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不該覺醒的力量
雨生龍之介的性格明朗而歡快，能於細微之中洞察人心但又不拘小節，隨時保持樂觀、富建設性的心情，不因失敗而認輸，有著旺盛的好奇心和求知慾。
同時還是個喜歡小動物，喜歡笑，並專註於自己興趣的好青年。
不止如此，他還能夠堅守住興趣與實用的界限，絕對不會對他人的財物下手，而是會努力的腳踏實地的打工度日。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忽略掉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興趣。
作為一個以拷問、殺人、棄屍為興趣的人類，他實在是不能說有多麼正常。
但這種不正常並非是年幼的時候收到了什麼心理創傷而導致了性格的扭曲，也不是來自於什麼極惡分子的教導。
他的惡德簡直可以說是與生俱來的天性，在降生的那一瞬間便已經滿溢。
但是與同樣天生惡德的言峰綺禮不同，雨生龍之介並未像綺禮那樣經受過複雜而嚴格的道德教育（指教會教義），這使得他對於滿足自己的慾望這方面，從未有過任何的躊躇和顧慮。
這是一個為了滿足自己的偷稅，啊呸，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愉悅而不顧一切的人。
因此，他成為了對於人類這個族群來說，最無法忍受的惡者，即使真正死在他手上的，還不足那些政客財閥的十分之一，但人類偏偏很願意接受那些通過政治、經濟手段將人逼死的傢伙，卻對於他這種毫無規則的人報以恐懼。
說這麼多並不是想要為龍之介洗白，而是因為，馮雪此刻似乎明白了這個名為雨生龍之介的個體那詭異的惡德的由來——
這貨正處於渾濁期。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個渾濁期！
因為這個名為雨生龍之介的個體，是一個天生覺醒起源的「天才」！
更可怕的是，他的起源本身，就是最頂級的奧義級起源——死亡！
這可是多少家族經過無數次試驗卻也難以得到的終極起源之一，其難度僅次於陰陽和混沌的四大源質。
起源是以根源為核心，不斷向外分散的方向性，如果將所有起源按照距離根源的遠近程度繪製在圖表上，就會發現這些起源從根源出發，一化為二，二化為四，最終化作一個彷彿漩渦一般的圖案。
因此，所有起源追溯到最後，都會變成根源，而起源越是靠近根源，其威力就顯得越是強大，當然，反轉衝動也來的更強。
正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起源的排列也遵循著這個數字的變化。
位於根源核心的起源，乃是直接連通根源的強大存在，其名為——混沌，任何混沌起源的人在覺醒的瞬間就會被根源同化，絕無倖免的可能。（但是對於巴別塔來說，如果發現一個人的起源是混沌，就會把他帶到半位面去覺醒，藉此避開巴別塔世界的根源，等到渾濁期度過後再回來）
而次一等的則是陰和陽，孤陰不生，孤陽不長，如果只有一個單一的陰或者陽，便很難在反轉衝動的作用下成長起來，但若是同時具備陰陽，則會成為化身根源卻又能夠保持理智的恐怖存在。（比如兩儀式，自身是陰，兩儀織是陽，一體雙心，當兩儀織死去，兩儀式就同時具備了陰和陽）
而第三等級，卻有四個起源——死亡、生存、繁衍、衰老，其中死亡與衰老為陰起源下屬，生存與繁衍，卻是陽起源的分支。
再向下細分到第四等級，才會出現時間，因果，存在等八個看似強大的起源。
是的，時間是衰老的分支，而存在則是生存的分支，因果則是繁衍的分支。
當然，這種定義只是在起源上的，其根本意義不過是為了描述起源距離根源的距離與方向而已，如果換成是概念或者法則，那麼時間法則無疑是凌駕於衰老之上的，但對於起源來說，衰老本身代表的卻並不僅僅是時間的流逝，即便是魂關已破，超脫壽命限制的強者，在面對衰老的時候，仍舊會盡顯老態——衰老，是一種狀態。
在這之前，馮雪見過的最高位的起源，除去西方人族那一對持有陰陽起源的兄妹（有誰還記得奎伊和凱伊？）之外，就是掌握著進食起源的赤小白了。
而赤小白的進食起源，也僅僅是排在第五檔次（當起源變成八個之後，就會開始相互交織，這導致第五檔次的進食起源足有六十三個同位起源，順便一提，進食起源是向上推導到六十四個起源中的一個，這話是荒耶宗蓮說的）的分支而已。
至於馮雪的欺騙起源，那已經是已經不知道被扔到第幾檔次，經過了多少次交織與混雜后誕生出來的起源了。
當然，若是按照傳統的心關破解之法（也就是一步步將起源逆推，最終化作混沌，從而抵達根源），馮雪所能夠追溯到的最終源質，應該是生存起源。
但雨生龍之介又是何德何能？
天生就覺醒了死亡的起源！
最可怕的是，雨生龍之介竟然沒有被這種近乎恐怖級別的反轉衝動所支配，也沒有任何自毀的傾向，反而是通過將其發泄在同類身上以保持自身穩定。
當然，龍之介自己是不知道這一點的，他只是單純地追尋死亡而已。
至於為什麼不自殺？
也許只是沒想到？
所以說，在起源覺醒這一方面，天然呆似乎具有某種天生的優勢呢！
想到這裡，馮雪不由得想起了同樣天然呆，同樣天生起源覺醒，卻同樣爽朗的赤小白，如果換一個人的話，先天覺醒進食起源恐怕早就在從反轉衝動中蘇醒過來的時候就崩潰了。
所以說這次聖杯戰爭也是坑了龍之介，不然以他的年紀，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夠度過渾濁期，從而真正的覺醒起源，到時候，就算只是憑藉起源帶來的天生異能，他也能將自己轉化為死徒二十七祖級別的存在。
只可惜，抑制力這種東西本身就是為了避免這種災難性的後果而存在的，如果龍之介證道，那麼對於人類這一族群來說無疑會是一場災難，於是阿賴耶直接玩了個手段，將令咒扔給了龍之介，讓其不得不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和魔術師們拼殺，甚至與就算召喚caster，也沒有給他一個真正懂得魔術的servant，不然有一個精通魔術的caster的教導，他也許會更快成材也不一定。
什麼？如果龍之介獲勝了怎麼辦？
擺脫，你難道忘了阿賴耶還有一個專用的背影男嗎？
到時候一發幻想崩壞，龍之介就可以說再見了。
畢竟啊，衛宮家可是滿門英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