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消失不見
而且這可不是想使出來,就能隨意釋放的魔法。就如同美狄亞曾經釋放過的「大海嘯」一般,這種魔法通常需要幾名甚至是幾十名的法師聯合施法,同時還需要配合一定的法陣,在法師協會收藏的圖書中,關於這一魔法的記載也是少之又少的,而歷史上「地動山搖」成功釋放的例子更是屈指可數。
「他們是怎麼在這座宅邸裡布置法陣的?為什麼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艾爾咬牙切齒地想著,只不過腳不能停,一邊跑著一邊喊道:「再加快點速度,跑出一定距離就沒事了。」
這「地動山搖」的布置一定是以這座宅院作為釋放範圍的,而正好這條逃生通道可以通往屋外。艾爾鼓足了勁兒奔跑著,他兩手拎著兩人,背上背著一人,實在是辛苦至極,但他不敢有絲毫放鬆。小菲特年紀還小,維亞莉又是女人,而那位醫生長得一副竹竿的樣子,這幾人都是跑不快的,還不如他帶著他們跑。
事實上要不是習過武,他又一直堅持著鍛煉,沒有把武藝放下過,今日就真栽在這裡了,哪怕自己能跑也照顧不了其他人。
相比之下亞倫就輕鬆了許多,據他說他的境界也快摸到元素外放的階段了,只差捅破那層窗戶紙。事實上要不是他有這種天分,倫納德公爵即使再疼愛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同意女兒同一介平民交往的,更不要說使用自己的政治資源,將亞倫送到警察廳右監察長的位置了。
因此他背負著兩位老人倒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因為二老年紀大了,,他必須小心護著,抽不出手來幫助艾爾減輕負擔。
這時,只聽得身後「轟隆隆」的巨響,然後大地又是一陣猛烈的顫抖,震得兩人差點都立不住腳。頭頂上方不停有重物砸落一般,二人只覺得這通道彷彿都在不斷下陷,真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在他們身後,不斷有通道被扭曲毀壞,那些支撐著的巨大粗木就如同細小的牙籤似的,在大地的宏偉力量面前輕易地被這段了。有些則是上面支撐不住,被重物砸進了通道,掀起了好大的塵土,若是砸在人身上,恐怕是當場就被砸成肉餅,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兩人一邊奔跑著,身後的通道就一邊被湮滅損壞,就像是有一頭巨獸在不斷向前吞噬著,若是被這頭巨獸追到,他們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那通道塌陷的速度都快追到他們的腳後跟了,突然間,像是巨獸吃飽了一般,通道的塌陷停止了,兩人終於能停下來喘口氣了。
將背負的人放下來,休息了片刻,驚魂未定的幾人又往前走了段距離,終於找到了出口,等他們爬出出口,才發現自己處於兩座建築物中間,一條「無意」形成的平仄小巷之中。
等走出小巷,由於路邊的人們都是目瞪口呆地望著同一方向,倒沒有人發現突然出現的幾人。
不過馬上,艾爾一行人的表情也變得如同路人一般,目瞪口呆。
就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位於聖輝大道的,原本三層樓高的鐵荊棘家族的宅邸已經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漫天的煙塵和一片廢墟。
……
事實上這個夜晚的主角並不只是艾爾.愛德華以及那群黑衣人,還有一處重要的勢力,起著鼎定乾坤的重要作用。
那就是城衛軍。
事實上當城衛軍的將領們接到整軍戒備的命令時,他們並沒有多奇怪,或多或少的也都有些懈怠。倫納德公爵是信奉「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的老派軍人,對日常的軍事訓練抓得很嚴,別說整軍戒備了,就是大晚上的將軍隊帶出城做野外拉練,也是常有的事。
幸虧格里弗斯大帝對他信任有加,不然他這種行為被認為是趁夜造反也是有可能的。
因此城衛軍中,上至將領,下至普通士兵,對於這次連續幾日的整軍戒備,全都是不以為然的,嘴上喊著口號,暗地裡偷懶的事業沒少干。
畢竟聖輝城已經承平日久,上一次稍大點規模的戰事就是落日平原上的大規模剿匪了,自從雁賊們銷聲匿跡之後,城衛軍們一下子就無所事事了起來。
因此當霍利區的鐘聲響徹全城,將不知多少人從睡夢中驚醒時,城衛軍一片混亂,一段時間都無法列隊整隊,形成有效戰鬥力也就不奇怪了。
只不過倫納德公爵可不會聽這種理由,要是有人敢在他耳邊用這些話搪塞,他會直接一劍剁上去,絕不會多說一句廢話。
倫納德公爵也不會是躺在自己家中,用一支筆和一幅地圖指揮作戰的額「軍事奇才「,他下令進行全軍的整軍戒備,那麼他就一定會待在軍營中,直到這次訓練結束。
因此當他聽到鐘聲,穿戴完畢,召集將領和參謀,準備率城衛軍進內城時,發現軍隊居然還沒有準備完畢,列隊待發時,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咄咄」,象徵著威儀和權勢的大將軍佩劍被倫納德公爵直接拔了出來,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面無表情的倫納德公爵坐著,一隻手在劍身上不停敲著,似乎是在用這種方法計數著時間。
只是這咄咄聲不只是敲打在佩劍上,也敲打在在場眾人的心頭,敲打得所有人都心驚肉跳的。
在場一共九人,都在中軍的大帳中,除了倫納德公爵以外,還有城衛軍的參謀長和四位參謀,以及城衛軍的三位軍團長,大家都知道雖然公爵大人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恐怕就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還沒好嗎?看來真是輕鬆日子過慣了,全軍上下恐怕骨頭都軟了吧。」,倫納德公爵冷冷地說道,其他人聽了都在心裡呻吟:看來今後要經歷一段慘無人道的地獄訓練了。
「城衛軍鬆懈至此,各位將領固然該罰,只不過當務之急是趕到霍利區,不知那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大鐘又怎麼搬到霍利區去了。」,參謀長勸道。
「那是自然。」,倫納德公爵同意道,他不是不知道輕重的人,要知道當年那場大火,他也是經歷過的。
難道時隔多年,那樣的慘劇又要再度發生了嗎?倫納德公爵微微眯起了眼睛,握緊了身邊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