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午夜公交車

  旺鑫加油站是一家私人加油站，也是馬如燕的那個生病的同學，王婧工作的地方。

  加油站的位置有些偏，車流量並不多，員工也就兩三個，王婧生病住院，顯得人氣更是不足。

  車內。

  馬如燕有些擔憂的說道：「你說王婧是中了毒，而且還是《長生手札》中所描述的特殊之毒，這《長生手札》靠譜嗎？你能消滅病源嗎？」

  按照李長在所說，王婧並不是生病了，只是中毒了，還是特殊之毒。

  至於什麼是特殊之毒，馬如燕並不知道，但在《長生手札》中卻是有記載這種毒，也有相關描述。

  倒是和王婧的癥狀一般無二。

  王婧中了特殊之毒。

  而解決辦法，就是消滅毒源，毒源一滅，毒自然也就解了。

  《長生手札》上是這麼寫的。

  很玄乎。

  馬如燕有些不太敢相信。

  解決了毒源，中毒者體內還是有毒的啊。

  「嗯。」

  李長在淡淡點頭。

  什麼特殊之毒？

  不過是一些說辭罷了。

  實際上，王婧是沾染了濃郁的鬼氣，並且與鬼氣來源，有著密切的連接，只要斷了這個連接，解決源頭，她身上的鬼氣，也就變成了無根浮萍，沒有了源源不斷的鬼氣供應，王婧自然也就好了。

  對於這一類情況，李長在在《長生手札》中，全都歸結於『特殊之毒』上。

  「那王婧到底是在哪裡中的毒？毒源又在什麼地方啊？你都沒問她啊。」馬如燕一臉的不解。

  在醫院，李長在只是問了一些王婧的日常，生活作息，其他的就沒了，然後李長在就一臉自信的離開。

  哪來的自信啊？

  「還記得王婧所說的，她最近經常做的那輛午夜公交車嗎？」李長在淡淡道：「毒源就在那公交車上。」

  「公交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馬如燕恍然大悟，「按照王婧的說法，她最近加班坐那公交車的時候，都已經凌晨十二點了，凌晨十二點哪裡還有什麼公交車？那公交車必然是犯罪現場。」

  馬如燕興奮道：「走，我們去等那輛公交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膽敢投毒，還投毒到了我的同學身上。」

  「……」

  李長在搖了搖頭，「時間還早呢，還有，你就不要上車了，在這等著我，等我解決了毒源，我給你打電話，你開車來接我，大半夜的，很難叫到車。」

  「那怎麼能行？」馬如燕不開心了，「王婧可是我同學，有人害我同學，我怎麼可以輕饒他？」

  「我可是警察，對犯罪分子，我就要親手抓捕。」

  「別是王婧了，換做其他受害者，我也義不容辭，這是我的責任。」

  「還有……」

  「M國黑手黨可是認為，是你殺了羅比·威爾遜，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我要時刻保護你。」

  「明白了嗎？」

  「……」

  李長在無言。

  你還親自抓凶獸？

  就怕到時候，你會嚇得尖叫。

  還保護我？

  我需要你保護？

  我就是找死的啊。

  你跟我去，我該怎麼處理那輛午夜公交車？我還想看看，那輛午夜公交車能不能殺了我呢。

  萬一有那個能力殺了我，我死了，你不也死定了？

  這不是我的耽誤事嗎？

  看馬如艷這意思，不讓她去，還不行。

  「那行，你去吧。」李長在下車，來到副駕，打開車門，說道：「下車，我要回家了。」

  想去你那去。

  我不去了。

  「你讓我自己去？你不去？」馬如艷有些慌了。

  「是啊，你不是要去親手抓犯罪分子嗎？不是想立功嗎？都給你，我就不去給你添亂了。」李長在聳了聳肩，「記住了，錯過了今晚，只怕你那同學就死定了。」

  「我……」馬如艷深吸一口氣，「不行，你也要去，我不能和你分開，你去哪我去哪，我要保護你，以防M國黑手黨的人報復你。」

  沒有李長在在，馬如艷可沒自信，再說了，在她和李長在分開后，M國黑手黨的人報復李長在怎麼辦？

  必須綁定在一起。

  「你確定？」

  「嗯。」

  「那提前說好，那特殊之毒你應該也有所了解，接觸者除了會中毒，還會出現幻覺，是具有致幻效果的。」

  「我知道，《永生手札》我都看了，都能背下來了，不信我背誦給你聽？」

  「嗯，你背吧。」

  「……」

  馬如燕。

  背個屁啊背？

  《永生手札》那麼厚一本書，那麼多字，我看睡著了很多次，都沒看完，你讓我背誦？你怕不是魔鬼吧？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李長在懶得理會馬如燕，掏出手機，走出加油站，撥通了他二嬸，周秀麗的電話。

  今晚要加班了，會回去很晚，還是提前說一聲。

  別看他二嬸對他不待見，兩人見面彼此嘲諷，但每天晚上，只要李長在不回家，他二嬸就不會睡覺。

  怕他死在外面。

  雖然李長在知道，哪怕他打了電話，他沒回去前，二嬸，二叔都不會睡覺，但至少他們不會提心弔膽。

  「有屁快放，忙著呢。」電話剛一接通，二嬸周秀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讓你來公司幫忙，你死活不來，警察又什麼好做的？早晚我和你二叔會累死，真累死的，都是你害的。」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哪那麼容易死？」李長在淡然道：「今晚加班，會回去晚一些，就這樣。」

  「又加班，你早晚死在外面。」周秀麗破口大罵，「我希望明天就接到，為你這個白眼狼收屍的電話，那樣我會很高興。」

  「衷心感謝你的祝福。」

  「呵呵。」

  「呵呵。」李長在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沒一會兒，李長在就收到了一條簡訊，「白眼狼，給老娘小心點，你死了，可沒人給你爹媽燒紙錢，我兒子是給老娘養老送終燒紙錢的，不負責你爹媽，休想死了一了百了，佔便宜。」

  是啊。

  冒充了別人的身份，很久沒回去了。

  是該抽個時間去看看了。

  不然缺錢了，來找他二叔二嬸，告訴他們，他們的大侄子死了，現在的李長在是冒名頂替的，他們大侄子也不叫李長在怎麼辦？

  社死了啊。

  「……」

  李長在搖了搖頭，收起了手機，回到車上，開始閉眼休息。

  幾個小時后。

  李長在啟動了車子，淡淡道：「時間差不過了，記住了，上車后小心點，見到什麼，別大驚小怪，一切都是幻覺。」

  「嗯，知道了。」馬如燕點頭，「特殊之毒擁有致幻效果，我又不是不知道。」

  孺子可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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