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十字架
「您是說……他們得到了皇室的支持,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多諾萬嗓音略有顫抖地說道。若真是這樣,這就意味著皇室下定決心要與聖教開戰了,多諾萬簡直不敢相信結果會是如何。
然而他又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若大帝真的下定決心向我們聖教開戰,為什麼之前他不出手拯救那些被我們抄家的貴族?俗話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他這麼做實在是寒了全體貴族的心吶。」
「難道就是為了迷惑我們,以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
里斯本牧首右手放在辦公桌上,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顯示出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他搖了搖頭,「既然是出其不意,那他為什麼會讓這些貴族們露出這樣的風聲,以至於讓我們瞧出了破綻?」
「多諾萬,你還記得南境的獨角獸家族嗎?」
「怎麼可能會忘記,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皇室的東部軍團以拉練的名義突襲南境,再配合上南方軍團的正面進攻,以極短的時間就覆滅了歷史悠久,實力強大的獨角獸家族,將事實上已經分裂出去的南境又再度收回王國。」,多諾萬恭聲回答道,他已經知道了里斯本牧首這一句問話的含義了。
「沒錯,這才叫做真正的出其不意。靜則如橫卧磐石,沒有絲毫聲息,動則如迅捷雷霆,以不及掩耳之勢發動進攻,這才是格里弗斯大帝發動戰爭時的風格,他斷然不會做出打草驚蛇這般的蠢事。」,里斯本牧首如此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多諾萬有點糊塗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這些地方貴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如此不知死活地挑戰聖教。
「您是說……他們得到了皇室的支持,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多諾萬嗓音略有顫抖地說道。若真是這樣,這就意味著皇室下定決心要與聖教開戰了,多諾萬簡直不敢相信結果會是如何。
然而他又感覺到有一點不對勁,「若大帝真的下定決心向我們聖教開戰,為什麼之前他不出手拯救那些被我們抄家的貴族?俗話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他這麼做實在是寒了全體貴族的心吶。」
「難道就是為了迷惑我們,以達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效果?」
里斯本牧首右手放在辦公桌上,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顯示出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他搖了搖頭,「既然是出其不意,那他為什麼會讓這些貴族們露出這樣的風聲,以至於讓我們瞧出了破綻?」
「多諾萬,你還記得南境的獨角獸家族嗎?」
「怎麼可能會忘記,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皇室的東部軍團以拉練的名義突襲南境,再配合上南方軍團的正面進攻,以極短的時間就覆滅了歷史悠久,實力強大的獨角獸家族,將事實上已經分裂出去的南境又再度收回王國。」,多諾萬恭聲回答道,他已經知道了里斯本牧首這一句問話的含義了。
「沒錯,這才叫做真正的出其不意。靜則如橫卧磐石,沒有絲毫聲息,動則如迅捷雷霆,以不及掩耳之勢發動進攻,這才是格里弗斯大帝發動戰爭時的風格,他斷然不會做出打草驚蛇這般的蠢事。」,里斯本牧首如此說道。
「那您的意思是……」,多諾萬有點糊塗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這些地方貴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膽敢如此不知死活地挑戰聖教。
「無論如何,這些地方貴族瀆神的行為也是決不能容忍的,聖教必須要做出相應的對策。」,里斯本牧首沉聲說道,他抽出幾張便簽開始寫字,「多諾萬,等會兒你將這幾張便簽送到幾位樞密主教那裡,此事事關重大,有必要再召開一次高塔會議。」
隨著多諾萬的離開,里斯本牧首翻開那封文書,又仔細看了一遍。他的手指不斷摩挲著信紙,嘴裡念念有詞地說道:「終於……要開始了嗎?」
他長嘆一聲,就像是一個旅行已久,疲憊不堪的旅客終於看到一張綿軟舒服的大床一般,那聲嘆息中包含著一種說不出的解脫和滿足感。
他身子微微后靠在椅子上,突然間就有了種閑適甚至是慵懶的感覺。
里斯本牧首自己都被這種感覺嚇了一跳,「慵懶嗎?」他自嘲地笑了一笑,這麼多年他何嘗有過這種感覺,撐到現在真是油盡燈枯,有心無力了。
他輕輕地摘下自己佩戴著的聖十字,仔細端詳著那鍍銀表面中倒映出來的另一個自己。看到的是一個模模糊糊的,頭髮花白的陌生老頭,幾乎連自己都快認不出自己了。
他慢慢摸了摸自己那如同雜草一般的乾枯頭髮,又一路向下撫摸過臉上的條條皺紋,那不是歲月留下的痕迹,而是一個人的生命之光逐漸黯淡的象徵。
「這麼多年來,換來的就是這些嗎?」,里斯本牧首又看向手中的聖十字,在聖典中,十字象徵著人生來就有的原罪,以及神明對人類的愛與寬恕。
「如果誠心懺悔,真的能洗刷一個人所有的罪孽嗎?」,他撫摸著那聖十字,悵然地想到。
他盯著十字架上的神像看了許久,好像要認清那神像鼻子嘴巴等等的詳盡容貌,只可惜那神像用的是一種抽象的表現手法,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人形,其他的都很模糊。
在聖教創立之初,那些先驅者們在描繪神像時,想必也是很頭痛的吧,神明的容貌怎能被凡夫俗子所窺視,因此留下的神像總是這樣模糊不清的。
里斯本牧首又想起了小時候他經常思考的一個問題:「既然是神明的話,為什麼是人類的形狀?為什麼不會是野獸、植物或是那些異族的形狀?」
而當他因為問出這個問題被打得整整三天下不了地后,里斯本再也沒有向其他人透露過他這個問題。
有一點他沒有對多諾萬說謊,他的童年真的是在孤兒院里度過的。
「若真有神明的話,怕是不會寬恕我的吧。」,里斯本牧首將十字架又仔細地佩戴在了脖子上。
突然間,一陣敲門聲傳來,打破了他的思緒。里斯本牧首在一瞬間挺直了腰板,又恢復成以往嚴肅古板的模樣,而剛才的那份放鬆已完全消失不見。
這就如同是條件反射一般,簡直就變成了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的生理本能。
「進來。」,就像是千百次訓練的準確無誤,他說出這兩個字時嗓音低沉而有力,既有種捉摸不定的神秘感,又帶有強硬的命令與力量。
在其他人面前,他是名為里斯本的聖教牧首,而不是名字叫做里斯本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