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紫東劍
晚了點,恩今天四更,之前包括九號的一共欠下五章,也就是說明天寫兩章的話,小凡就沒有拖欠了,不過今天是特殊情況,一整天差不多都在家,才寫了這麼多,不說了,明天還得早起,出了點事,唉.……
再說岌岌可危的夏鑫,心神感知到金黑二色光柱扭曲的時候,他發現其內跳動著一種暴虐的白色電弧,這種電弧哪怕是看到都讓他頭皮發麻。
「陰陽之力?如何才能出現陰陽之力?」夏鑫不斷自問,但許多不由自主的想法冒出,他想到陽源,想到怨鑫,想到趙玉兒,想到爹娘,以往所有的記憶,如流水般從腦海中劃過。
「咔咯」
「啊……」一道東西破裂的聲音如約響起,絲絲白色電弧從金黑二色光柱內鑽出,就這麼出現的一小下,便讓夏鑫發出痛苦的叫聲,遠處那些條線交錯的神經還沒接觸就有了麻痹之感。
這麻痹之感從神經傳達到身體,就是劇痛,每一處脈絡都有崩潰的跡象。
「主人曾言,陰對陽,世間兩極,道之二子,後來便有了世間萬物,也就是說,道之下便是本源,本源誕生萬靈,一切根本的源頭,你乃陰陽體,你的身體、意志、思想等是陰陽本源最好的容器,所以莫要將本源看得太高,無需有敬畏之心,就當尋常磨練。」中年男子的聲音浩蕩響起,讓痛苦的夏鑫暫且一緩,眼中似有所悟。
只是畢竟還沒有解決的辦法,白色電弧再繼續破壞金黑二色光柱,後者已然快支撐不住了,若隱若現。
這樣也就使得夏鑫更為的痛苦,渾身痙攣,本就跌落谷底的氣息,更是近乎微無。
陰陽池內,中年男子神色艱難,他還在做最後的抉擇,但其實他早已做出了決定,到現在他還不曾動,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此地下方三千丈,黃泉死河所在地,其中五段漩渦的最後一個,內部一道孤寂、蕭瑟的倩影隻身而立。
鬼月微微仰頭,似能透過層層空間,看到那痛苦的白袍身影,她溫柔一笑,輕聲說道:「魔神,這孩子竟與你樣子相似,看到他,我就覺得好像看到了……你在那邊可還好?放心,我來尋你的日子,不會遠了!」
「好一個痴情之人,可惜你愛錯了人,不如跟著本座,總比日日夜夜想著死人來的好吧?」這是一個略帶輕佻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形成了一股黑色波紋,緩緩盪開。
鬼月那本模糊的臉,在聽聞這句話,又被黑色波紋掃中之後,瞬間看清了其模樣。臉上顏值不算太高,如鵝蛋般的臉龐透著不正常的粉紅之色,最顯眼的是那雙帶著死氣的眸子,瞳孔原本應該是白色地帶的,她卻是漆黑一圈。
「你……」鬼月臉上一寒,轉頭向身後看去,這不是她自動撤銷遮擋面貌的馬賽克,而是被那出聲之人生生繞過她,越俎代庖的摘下她的偽裝。
「呵呵,女孩子就該給男人看的,遮擋起來做什麼?」鬼月目光所致,從陰影中走出一個年輕男子,身穿淡綠色長袍,一頭銀髮隨意束起。
這綠袍男子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含銳利的黑眸,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而又盛氣逼人,孑然站在那裡,散發著一股傲視天地的強大氣勢。
此人手握一把扇子,出來后將扇子打開,輕輕搖著,神色一片平淡的望著鬼月。
後者蹙眉道:「鬼尊,你想幹什麼?」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沒什麼,只要你乖乖呆在這裡,我就不會對你出手!」綠袍男子鬼尊,也就是鬼非子、鬼五、鬼睿他們口中的主上,可以說是黃泉死河真正的主人,聽聞鬼月之言,他搖著扇子淡淡道。
「你把睿大哥怎麼樣了?」鬼月冷冷道。
「鬼睿?你也知道,本座生前最痛恨叛徒,死後這毛病不但沒改,反而更嚴重了,他既然敢那樣做,就得做好被嚴懲的準備!」鬼尊眉頭一挑,聲音略帶了些生氣。
「不關他的事,你要找,找我好了!」鬼月輕咬紅唇,說道。
「呵,你那老爹護不住你多久了,他大限一到,便是北川淪陷之時,所以你最好安分守己,這樣還可以過幾天安穩日子。」鬼尊扇子一折,握在手中,冷笑道。
「死都死了,哪來的安穩之說?你們這些異端,害我與魔神陰陽相隔,今日又想迫害他的後人,我就是拼盡最後的本源,也要阻止你。」鬼月臉色平靜下來,她雙手合十,之後的瞬間,一柄紫色長劍劃破長河,直達鬼月身邊。
此紫色之劍乍一出現,原本平靜的死河盪起波浪,愈發愈大,像是要將其吞沒般。
「上古十四寶之一的紫東劍?你老子對你可真不錯,但可惜,憑它還奈何不了我!」鬼尊一伸頭,桀驁說道。
「是嘜?」這時,紫東劍內傳出聲音,之後一道紫色長袍身影突然出現,這人渾身模糊,像只是一道影子,但流露出來的氣息,與紫東劍相同。
此人回頭望了一眼,隨後看向鬼尊,冷聲道:「看來你要對付我女兒?但,問過我沒有?」短短一句話,蘊含了極致的霸道,以及護短。
鬼尊驚疑不定,握著扇子的手隱隱發白,但之後卻笑道:「說曹操,你就到了,不過快要病死的老虎,還想咬人嘜?」這是在試探,也側面表達了他對這模糊的紫袍人很忌憚。
「哈哈,病死的老虎吃掉綿羊,這種事經常發生,你們異族應該體會最深才對。」紫袍人影大笑一聲,帶著一股豪邁,繼續道:「小月兒,爹在這裡,你想做什麼,就去吧!」此話明顯對著身後鬼月說的。
「爹……」鬼月雙眼一紅,她雖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貌,但血濃於水,哪怕太長的歲月不曾相見,對彼此的氣息最熟悉不過了,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記憶中那頂天立地的雄偉男子,與此刻相差太多了。
「既然捨不得你爹,何不相陪?你們人族不是講究孝道嘜?」鬼尊淡淡一笑,他內心已有估量,不在忌憚。
「莫哭,爹啊,最看不得小月兒哭了,去吧,快去吧..」那紫袍身影溫柔說道,但不曾回頭,顯然在防備前方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