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當尊嚴與義氣不能兩全時
旋即蘇寒凰又試探性的問道:「你,成功了?」丹舟子也是抱以期待的目光看去,他們都想知道那件事,夏鑫做到了沒有。【零↑九△小↓說△網】
夏鑫聞言卻是笑了笑,不曾回答,這一副保密的模樣,倒讓二人無語,但也沒有勉強,畢竟只要活下來,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他們在邊上看著,都感覺魔氣難纏之極,那更何況是在承受當中的夏鑫呢?
「師母,弟子有幾件事相求!」夏鑫不答反提出要求,這般說道。
蘇寒凰見狀,便是示意他說說看。
「弟子有一好友,身中屍毒,聽成長老說神殿有葯丹師-丹舟子,不知師母可否請那位前輩出手,弟子感激不盡!」
這話一出,蘇寒凰愕然,就連丹舟子也是一樣,不過隨後二人面色不太好看,前者問道:「屍毒?是那種無比歹毒的屍毒?」
夏鑫點了點頭,再次說了一遍。
「這可不太好辦,若有屍毒那必定有屍蟲,這玩意兒可不是那麼好消滅的。」蘇寒凰露出為難,美目卻看向丹舟子。
夏鑫察覺到這一細節,內心略有猜測,這和尚該不會就是那丹舟子吧?要真是的話..夏鑫就覺得不妙了,剛才他可是跟這和尚搞得有點僵,後者會答應他幫幻猴療傷嘜?
這般想著,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丹舟子,神情破天荒地的有些不自然。
丹舟子察覺到兩人目光,先是頗為無奈的給蘇寒凰一個白眼,責怪她又給自己找了個麻煩,隨後面對夏鑫,似笑非笑的道:「本座憑什麼幫你?」
後者語噻,這一個問題直接見血,是啊,自己有什麼資格讓一個王者幫忙呢?後台嘜?對方對他的底細想必是知道的,但仍然問出這個問題,很明顯不願意看在他師尊的面子上來幫他,那麼除了鄭陰陽,夏鑫還真想不到自己身上還有什麼,能讓一位至強者願意伸出援手。
「師母,弟子告退。」夏鑫想了片刻,自嘲的笑了一聲,隨後向蘇寒凰再次抱拳,提出要走,既然人家沒有幫忙的意思,那自己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畢竟還沒熟到那種程度。
「且慢。」
就當夏鑫轉身欲走之時,丹舟子卻是喊了一聲,讓前者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開口道:「前輩還有何事?」
「能讓陽親自相求的人,想必對你很重要吧?如此為何不為他懇求一番呢?說不定你跪下求本座,本座心情一好,就答應你了呢!」丹舟子神情淡然的說道。
蘇寒凰見狀蹙了蹙眉頭,暗中傳音讓前者不要太過,卻沒有得到回應,讓她內心一嘆,旋即也沒有多管的意思,她相信自己的弟弟能夠將此事處理好,想通了這點她便轉身,回雪窟療傷去了。
夏鑫聞言緩緩轉身,目光直逼丹舟子,突然咬牙問道:「前輩說的可是真的?只要……本少求你,你便答……」
「不不不,本座說的只是可能,你求了尚有一絲希望,不求……這就不用我說了吧?」
夏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丹舟子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搖了搖,否定夏鑫的說法。
「你。」夏鑫露出苦悶之色,一方面自尊不允許他低頭,哪怕這個人是王者,以往在他的想法中,除了父母外,沒有任何人能讓他下跪,現在要多一個鄭陰陽了,畢竟師尊也是另一個父親。
但另一方面幻猴已經危在旦夕,眼前可能是唯一的希望了,他不能將之放棄,否則幻猴性命不保,月猴也會產生輕生的念頭。
為難,夏鑫雙拳握緊,他很少碰到這樣的事情,甚至可以說這是第一次讓他在自己和朋友之間做出選擇。
「陽,他的弟子,當尊嚴與義氣不能兩全時,你會怎麼選呢?是放棄自己的尊嚴,還是做背信棄義的小人?」丹舟子目光平靜,內心卻暗想著。
「少爺,老僕幻猴,以後就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了。還望少爺不要嫌棄偶啊,少爺以後叫我做啥,我就做啥。就算….」
「就算..讓我……奉獻出..最寶貴的…菊…花,我也心甘情願的哇…」
「少爺,奴家月猴。與幻猴乃是夫妻。」
「我說,猴子。有好酒不孝敬大哥?太不地道了吧?大哥也不多要,一壇足夠了。」
「老狼,你這大哥..稱得有些早啊?當我不存在嘜?猴子,我剛也應該算救了你一命吧,恩,我只要一壇。」
「猴子,有沒有人告訴你,好東西要分女人一半的?恩,姐不像那些貪心的女人,不要一半,像他們一樣,一壇滿足。」
「猴子,我也只要一壇…」
「沒有,一壇也沒有…」
「我靠,猴子你敢咬我屁股。」這是狼王的慘叫聲。
「尼瑪這噁心猴兒居然那小屌對著我臉上,滾過來,我保證打得你不哭爹喊娘。」
渡劫地中一點一滴的回憶,讓夏鑫為難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那種輕鬆的感覺,他已經好久沒感受到了,隨後深吸口氣,目光堅定起來,遙看對面丹舟子,身子顫抖著。
「呼」
夏鑫將那口氣輕輕吐出,膝蓋慢慢下彎,時間突然卻是仿若定格在這一點上,玄之又玄的力量不知何時覆蓋了這片天地,空中那隻眼睛都凝固了,若有人從外面看,就會發現他見到了一幅畫。
一隻巨眼高掛空中,不遠處一人凌空而立,地下白袍的清秀少年膝蓋彎曲了小半,好似要跪拜的樣子。
丹舟子原本平淡的臉龐,此刻露出一抹笑容,隨後身子一閃,來到靜止的夏鑫身邊,將其一拉,接著時間便是繼續運行著,天空巨眼視線在丹舟子身上停留了下,旋即散去,重新變成封字,與那滴血化成的陰陽圖並立。
夏鑫一臉不可思議,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想要跪下時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動不了,被禁錮了?他感覺不太像,因為以往他有過被禁錮的經歷,而且次數不少,但沒有那一次會像現在這般,好似連思緒都受到了影響,變得緩慢無比。
「時間?時間本源?」他豁然朝著丹舟子看去,神情駭然,後者卻是苦笑搖頭道:「這哪是本源?充其量也只是法則罷了,不過你很敏銳,居然能感覺到一點不同。」