在床底露出的鞋頭,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然而看著虞妃仍不肯放棄的樣子,祺貴人隻是笑了笑,一臉嘲諷的看著她“我說虞妃姐姐就別浪費時間呢,時間不早了,姐姐若不想睡,妹妹我可是還要睡的呢,免得這一夜不睡,變老了,就無法好好服侍皇上了。”
看著祺貴人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虞妃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聲,對於這樣的女人,她也不用再留任何情麵“想服侍皇上,怕的是祺貴人沒有那個機會了吧。”
“來人啊,給我去搜虞妃的床底,看看能不能熟到某些意料之外的東西。”
隨著虞妃一字一句的吐露出來,看著祺貴人臉上的變化十分的明顯,在禁衛軍準備伸手朝床底探去時,隻見祺貴人一個轉身,自己擋在了那眾人之前,由於皇上的女人不可窺探,眾禁衛軍紛紛後撤,捂著眼睛。
“地上涼,祺貴人這是做什麽呢,剛剛不顯擺自己身嬌體貴嗎?這會怎麽坐到地上來了啊。”
脫下身上的大衣,蓋到了祺貴人的身上,吩咐著隨身跟著的兩名嬤嬤架起了她,畢竟是嬤嬤,幹苦力出身的,那力氣又怎是能夠被一個整日深居宮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小小貴人給掙脫開來的。
不出所料,從床下抓出了一名全裸的男子,許是太過匆忙來不及穿,他的手上抱著衣服,不單單是男子的,裏麵還夾雜了祺貴人的些許衣物。
對於這個結果,虞妃很是滿意,畢竟她看這貴妃不爽早已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現在正好把一切的事情給做個了結“來人啊,去把皇上從禦書房給本妃請過來。”
此時的祺貴人看著被抓出來的男子,哪裏還有掙脫的力氣。在嬤嬤鬆手後,整個人身體一軟,便癱坐在地,目光放空,口中喃喃自語“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隨著時間的點滴流逝,轉眼已到了醜時,此時正是人們睡的正香的時候,然而這春熙宮卻出了這樣的一件大事。
“皇上駕到。”
“皇上吉祥,臣妾(奴才,奴婢)給皇上請安。”
皇權在上,見到楚慕凡軒眾人紛紛給皇上請安,然而此時在房梁之上的東宮婉錦見到他,卻已然對此地失去了興趣。她毫不關心祺貴人最後會怎麽樣,反正定是死路一條。
已經直到的結果,她也不願再看下去,身形一閃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