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49章 又見木芙蓉
蘇安然一聽,頓時覺得委屈得很,自己從小到大,除了在孟流光那裡屢屢受挫,倒真是從未被誰這麼一堵過。
「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去那片林子!」蘇安然忿忿的說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
「吵吵什麼?!」
蘇安然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房門猛地被人推開,光線湧進,雖是黯淡,蘇安然還是借著這微弱的光線,環視了小屋一圈。
小屋是泥砌的,似乎是臨時收拾的,或者又是本來用於關押人質的,竟是空無一物。
「安分一點兒!」進來的是個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紀,滿臉的絡腮鬍子,眼睛很小,都快要眯成一條線了,這樣的五官,蘇安然看了一眼,竟然就轉眼即忘。
男人走到了秋染襟的面前,從懷裡掏出一團布,光線不明,辨不出顏色,堵了秋染襟的嘴,又轉身,走向了蘇安然。
蘇安然見他走近,手裡的布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蘇安然感覺到那布上異樣的氣味,竟是乾嘔了起來,奈何嘴巴被這布塞住了,乾嘔到一半,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實在難受的很。
「現在可算是老實了!」看不見蘇安然憤恨的眼神,男人對於自己行為很是滿意,拍了拍手,笑著,走出了房間。
「砰!」
房門重重的闔上,屋子裡再次暗了下來。蘇安然雖然看不清秋染襟的臉,卻明白此刻的他定是和自己一樣,被嘴裡這異味甚濃的布熏得十分難受。
時間似乎就在蘇安然的不停乾嘔中一點點的流走,蘇安然覺得自己的胃一陣陣的抽痛著,按照秋染襟的說法,他們應該有一日未進食過了,如今這樣的乾嘔似乎都快要將她的力氣用盡了,偏頭靠在身後的柱子上,蘇安然開始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吱……」
就在蘇安然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門忽然又再次被人給推開了。此刻應是入夜了,開門時攜帶而進的涼風猛地灌入,蘇安然被這涼風一吹,便又清醒了起來。
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步履輕盈,她的身後,一個小廝替她提著燈籠,頭埋得甚低,亦看不清五官。
此時,方才那個絡腮鬍男人走了進來,對著女人微微頷首,卻沒有說話。
「把嘴裡塞的東西拿了。讓他們吃點兒東西。餓死了……麻煩。」女人的聲音很是婉轉悅耳,可是聽入耳中卻是冷冷一片。
蘇安然記得,這個聲音正是前些日子造訪孟府傷了自己的那個女人。
絡腮男聽見木芙蓉的吩咐,便走上前來,將秋染襟和蘇安然嘴裡的臟布給拿了下來。
「木芙蓉。」秋染襟嘴裡的布剛一拿出,便出聲說道。
「侯爺真是博聞。」女子似乎是在笑,「芙蓉鄙薄竟還能入侯爺的耳。」
「香到,人到。」秋染襟說著,吸了吸鼻子,「你一進門便是這滿室的木芙蓉香氣。我怎會不知?」
「看來……日後還真得多加註意了。」木芙蓉說著,轉過身來,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眸子若秋水一般,「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