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鏖戰我愛羅

  其實馮雪也想過認輸算了，可是他的本能告訴他，不能這樣。


  退後是一種習慣，而這種習慣，恰恰是穿越者所不能容忍的。


  更何況，馮雪修得可是人道！


  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餘，馮雪自打選擇了這條路開始，就註定要走上戰天戰地，從戰鬥與生死之間領悟天地的不歸路。


  所以，即使他可以認輸后以污點證人的身份待在木葉監牢里直到崩潰計劃結束，但他仍舊選擇了與我愛羅一戰。


  看著狂暴化的我愛羅，馮雪卻完全沒有在乎對方那充斥著強烈血腥味的砂子構築的防禦，以一種仿若捨身一擊般的姿態，沖向了面目猙獰的我愛羅。


  沙塵的摩擦彷彿化作了惡魔的咆哮，從大地中分離出來的砂礫開始增加，化作一隻只巨大的手，朝著馮雪撲來。


  「太慢了！」馮雪猛然一躍，整個人彷彿游魚一般，從殺手的間隙間穿過，卻沒有一粒沙子能夠接觸到馮雪的身體。


  「耗油跟！」馮雪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吶喊，自下而上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我愛羅的下巴上，居然將我愛羅打成了浮空狀態！

  「怎麼可能！」但凡是知道我愛羅能力的人此時全都是一副日了poi的表情，彷彿看到了一隻大象被螞蟻絆倒一般。


  「為什麼！為什麼你能夠突破我的絕對防禦？」我愛羅的臉上剝落下大片的砂子，顯然剛才那一拳完全被這幅包裹在身上的砂之鎧甲所卸去了力道，但馮雪又何嘗不是試探性的一拳呢？


  「雖然不知道你是靠什麼來指揮砂子的，但明顯不是靠你的意識，恕我直言，你幾乎毫無戰鬥意識可言！」馮雪伸出食指，在面前搖了搖，「你那殺傷力巨大的手段之下，卻隱藏著一顆不懂戰鬥的心。」


  「哈？你說一個從小被自己的父親刺殺的人，居然不懂戰鬥？」我愛羅的臉色猙獰萬分，配合他那副黑眼圈，在馮雪看來卻是有些滑稽。


  「沒錯，也許是力量太強的關係，你根本不懂得去支配這份力量。」秉承著反派死於話多，正派勝於解說的思路，馮雪開始了解說之旅，但他絲毫不記得那些同樣死於解說的正派配角（這樣的配角死神里尤其多）。


  我愛羅感到自己被鄙視了，巨大的沙手抖開，卻是化作無數枚沙彈，朝著馮雪激射而去，然而，卻沒有任何一顆擊中根本沒有絲毫移動的馮雪。


  「怎麼可能！」我愛羅沙啞的聲音襯托著他的不可思議，徒勞的控制著沙手甩出一枚枚沙彈，但仍舊沒有任何一顆能夠觸及那從始至終從未移動，卻彷彿立於另一個世界的馮雪。


  「你操縱砂子的方式很不對勁啊！」馮雪淡淡的笑著，在全場一片寂靜之中，朝著我愛羅一步一步的走來，「你似乎沒有全程操縱沙子，而是給了砂子一個攻擊的命令，然後砂子就攻擊了？」


  雖然是個疑問句，但馮雪的語氣中卻充滿了肯定。


  「這麼說來，你的砂子有自己的意志咯？」馮雪繼續靠近著，我愛羅卻彷彿看到了洪荒惡鬼一般，不斷地甩出名為「砂時雨」的沙彈，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為這些沙彈無論攻擊方式如何變動，都似乎有意的避開了馮雪所在的位置，即使周圍被破壞得再怎麼厲害，馮雪的立足之處卻仍舊沒有絲毫塵埃。


  看台上的觀眾已經有人開始怒罵「假賽」了，而真正有些見識的忍者們卻紛紛報以凝重的表情。


  「這是，上次那個禹步？」沒有如同原著般殘疾的小李早早地來到了賽場，看著場上有些似曾相識的畫面，不由得向著身邊的阿凱問道。


  「不，似乎有些差別……」阿凱的表情有些怪異，這不止吸引了周圍下忍們的注意力，就連不少坐在周圍的上忍也被他的話題所吸引。


  「你們閉上眼睛，然後用你們的直覺來感受一下他的位置。」


  下忍們試著閉上了眼睛，才想起距離這麼遠，自己根本感受不到對方，又尷尬的睜開了眼睛，而上忍們卻一個個面色凝重的盯著場地中央的兩人。


  「幻術？他其實並不在現在的位置上？」夕日紅試著解除幻術，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被幻術命中的跡象。


  「也許事實正好相反也不一定！」阿凱的臉色越發怪異起來，「人在戰鬥的時候，感官是由直覺和五感兩部分組成的，越是身經百戰的強者，對直覺的依賴也就越重。」


  「你是說，這個叫做馮雪的下忍欺騙了所謂的直覺？」阿斯瑪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直覺這種東西也能欺騙？」


  「也許是幻術，也許是體術，誰知道呢？」阿凱攤攤手，他只是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而已，而他卻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命中了核心，沒錯，馮雪就是利用美食細胞，和虛數概念的力量，微妙的扭曲了身周的不可見波（包括電磁波、超聲波、次聲波乃至空氣密度等一系列人類無法直接觀測但又真實存在的力量），雖然人類表面上是無法觀測這種東西的，但實際上，作為連腦波都以波的形式表現的人類，這些無法至關感受的波卻以一種更加抽象的形式表現——那就是直覺。而馮雪的做法，在誤導人類直覺的同時，也能夠誤導所有以靈魂視覺觀測世界的事物（比如器靈），而馮雪，將這一招命名為——「傲慢」。


  就在上忍們討論的越發激烈的同時，馮雪已經來到了我愛羅的面前，慢慢的伸出右手，就彷彿平常在做攻擊訓練般擊出一記直拳，卻在我愛羅不可思議的眼神中，砸在了他的臉上。


  「看到了？砂子畢竟是砂子，即使有自己意識的砂子，也仍舊沒有任何的感覺器官，他們能夠觀測到外界，如果不是借用了你的眼睛，那就一定是有某個靈魂在通過靈覺支配著這些砂子，不管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靈魂，靈覺終究只是靈覺，只要在身體周圍的電磁波上下點功夫，就能夠對它造成干擾。」


  馮雪正說的興起，卻察覺到一股勁風朝著自己撲來，整個人瞬間化作一匹流光，竄出了數十米，才發現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數十米範圍內幾乎全部被砂子所淹沒。


  「原來如此，單體攻擊失效，就用範圍攻擊么？」馮雪一邊逗弄著我愛羅，一邊仿若閑庭信步般在場上遊盪，順便躲開沙浪一次次的攻擊。


  並不是馮雪的惡趣味發作，這只是他在試驗自己的新招式，作為罕有的戰鬥力與心境不匹配的對手，馮雪怎麼可能不多利用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