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扎紙店

  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早早起來的九叔到客棧的院子裡面練了一遍拳。


  九叔被人販子偷怕了，練拳的時候也把秋生放在眼睛能看見的凳子上。


  九叔練完拳之後還去廁所舒舒服服地放了一泡童子尿，邊放邊奇怪，秋生怎麼不尿尿。不過想了想，這孩子是殭屍生子有點古怪也很正常，不古怪才不正常。


  把這個疑問放到一邊，九叔帶著憋了一晚尿，欲哭無淚的秋生來到早點攤吃早點。


  經過昨晚鬧騰，九叔基本熟悉了怎麼照顧小孩子，九叔還是要了一碗容易消化的雞蛋羹，然後用筷子戳一點到筷子上，然後讓秋生唆扒筷子上的雞蛋羹，唆扒晚了再戳一筷子。


  這個秋生小殭屍娃娃很能吃，一碗雞蛋羹吃下去完全不成問題。


  吃完了早點，九叔來到了這鎮上最大的扎紙店。


  這家扎紙店是九叔向店裡的小二打聽的，這滿城的扎紙店，就屬這家最有特色。


  這家扎紙店在這已經幾十年了，以前是一個老漢在這干，後來老漢找了個洋媳婦，生了個女娃之後，洋媳婦就跑了。


  老漢沒幾年也死了，就一個七歲女娃開這家扎紙店。


  原來有小痞子來惹事，結果這些小痞子第二天就瘋了，自此再沒人來找事。


  大家看著小女孩可憐，一般都來這買扎紙。


  小姑娘人小不愛說話，但一手扎紙的手藝卻不比他老爹差，又因為長的漂亮，討人喜歡。竟然陰差陽錯的把之前不疼不癢的扎紙店開的紅紅火火。


  ……


  九叔來到扎紙店門前，發現這個扎紙店的扎紙不僅賣死人，也賣活人，一般是給跟大人上墳祭祖的小孩子玩的。


  個個扎紙精巧無比，一些小物件比真的還漂亮。


  扎紙下面都掛著一個小紙片上面寫著價錢，看的九叔嘖嘖稱奇，這女娃人小卻很聰明，而且心靈手巧。


  九叔拿了一個小孩子玩的小刀，想了想換成了一個小毛筆，就是想把秋生培養成秀才，考上大官，這樣才不負林夫人的囑託。又想了想，又買了二十一個，那些小孩子一人一個；又給那些小孩子一人買了一件衣服。


  又採買了一些紙錢，這紙錢放在一個架子上，架子上貼著價錢。


  九叔把紙錢和小毛筆放在櫃檯上，問「小姑娘，這些多少錢？」


  那小姑娘臉色白白的，有點生病的感覺，卻絲毫不怕人，或者說不太理人，看了一眼紙錢和毛筆，小姑娘說道「一個銀元」


  這小姑娘說話的時候眼睛沖著九叔，但眼神卻不在九叔臉上，彷彿透過九叔看到更遠的地方。


  九叔點點頭，把一個銀元拿出來放在檯面上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