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低能的解釋
第184章:低能的解釋
楊雪晴嚇的瑟縮了一下肩膀,裝傻道:「我……我能打什麼心思嘛,咱們是好朋友,我看到你受傷了,自然是擔心你的,好嘛好嘛,我不報警就是了。」
「坐下!」柳念夕晃著匕首。
楊雪晴退後,乖乖的坐在床上,她目光膽怯的看著柳念夕道:「你是怎麼進來的啊?」
柳念夕冷哼一聲道:「我有楊家的鑰匙。」
「什麼?」楊雪晴嚇了一跳道:「你怎麼會有楊家的鑰匙?」
柳念夕彎起嘴角冷冷一笑道:「這就要怪你可愛的姐姐了,我看到過她輸入楊家的進門密碼,也複製了她的鑰匙。」
「那你和楊詩詩過不去,你找她好了呀,這深更半夜的,你幹嘛過來嚇我呀,咱先說好了,我可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柳念夕冷然一笑道:「對不起我倒沒有,但佔過我便宜倒是真的,郁磊不就是你鑽了空子得到手的嗎?別忘了八年前,我可是幫過你大忙的。」
「喂,我也是幫你對付了楊詩詩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楊雪晴皺眉,她聽出了柳念夕的來者不善。
柳念夕陰側側的一笑,她一步一步走向楊雪晴。
那笑,配上那一身是血的樣子,格外恐怖,楊雪晴嚇的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往後仰去。
柳念夕傾身過去,離她臉部幾厘米處停住道:「楊雪晴,咱們來做個交易。」
溫熱的氣息撫在楊雪晴的臉上,楊雪晴嚇的背脊一涼。
她舌尖都直了道:「什……什麼交易?」
「這個給你!」柳念夕從口袋裡拿出了半管血道:「如果我出事了,會有一個叫安吉莉亞·莫爾的女人找到你,你把這半管血交給她。」
「血?我天生怕血的,不行不行,你還是找別人幫忙好了。」楊雪晴連連搖著雙手。
柳念夕的眼眸微微一沉,她嘴角勾起了一絲詭笑道:「你不同意?」
聲音一頓,柳念夕拿血的手一換,不知何時手裡多了個微型的針管。
那針管只有五厘米的樣子,針頭更細,她趁其不備,飛速的刺入了楊雪晴的手臂。
「啊!」楊雪晴嚇壞了,她立刻彈跳起來,驚恐的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偷襲我!你到底給我注射了什麼?」
「你說呢?」柳念夕陰森森微笑道:「可能是艾滋病毒吧!」
「什麼?」楊雪晴嚇的瞬間就癱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她哭道:「柳念夕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們是朋友啊!」
「別給我提朋友兩字,你和楊詩詩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柳念夕上前,眯起了眼睛道:「楊雪晴,如果你想好好活著,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楊雪晴顫抖著嘴唇。
柳念夕舉起了手裡的半管血道:「保存這管血,交到安吉莉亞·莫爾的手裡,然後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讓我躲幾天。」
「到底是誰要抓你啊,我哪有地方讓你躲。」
「如果你沒有地方讓我躲,那你只能陪我一起殉葬了,病毒發作需要一個感染期,只要我等到來救我的人,我就給你解藥。」
楊雪晴白著臉,她目光盯著柳念夕。
柳念夕因失血過多,臉色也很蒼白,但她好似一點也不在乎,她的嘴角依然冷笑,她的眼眸依然猖狂。
楊雪晴搖頭,聲音顫抖的道:「不,你不會給我解藥的,我了解你這個女人,你為達目地不擇手段,就算我今天幫了你,你也不會救我。」
「哈!」柳念夕眯起了眼道:「我要害的是楊詩詩,和你並無衝突,我要你性命有什麼用?難道……你不想借我的手除掉她嗎?」
「我不相信你!」楊雪晴再次搖頭。
柳念夕眼眸一沉,再次將那半管血遞到了她的面前道:「所以,你需要幫我好好保存這血,到時候,不管是安吉莉亞·莫爾,還是我,想要這血就給你解藥,豈不是正好?」
楊雪晴看著那血,又看了看柳念夕的臉。
她在猶豫,她在心動!
踏踏踏……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柳念夕臉色一變,楊雪晴臉色也變了。
柳念夕一咬牙道:「好吧,你不肯幫我,就盡情去享受死亡前的美好吧,黃泉路上有你作伴我也不孤單了,再見!」
「等等!」楊雪晴忙站起來,她快速的奪過那半管血,然後道:「你跟我來。」
一把拽過了柳念夕,楊雪晴帶著她來到了衣帽間,死命的推開了一個柜子,裡面是一個不大的空間。
空間內放置了一個保險箱,還余有差不多半人的地方。
楊雪晴一按她的肩膀道:「你先在這藏一會,我會想辦法支開找你的人。」
說完,她合上了柜子,飛奔出來!
「叩叩叩叩!」房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楊雪晴手拿著這半管血左右環顧,最後奔到窗檯的花盆處,將半管使勁的插進泥土裡。
這才轉過去,快速的拿過一個枕頭,將地板上的血跡擦去。
「叩叩叩叩叩!」敲門聲再次響起,聲音很是急促。
「來了來了!」楊雪晴慌忙將枕頭給踢到了床下面,這才走過去開門。
房門打開,當她看到門外站著的人時,臉色一愣道:「楊詩詩?怎麼會是你?」
「柳念夕呢?」楊詩詩開門見山,直接冷問。
楊雪晴眼眸掠過一絲意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傷到柳念夕的人竟然是楊詩詩。
看到柳念夕躲避楊詩詩的樣子,在想想柳念夕傷害自已的樣子,如果不是楊詩詩,她又怎麼會被柳念夕扎針?
楊雪晴的臉色頓時不好了,她理也沒理她,反手關門。
楊詩詩飛快的將一條腿卡在門縫間,接著使勁一用力,推開了房門。
「喂?給我滾出去,你憑什麼闖入我的房間,小心我告你私闖民宅啊!」楊雪晴憤怒的吼著。
楊詩詩一轉身,冷聲道:「你儘管去告,別忘了,這裡也是我楊詩詩的家。」
「你……」
「你什麼你啊!」季洋一把拍掉了她的手道:「還告別人咧,我們沒告你窩藏通輯犯就對你是格外開恩了,真是不知好歹。」
「你又是什麼東西?」楊雪晴氣的半死。
季洋壞壞一笑道:「人啊,我這麼大一堆肉在你面前你分辨不出來啊?」
「你……」楊雪晴氣的說不出話來。
季洋朝她擺擺手道:「哎呀好了好了,我過來可不是和你吵架的,快點告訴我們,柳念夕在哪兒?」
「我不知道!」楊雪晴雙手環在胸前,身體一轉,臉仰向一邊。
「嗨你個楊雪晴,門外有一串血跡呢,是不是柳念夕受了傷,跑來投靠你了,快說!」
楊雪晴別過臉,一言不發,拒絕說話。
沉默在一邊的楊詩詩,仔細的環視著房間,她大步一邁,走過去翻找起來,沙發后,床下,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住手啊你,誰允許你翻我房間的,滾開!」楊雪晴推著楊詩詩。
楊詩詩猛的從床下拽出了一個枕頭,枕頭上染滿了血跡。
楊雪晴一愣,臉色白了白。
「你把她藏哪兒了?」楊詩詩拿著枕頭冷問。
楊雪晴嘴唇張了張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正好經期,不小心把枕頭弄髒了。」
楊詩詩嘴角冷冷彎起,她一把抓過楊雪晴的衣領,強行讓她對上自已的眼睛。
冷冷的道:「楊雪晴,別告訴我你經期用的是枕頭,而不是姨媽巾!這種低能的解釋,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不信又怎樣?」楊雪晴猛的推開她。
冷笑道:「別說我不知道柳念夕在哪兒,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這是在作死知道嗎?」楊詩詩咬牙道:「柳念夕是個陰險狡猾的女人,她有著蛇蠍心腸,她不會感激你救她,她只會反咬你一口,至到咬死為止!」
說到最後,楊詩詩的聲音低低的,她的臉色冷冷的,她的話語猶是一陣冷風,吹的楊雪晴通體冰冷。
她當然知道柳念夕不是好人,她剛剛還中了她的圈套,她也想交出柳念夕讓她死,可是……她不想陪葬。
楊雪晴走過去,打開房門道:「趁我還沒有發火之前,你們給我出去,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既然來了,楊詩詩又怎麼會走。
她一轉身走向衣帽間。
楊雪晴臉色一變,忙衝過去攔在她面前道:「你幹什麼?」
「衣帽間我找一下。」
「楊詩詩你不要欺人太甚。」
「季洋!」楊詩詩冷聲一語,季洋立刻上前,兩人相視一眼,一左一右猛的抓住了楊雪晴的手臂。
兩人用著一股勁兒,使勁將她給甩到了一邊。
衣帽間的推拉門打開,裡面的一切一目了然。
「沒有!」季洋有些失望。
楊詩詩蹲下了身體,她伸手捻著拉門邊的一滴血液,那血還粘著,人應該就在這兒。
她的目光看了一圈衣帽間,腳步走向了一個柜子,雙手握住了櫃邊,猛的一下子拉開。
空氣瞬間在此刻凝結,房內幾人全都愣住了。
櫃后,柳念夕半蹲在那兒,她一身血污,短髮遮住臉,髒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